鬆田陣平看了看書,又看了看兩人。
彆不是在逗他吧?
但是鬆田陣平也知道,沒人在耍他玩。
在他擅自抬頭陷入奇怪的狀態之前,另外三人在做什麼,鬆田陣平再清楚不過了。
而後,大概就是伊達航被困書中,想要去救人,結果這兩位發現自己沒有反應。
但是……
“班長是怎麼掉進去的?”
書的解讀,明明在鬆田陣平的插科打諢之下,交給了降穀零。樂見其成的伊達航也退出了閱讀。
那麼,為什麼不是降穀零掉進去而並是伊達航?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在線了的?”
這是一種很適合某人“fifty-fifty”論調的問題。
降穀零、伊達航和諸伏景光沒能發現鬆田陣平並非是沒有參與討論而是根本就沒法參與討論。
而鬆田陣平在做嘗試之前沒有任何預告,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在嘗試觀察天花板而不是被困在其中。
但是,這個用問句回答的問題,至少告訴了鬆田陣平,事情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大概可以算是一個好消息。
“班長在觸碰台座的時候引發了什麼,然後本來合閉上的書就打開把他吸進去了。”
鬆田陣平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滯了一瞬。
明明真的如他所料的那般,他卻根本不能開心的起來。
即便是如今,這也隻是猜想。沒有證據,沒有動機,常理就是無罪推定。
更何況,他現在在揣測的是伊達航!
他可以用直覺來對質,但他不能用直覺來誹謗。
那隻會讓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感覺有毛病的是他自己,是鬆田陣平。尤其是在他才剛剛脫離神誌不清狀態的現在。他幾乎能夠想象的到,那種擔憂的表情。
沒人會理會他的猜想!隻會覺得是他還沒有清醒!
該死!為什麼萩原研二不在這裡!
鬆田陣平睜大了雙眼。他當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焦躁以及不信任。這很不正常。但為什麼會這樣?
難不成伊達航也是因為這種理由才會有奇怪的舉動嗎?
鬆田陣平無法否認,他替伊達航找好了借口。
他確實願意相信這個借口。
在一切沒有變得更加糟糕之前,這就可以是真相,而不會僅僅隻是個借口。
他按揉鼻梁,在摘下墨鏡之後。在摘下因為他剛才淚流滿麵導致上麵全是痕跡的墨鏡之後。
“你可以嗎?”
好吧,即使鬆田陣平還沒有開始說“胡話”,這擔憂的視線就已經幾乎實質化了。
不需要懷疑,如果他但凡有一點不適之感就會被勒令停在這裡。往好說些就是在外界守著,往壞說些就是被剝奪了參與權。
鬆田陣平伸手指天,在這裡,自然就是害他剛才神誌不清的天花板,“你真的不擔心把我單獨放在這裡?”
降穀零確實被噎住了。把鬆田陣平單獨丟在這個空間和讓他以現在的狀況進入書內,不知道哪個更不安全。
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麵帶微笑,眼睛卻沒有笑意。鬆田陣平和他目光交錯,他有些疑惑。表情也是無辜的緊。
於是三人決定一起進入書中。
然後,隻有諸伏景光一人被吸入書中。
三人離那本書都很近,但是很顯然,這並非是一個範圍性機關。
降穀零看了鬆田陣平一眼,欲言又止。大概是還在猶豫,擔憂鬆田陣平的狀況吧。鬆田陣平可不在乎,他按住降穀零的手,於是機關又一次被觸發了,這一回,降穀零也進入書中。
隻有直接接觸到機關的那個人才會被書帶走嗎?
鬆田陣平觸碰到台座上的機關,是比較隱藏的觸口,並非是普通的觸碰能夠摸到的地方。他摸索著機關的表麵,無甚出奇。不過他無法知道那是什麼圖形,機關在的位置也是人類視線的死角。
眯起眼睛,按了下去,沒有出現問題,他也被帶入書中。
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諸伏景光可能是在懷疑他。
啊,這樣不就顯得降穀零就像一個完全沒有心機的乖孩子一樣嗎?
說真的,鬆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