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長得很像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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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牢房回來,玉霎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精神越發的萎靡。

她整日整夜地在想解通說的話,想再也回不去的人世,想她若是依照解通所說那樣做的後果,心中不安,想叫個魔侍打聽,但她們不肯多說一句話,沒由來叫人覺得孤寂,翻來覆去睡不著。

解通神經兮兮地說那些話,什麼意思?

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這家夥格外會拍馬屁,很得伽鶴宗教師的喜愛,說不定他真的是知道什麼呢?

越樓不是越樓,那他是誰?

偏偏這家夥又不肯再同她多說什麼,吊著她的一口氣,說想知道更多那就等她下次再來,像是生怕被她拋下了似的。

玉霎心裡堵得難受。

她想等月鏡潮來,好好的瞧瞧他。

可月鏡潮這幾日都不見人影,魔侍也不肯告訴她,再去找解通也不行,說將軍要她好好休息。

玉霎這才知道自己被變相軟禁起來了,非要去見月鏡潮,反倒被她們軟硬兼施摁了回去。

今日吃了藥後,她依舊還是心事重重地躺下,望著窗外。

北邊的水線漸漸南移,南部也快到雨季了。

初見月鏡潮時,京畿也正在經曆雨季,這個傻小子跌跌撞撞撲到自己懷裡,眼睛和臉都紅紅的,頗叫人憐愛。

他沒什麼心機且十分的單純,確實是深宅裡養出來的不諳世事的讀書人,性格也和越樓完全不同。

怎麼可能會是一人?

她雖燒昏了頭,可和越樓度過的歲月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來到魔域每一天她都會在睡前回憶這段記憶。

越樓的形象在她心中越發的清晰明了,大約是有記憶美化的成分。

但大部分都是真的。

正想著,有人在外敲了敲門。

守在門口的魔侍起身開門,看清楚門外來人後,便都離去了。

少年又換了一身鮮亮打扮,白色箭袖長袍,下擺是華麗的銀色江水海浪紋,長發也高高束著,結了燈籠辮子,像是才出門回來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他敲了門進來。

屋外的陽光隨著他一同進到屋內,他手裡折著一束花,整個人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阿玉姑娘可是在午睡?那我不來打攪了。”

他的聲音輕輕,極有禮數,帶著花來看她倒也有懷春少年悸動的意思。

見她躺著,把花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出去。

玉霎抬眼看著站在重重紗幔外的少年,見他轉身欲走,心間微微一動,出聲叫住了他。

“月不休。”

她極少喊他的字。

“怎麼啦?”

他頓住,問。

“你過來。”

玉霎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晦暗。

月鏡潮一重重地撩開了紗帳過來,身形逐漸清晰,直到掀開了她床前天青色的幔帳,微微低下頭看她,純良的黑眸帶著小心翼翼和一絲好奇。

少年人的五官自然是極其秀氣的,眼神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單純。

玉霎瞧著他的臉,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她留下他,是存著一些心思的。

雖然月鏡潮待她很好,說話溫溫柔柔,做事細心勤快,把家中的諸事打理得很好,但她留下他還是為的那種事情……大概在魔域生活久了,魔域的行事風格也在一定程度影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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