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刺殺(1 / 2)

公主她媚色撩人 亦宴 6851 字 3個月前

越浮玉的睡眠時間固定為九小時,睡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早上醒來時,還不到卯時。晨光熹微,太陽剛剛露出一角,紅彤彤掛在天上,像吃了大半的月餅。

難得早起,越浮玉披上外衫,繞著公主府轉一圈,呼吸新鮮空氣。主要是轉到廚房找口吃的,算起來,她都兩頓沒吃飯了。

晃悠到大門時,門口一片嘈雜,僧人們有的拿藥,有的拿瓷罐,正排隊出門。

越浮玉還沒完全清醒,覺得這幅場景很像螞蟻搬家,懶洋洋看了一會,散漫問道,“他們做什麼?”

管家拿著賬本,清點今日帶走的財物,恭敬回答,“今天國子監放假,大師們早點出發,要去城東義診。”

他注意到公主疑惑的目光,主動解釋,“他們拿的東西都是用來看病的。”

越浮玉:“……”為什麼要解釋這個啊!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知道管家還把自己當小孩,她懶得吐槽,隻是疑惑,“怎麼不坐馬車?”

恰好明悟走來,身後背著一包草藥,步履從容,笑容溫和,“萬法皆是修行,走路亦是,貧僧不必坐車。”

越浮玉勾唇笑了,“如果萬法皆是修行,那坐車也是。”

她漫不經心開口,語調慵懶,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強勢,“你們稍等片刻,管家現在去備車。走路和坐車相差出來的時間,能多看好幾個病人。”

越浮玉其實知道,僧人們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不坐車,隻是不想麻煩她。

僧人不持金銀寶物,想坐車也沒錢,隻能走著去。

迎著明悟感激的目光,她慢慢攏緊衣服,打著哈欠揮揮手,“本宮也和你們一起。”義診都開始四天了,她還是第一次去,罪過啊。

……

管家一向雷厲風行,馬車很快準備好,唯一的問題是,車不夠。

僧人共13位,再加上藥材器具,需要好幾輛馬車,眾人連擠帶塞,最後隻差一人無法上車。越浮玉勾勾手指,“還差誰?委屈一下,過來和本宮坐吧。”

玄袍僧人轉頭,露出蘊空那張瘦削冷峻的側臉。越浮玉偏頭笑了,晨光下,她紅色的衣裙如同烈日一般耀眼,她挑眉道,“大師,真巧。”

蘊空沒說什麼,淡淡看她一眼,利落跨上馬車,坐下時,平靜地對車廂裡側的越惜虞點點頭,“公主。”

這幾天,越惜虞一直住在公主府,早上天不亮就去幫忙義診,天黑才回來,明明很辛苦,她臉上卻添了很多笑容,連精神都有所好轉。

隻是還不習慣和男子接觸,哪怕對方是僧人。她羞怯點頭,又向角落縮了一點。

越浮玉敲敲車廂,示意趙亭開始走。

從公主府到城東,大概需要半個時辰,往常很快就到了,今日卻有些難熬。她的馬車很大,否則鄭沈弦也不會天天蹭她的車,但要帶的東西實在太多,藥材一包又一包堆在地上,上麵還摞著好多熬藥的瓷罐、碗、勺子,越惜虞縮在角落,都快被這些東西埋起來。

越浮玉也不太舒服,主要是,她和蘊空距離太近了。

兩人相對而坐,因為座位後麵放著一大塊遮雨布,蘊空隻能坐在座位的前半部分,兩人的小腿無可避免挨在一起。

因為今天要乾活,越浮玉故意穿件薄裙,馬車晃動時,兩人小腿擦過,透過柔軟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薄薄的肌肉線條、和比她熾熱許多的表麵溫度。

哪怕是越浮玉,這時候也覺得不太適應,狹長眉尾微挑,她瞥了蘊空一眼。隻見佛子正在閉目誦經,神情冷淡如常,紅色佛珠一粒粒從修長指節中滑過,從容又安定。

越浮玉每日聽佛子誦經入眠,已經養成習慣,對方甚至沒發出聲音,隻做出誦經的姿態,她已經開始困了,加上今天起得太早,越浮玉抱著軟墊,很快進入夢鄉。

馬車裡寂靜無聲,越惜虞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也很快睡著,綿長的呼吸落入耳畔,蘊空緩緩睜開眼,映出一雙漆黑沉暗的雙眸。

對麵,永照公主安靜睡著,纖長睫毛在臉上打下半透明的陰影,幾縷發絲黏在臉頰,隨著呼吸起落,紅唇起伏,微微泛著水光,一吸一呼勾出撩人媚色。

因為睡著了,她不再故意控製動作,小腿緊緊貼在他的腿邊,纖細而柔軟,像是軟韌的藤蔓,肆意大膽地糾纏腿間。

灼熱溫度源源不斷從接觸的地方傳來,仿佛還帶著某種無法描繪的馨香,整個人如同墜落在春日花叢。

與那些冰冷的夢境不同,也比那些夢境更磨人。

蘊空黑眸漸沉,他冷冷地凝望片刻,緩慢撥動掌心的佛珠。

紅色檀珠在指尖滑過,隱約露出因為過於用力而留下的凹痕。

忽然,馬車猛地一個刹車,睡夢中的越浮玉控製不住前傾,柔軟的身體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馬上要撞上前麵的人。

越浮玉清醒時,隻感覺到灼熱的手掌握住她的纖腰,那手掌十分有力,粗糲的指腹牢牢扣住她的身體,很快將她扶正。

幾乎在她坐好的瞬間,手掌迅速抽回,四指指尖擦過她的腰窩,酥酥麻麻,如同電流穿過身體。越浮玉愣了愣,很快坐直,剛清醒的聲音很啞,低低說了句“……謝謝。”

“無礙。”黑眸微垂,蘊空冷淡開口。

隻是僧袍之下,指尖緩緩撚了撚。

許久後,越浮玉徹底清醒,終於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忽而挑眉,豔紅指尖叩響車廂,喊道,“趙亭。”

車外傳來聲模糊的應答,似是回應。

越浮玉勾唇笑了,紅唇微動,“趙亭,你這個月工錢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