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家(修)(1 / 2)

點絳唇 白衣少少 721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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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妝台上的東西被男人大掌悉數掃落地麵。

身子驟然騰空,容洇被男人打橫抱起,一把放到了台麵上。

身上珍珠不停碰撞,響聲窸窣。

珍珠冰涼,男人的掌心卻火熱,冷熱交織,再加之方才那點隱隱的酒意,容洇覺得意識都開始恍惚起來。

窗外春景一片大好。

碎光暖陽鋪灑,翠綠深葉深藏點點櫻紅,皆是含苞海棠,順著整麵斑駁的宮牆蓬勃而上,叫人忍不住駐足流連。

候在偏殿外的王德全等了許久許久。

殿門緊緊在眼前關上。

殿下進了偏殿,獨拋下了正殿裡正開著的宴席。

王德全在廊下踱步許久,不敢開門。

直到正殿裡的官員來催了一遍又一遍,方才提著膽,提聲朝偏殿裡問了一句:“殿下,正殿裡的宴……”

等了半晌。

方聽到男人低啞一聲。

“散了。”

簡短的兩字傳來,王德全忙應一聲:“是。”

說完,王德全不再在偏殿前流連,打著拂塵領命離開,畢恭畢敬地將殿裡的幾位大臣給引出了宮。

喝多了酒的官員連走路都打著顫。

賀凜一人走在最後。

即將邁下漢白玉階,又回頭,往偏殿的方向遙望一眼。

目光落在偏殿那扇緊閉的殿門之上,唇畔勾出一抹古怪的笑。

偏殿裡。

容洇打開來的那半扇窗又被男人的大掌給關上。

隱隱約約的幾縷光線透過窗紙照進來。

容洇好不容易才穿到身上的那件珍珠紗裙,不過眨眼,又亂成了一團。

男人大掌輕輕一撥,那脆弱的白紗被他撕裂開,綴成一串的珍珠也跟著劈裡啪啦散落,掉到地麵上,滾落滿地的狼藉。

容洇被褚南川放到了案台上。

她坐在冷硬的案麵上。

褚南川則站在地上,俯首,埋在她胸前。

後脊空蕩無倚靠,容洇隻能雙手捧著他腦袋。

一截纖細的天鵝頸難耐地往後微仰著。

唇舌攪動的聲音隱隱落入耳中。

聽得容洇麵紅耳赤。

雖說昨夜亦是如此……

可當時夜色正值濃稠,燭火隱綽,再加之有落地的床幃可作遮掩,一切都變得模糊又朦朧……

眼下時候正早,天光大亮。

春光從窗欞外湧入,溫柔拂落在他二人身上。

即便眼底含著一汪淚,容洇仍然清楚看到了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

臉一熱,她偏過頭。

視線越過男人的寬肩,卻又正好看到了那幾麵琉璃鏡。

琉璃鏡麵光滑,映著她和他的身形。

她衣不蔽體。

他卻穿戴齊整。

赤著的玉足無力懸在半空中,不時從他衣角曖/昧擦過。

容洇索性閉上眼。

下巴忽然被用力攥住。

男人沉聲:“睜眼。”

容洇隻能睜開眼睛。

額前的薄發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汗水打濕了一層。

正在此時。

外頭卻又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

是王德全。

他似乎也知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再過來,話裡帶著斟酌過後的小心翼翼。

“主子,禁衛軍的容千戶在外麵求見。”

按理說,以千戶的品級,是沒有資格進宮來直接求見殿下的。

但這位容千戶年少時曾任過太子伴讀,仔細算來,同他們殿下還算是有一些交情在的。

更何況,這位容千戶,剛巧還是裡頭容姑娘的嫡親兄長。

容洇聽到哥哥的名字。

下意識抬眼往外瞧去。

門外,王德全的身影還等在那兒。

褚南川抬頭,指尖緩緩摩挲兩下女郎泛著薄紅的麵龐,呼吸平複幾息,打發王德全:“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