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承平剛要開口,就被李令儀打斷。
裴鴻羽進屋揖手:“卑職在!”
“請湯大人下去休息!”
李令儀目視湯承平。
裴鴻羽揮手叫來幾個便衣錦衣衛,一左一右的停在湯承平麵前。
不待他們開口,湯承平便自覺起身往外走。
“湯大人!”
聽到高翊的呼喚,湯承平踏出門檻的腳停在空中。
又聽高翊道:“你以為你咬牙要保的人會放過你嗎?”
湯承平腳尖顫了一下才落地,隨後轉過身去鄭重施一禮,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李令儀坐了回去,累的她口乾舌燥,最終卻隻是一場無用功!略感鬱悶的她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儘,腦子裡不停的想接下來要怎麼破局。
“殿下這是怕了嗎?”
聞言,思緒紛紛的李令儀抬眼看了一眼對麵正的高翊。他一臉寒肅的正襟危坐,很明顯他的情緒被影響的很嚴重。
在適當的時候調節氣氛,似乎已經被她印在了骨髓中。因而此刻李令儀幾乎下意識的去逗他:“高大人,你頭發上有東西。”
高翊斜眼看了她一眼,直接忽視她的話。接著麵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好似誰又欠他的錢沒還一樣。
李令儀歎口氣,想來這廝也是做了多年刑名的人,情緒怎麼還能被疑犯牽著走呢。
“高大人,你不會以為他說的那幾句話就能唬住我吧?你覺得我不讓你接著審下去是因為畏懼?”
“殿下還有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李令儀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又生生給咽了下去,耐著性子分析道:“他說我們不敢聽,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他為了阻止我們再問下去,信口胡謅出來唬我們的。另一種就是那一宗贓款真的涉及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你,身為北鎮撫司指揮使!我,皇室公主!放眼整個大順朝堂,什麼事是我們不敢聽的?什麼人是我們不敢得罪的?”
李令儀挑眉,“無非皇權、黨爭而已!如果真的如此,再問下去就可能一腳踏進了泥潭裡!倒是再想拔腿,可就難了!”
“難道為此就要放棄真相嗎?”
高翊一臉的剛直正氣。
他這一副冥頑不靈的樣讓李令儀痛苦的直揉眉心,深吸口氣露出一個職業假笑:“高大人,假如一個南直隸的舉子要去北京應試,明知道陸路上會有劫匪,難道還要走陸路嗎?”
走水路到不了嗎?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