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我思索著站了起來。
“曹叔,我先去看看您閨女吧?”
“誒,好好,就在西屋呢!”
曹家夫婦急忙領著我們往外走。
“哎,等等,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藍月好奇的跟了上來。
藍教授急忙拉住女兒:“他們是去治病,你也不懂醫術,跟著乾嘛?還是在這屋裡等著吧!”
“爸,麗茹姐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嗎!
“再說,萬一能幫上小刀子忙呢?”藍月撅了撅嘴。
“胡鬨,你能幫什麼忙?”
藍教授還是不同意,儘管他和曹愛軍是好朋友,可這家人的事如此邪門,他有點擔心,覺得離患者遠一點心裡更踏實。
我回頭看看藍月,說道:“藍叔,您還是讓藍月跟我一起過去吧,患者是個姑娘,有些事藍月在場還真能更好一點。”
這個,她一個女孩子能幫什麼忙。”
藍教授還是不同意。
“哎呀,爸,你看小刀都說了,您就讓我去吧?”
藍月使出了必殺技,抱著她爸的胳膊開始撒嬌。
“好吧,那……你也去,不過到那時候可不許搗亂啊!”
“老曹,不介意的話我也跟著看看,麗茹病了這麼長時間,我真還沒見過她的麵。”
藍教授還是不太放心,乾脆跟著一塊兒去了。
我們來到了西部,進門就聞到一股中草藥混雜著騷臭的味道,這就是臥床病人不可避免的一種情況,無論多麼乾淨的家屬,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藍月一陣惡心,又往我身邊湊了湊。
我身上常年帶著中藥,總是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藥香。
老曹連忙解釋了一句:“各位,麗茹天天在床上躺著,這大冷的天又沒法開窗通風,屋裡味道不好聞,你們擔待著點兒啊。”
作為醫生我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我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躺在炕上的曹麗茹。
這姑娘年紀與我們差不多,看著五官眉眼原來應該也挺漂亮,不過現在躺在床上,眼窩沉陷、看上去無比憔悴。
眼前曹麗茹這模樣,我都用不著把脈就可以診斷,這肯定是得了邪症。
正常人的皮膚,即使是營養不良或者是得了重病,也肯絕對不會像她這樣。
枯黃沒有血色,乾巴巴的透著黑氣,尤其兩個眉毛印堂之上更是蒙上一股陰暗的晦氣。
我先讓杜軍拿出一粒藥丸遞給曹愛軍的夫人,讓她用溫水給女兒服下去,等過了十幾秒,讓人把曹麗茹身上蓋的被掀開,集中精力啟動了天眼。
額頭、臉頰、喉嚨、丹田乃至雙手雙腳,視線從這女孩子全身掃過。
嗯?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轉身冷言道。
“曹叔,作為醫生或者是晚輩,有些話我得說在當麵。
“您求醫看病,最忌諱的就是隱瞞病情。
“往小了說,你這是不相信醫生、往大了說,因為你交代的不清楚,很可能增加了我們診斷的難度和時間,甚至有可能耽誤患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