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重要的。”
同僚翻了個白眼,餘光撇到教廷中央那棟大鐘上,風風火火地又把黃鳩拽起來,“走了走了,出席人員要提前半小時入場,一會遲到了。”
黃鳩被他拽著跑時,還不忘反駁它,“我當然很重要的,總有一天我要成為楊審判一樣的人。”
“行行行,儀式結束再陪你做夢,快走吧。”
對於這個性子迷糊,一直說些莫名其妙話的新審判者,同僚隻想翻白眼,祈禱帶新人的倒黴日子快點過去,他不想被新人拉下水,還得收拾爛攤子。
教堂前的長階,每一級都漫長且平滑,最終彙入大門處,象征信徒的不同幸福人生。
高聳但平潤的頂部也在暗示這一點,玻璃窗原本是一些藏在建築後木門,前段時間才用上新材料,因此窗戶前的木料石料還沒移去,光線被這些遮擋分割成好幾份,邊緣還有被折射出的絢麗花紋,隱隱灼灼地勾勒出正中央的講壇,隻等待宣誓人和教皇沐浴榮光。
然而往日裡座無虛席的前排座位,此刻卻空空蕩蕩,以圓弧狀分割出一片詭異的空白,同僚一眼就看見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垂眸安靜撫摸書籍的楊審判長,當即眼神飄忽地開始在擠得滿滿當當的後三排尋找空位。
沒等他找到空位帶著新人擠過去,黃鳩就興致勃勃地抓著師兄走過去,直接坐到楊豫身邊。
“楊審判!”
親昵的聲音脆生生響起,楊審判閱讀教典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去,看見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你好。”楊豫略微頷首。
“您好!”黃鳩拉著黑臉師兄,笑吟吟地給楊豫彎腰行禮,“我哥哥受您照顧,常常在家中感念。總算有榮幸見您啦!”
同僚師兄摸著鼻子,同樣彎腰行禮,用腹語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見她的!”
黃鳩恍若未聞,期待地看著楊豫。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實在太靈動,太有活力,以至於楊豫在自己那些陰氣森森的學生裡搜羅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匹配的。
直到她目光下移,落到她微翹的多情唇角,才從記憶中翻出一個麻煩精來。
……挺像一家人的。
想起那個天天惹事,不是放跑犯人就是弄壞卷宗的學生,楊豫沒有絲毫顯露,隻是和藹地笑著,“你哥哥是黃沛?”
黃鳩用力點頭,“正是!我崇敬您多年了!”
倒是比她哥哥可愛一下。楊豫眸光微動,想起自己失勢期間少的學生,動了點心思,溫和地和她寒暄起來,“你們倒是長得不太像。”
“常有人這麼說,都說我比哥哥好太多了!”
小姑娘驕傲地哼了一聲,惹得楊豫失笑。
就在他們這邊氣氛正好的時候,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抱歉,您坐了我的位置。”
聲音溫潤如玉,黃鳩抬頭,一雙神性的金色眼睛就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