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衛家(1 / 2)

千山鶴歸 星韞玖玖 5934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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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興棋支走看守刑獄的獄卒,等候在刑獄大門外。

新帝走出來後在嶽興棋的掩護下上了馬車。

嶽興棋問:“陛下,您親自審問了翁少酒?”嶽興棋是故意守在刑獄外,他就是在等著新帝審問翁少酒,他知道,新帝肯定不會放過收買那麼多內宮宮人的婁中玉。

馬車停在刑獄外,紋絲不動。

新帝坐在裡麵胸有成竹的說道:“嶽愛卿,朕想知道的都問清楚了,你且去再細審一番。”

嶽興棋道了句“是”,走下馬車,才吩咐車夫啟程,囑咐著把裡麵的貴人好生送到內宮西門外。

車夫以為裡麵是刑獄裡的正監,誤以為是要去向新帝回話,他大喜過望,宮裡的,那可都是貴人,他要是能得賞一塊銀子,一年都不用愁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美滋滋得揚起馬鞭。

可惜裡頭的不是什麼刑獄正監,新帝性情殘忍,知道高氏不會善罷甘休,他不會留下車夫這個把柄。

翁少酒終於等來了嶽興棋。

嶽興棋身著深褐色官服,翁少酒隻有一件單薄得可憐的囚衣,嶽興棋曾為了吳氏,跪在翁少酒麵前,求他還吳氏一個公道。

他伏首跪在光祿寺外,直至暈倒過去,他忘了自己跪了幾天,大抵跟翁少酒被綁在刑獄的日子差不多。

那時候的翁少酒趾高氣昂的從他身邊走過,如今身份互換,倒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時過境遷。

獄卒奉來一盞茶,嶽興棋坐在翁少酒前頭細細品著。

翁少酒出言諷刺:“升了官,目中無人了,嶽大人。”

獄卒搬來書案,矮凳,廷尉府錄事杜懷若坐在書案前,拿著筆要記下翁少酒的供詞。

翁少酒道:“杜芳洲?你先前不是在禦史台任職?怎麼跑到廷尉府了?”

杜懷若神色淡淡:“與你何乾,這是當今陛下的旨意,問你什麼,你隻管答便是,我隻管記。”

嶽興棋放下杯盞,推在一邊:“知道些什麼,便說什麼,供詞是要呈在陛下跟前的,你若不說,流水的刑具也不是吃素的。”

翁少酒散著頭發,嘲弄著這般局麵:“沒想到,是你們兩個兔崽子來審我,居然落在了你們手裡,也罷,氣數已儘,我認命,有什麼,我全部交代。”

婁中玉兩日不曾上朝,新帝下旨命他在家裡反省,他思來想去,得出了結論,必是沈氏那賤人受不住刑,把他交代出來了。

書案上的被他攔下的奏折全被他掃在地上,還不許下人撿起,他癱坐於婁府主位上,目光渙散。

“完了,全完了,不該信沈司膳那個賤人,班貴嬪的孩子沒能除去,丞相不會再信任我,千萬彆落得跟那閹人一般的下場,萬望神仙真人保佑,保我如願渡過此次難關。”

“婁大人,可惜神仙真人保不了你了。”

北衙軍把婁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婁中玉指著北衙軍衛的鼻子罵道:“好大的膽子,要審也該是他廷尉府恭順的來請,你們北衙軍是越職,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我要到陛下那裡去彈劾你。”

北衙軍衛手扶著劍,怒目圓睜:“我等是奉了陛下旨意,沈司膳和翁少酒皆指認你,證據確鑿,來人,拿下前朝餘孽婁中玉。”

婁中玉頓時嚇得癱倒在地,當即發起瘋來,北衙軍一左一右架著他強行拖出去,腳尖與粗糙的地麵摩擦出血,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冤枉啊。”婁中玉垂死掙紮。

北衙軍拖走婁中玉的消息在全都城散開,北衙軍是詔獄守衛軍,詔獄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關押重大死囚的地方,這無疑是在宣告全都城,婁中玉必死無疑。

人逢喜事精神爽,院裡的樹枝隨著喜氣抽出了新芽。

開春了。

庭蕪臥在軟榻上,久違的讀起了聖賢書。

瑉瑩嘴上擒著笑:“賀喜殿下,事成了,婁中玉和翁少酒三日後問斬。”

庭蕪坐起身,斜靠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新芽囑咐瑉瑩:“外麵的那顆棗樹得照顧好,夏天還得結果子的,我記得明兮最愛吃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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