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經驗,親得又急又重,還磕到了牙齒,嘉月兩隻小手攀著陸凜的肩,指尖微微蜷縮,身子軟軟地依偎著他,覺得疼,還有點麻,想推卻推不動,那點力氣對這男人來說還不如撓癢的,且火上澆油。
許久許久,陸凜終於摸索到一點方法,但嘉月有點喘不過氣,難受得嗚咽,他隻得先緩緩離開。
“合巹酒還沒喝”
眼看著那薄唇又要落下,嘉月又羞又怕,索性將小臉埋在他肩頭,嗓音軟糯又染著幾分濕啞。
很想直接辦正事,但陸凜還是摁著火將人放下,疾步饒過屏風走到桌前將兩杯酒端起,順便熄滅外麵的燭燈。
在他們手臂纏繞仰首飲酒時,守在屋外的錢媽媽她們靠著暖爐,手伸出屋簷,接住幾片飄落的雪花。
鵝毛一般大,卻十分潔白美麗,為他們的新婚送上了最純淨的祝福。
屋內被酒嗆得直咳嗽的嘉月圓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有些羞惱地聽著陸凜粗聲嘲笑,捶了捶他的肩,卻被他半道截住小手握在掌心肆意揉捏。
“看沒看小冊子?”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陌生的危險。
“沒有,我忘了”
纖長的眼睫不安地顫動,嘉月想到錢媽媽給自己那兩本冊子的神情,還有叮囑的話語,便有點慌亂。
她說會疼,陸凜又身強力壯,看這個或能少吃點苦。
原本是打算今日在房間等候時看的,可她忘了,齊閻又闖進來,便更想不起來。
不過那兩本冊子就在梳妝台上的一個小匣子裡,她現在看應該來得及……
“那正好。”
將被子下麵那些圓滾滾的東西撥開,在一片“劈裡啪啦”的滾動聲中,陸凜把圈著他脖子小臉通紅的嘉月放倒在床上,抬手間紅帳緩緩落下,封住一方屬於二人的火熱天地。
床邊架子上的兩盞喜燭搖曳著微弱卻曖昧的火光。
……
不過一切並不如陸凜預想的順利。
嘉月納不了,也受不住疼,又哭又掙紮,一個勁地要逃離,模樣十分可憐。
陸凜心焦又無法,一雙又沉又灼人的眸子緊鎖著嘉月。
她在紅海中如雪般白皙剔透,身上因他而開出點點紅梅,與那紅交相輝映,很美,卻又因疼痛和羞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凜大口吞吐著熱氣,最後閉了閉眼,狠下心翻過身重重躺倒在她旁邊,順勢將人抱在懷裡。
難受卻又不想放。
“行了,我都沒做你還哭?”
有些笨拙地拍著她細嫩的好似一用力就碎的背,陸凜的聲音又啞又粗,一點都不好聽。
他像是個不匹配的鑰匙,進退兩難。
“我疼”
依偎在他臂彎間,嘉月小聲地抽泣著,蜷縮著纖細的雙腿,一雙大眼睛裡都是盈盈淚光,卻又無辜委屈地看向陸凜,仿佛在控訴他剛剛的惡行。
“嬌氣死你得了。”
“要不要水?”
滾燙的指腹劃過柔膩的脊背,又定在女孩細嫩的脖頸間,輕輕揉了揉。
比起他的汗流浹背,嘉月隻額頭和鼻尖冒出些細汗,不算難受,但她有點嫌棄陸凜。
這樣與他睡一夜,第二天會臭的吧。
“要喝水,還想沐浴”
小腦袋輕輕點了點,嘉月被硌得難受,又羞怯心慌,身子往後縮了縮。
“碰不能碰事還一堆,我娶得活祖宗?”
嘴上說著狠話,陸凜卻坐起身撩開紅帳,撿起褲子套上,先去外室給她倒了杯溫茶,進來前對著門吼了一聲。
“送水!”
錢媽媽等人麵麵相覷,皆是一臉難以置信。
這,陸大人怎麼看也不像這麼快的人啊
震驚歸震驚,但她們還是麻溜地起身各自忙活起來。
陸凜端著茶回到內屋,撩開帳,卻見嘉月猛地拉起被將臉都蒙住,細嫩蔥白的指尖扣著紅豔豔的被麵,便足以讓人口乾舌燥。
“不喝?”
儘管很想去外麵的冰天雪地涼快,但陸凜的身體還處在尷尬中,於是他緊鎖著罪魁禍首,後牙槽咬得生疼,又沒辦法。
都開門了卻進不去,他這輩子沒這麼窩火丟人過。
“喝”
嘉月的嗓音又軟又濕,她慢吞吞地從被子裡探出一條細白的胳膊,掌心向上,微微定在半空便不動了。
“溫嘉月,我數三聲。”
眯了眯眼,陸凜單手捏著茶杯,另一隻手在身側攥得發麻,狠狠盯著被子裡那一小團,全身的火無處泄。
她要再折騰,疼死也受著。
“我,我沒有衣服”
話音落,屋內一片可怕的寂靜,就在嘉月心裡發怵,準備探出頭時,手腕猝然被滾燙鉗製,下一刻人就被一股大力從溫暖的被子裡拉了出來。
“咚”的一下撞進陸凜硬得像磚的胸口。
帳外燭火搖曳,目力所及便是一片麥色的健碩肌膚,腹部八塊均勻分布的鼓鼓硬塊,看著十分突兀,卻又莫名的硬朗帥氣。
嘉月靠在他懷裡,兩隻手忽上忽下,十分無措,不知該捂眼睛還是該遮羞。
剛剛好歹黑,現在卻都敞亮著。
一隻茶杯抵在她唇邊,裡麵漾著淺淺的水花,倒映著羞紅了臉的少女。
濕漉漉的眼眸怯怯地抬起,看了一眼陸凜,卻正巧捕捉到他上下滾動著的喉結。
男人狹長的鳳目很深,神色卻讓人害怕。
“你若是渴了便先喝吧”
垂下眼簾,嘉月以為他是渴的,便用柔軟的小手輕輕推他攥著水杯的臂膀。
而後她就被重重地咬住,陸凜懲罰似的啃著,時輕時重,離開時嘉月嬌嫩的唇瓣都紅腫了。
她小聲抽噎著,委屈地喝下了一杯水。
待到錢媽媽她們將洗澡水,還有換洗衣服在外室的隔間備好,離開後,陸凜方才抱孩子似的,單臂托著嘉月,起身走出內室,將她放到浴桶裡。
而他則拿起水壺,直接對著嘴“咕嘟咕嘟”灌,沒一會水就見了底,但男人身體的火還是沒能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