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晉江獨家(1 / 2)

奪嬌 佛歡 9083 字 9個月前

床上的人兒纖長的眼睫顫了顫, 眼底困意依舊濃密,卻又纏繞著一絲波瀾。

她沒有說話,隻是當那人影越來越近, 即將到達床邊時, 嘉月又猝然掀起被子躺了回去。

陸凜撩開床帳, 她也已經縮到最裡麵, 靠牆的小小一隅, 隻留一團微微隆起的被子給他。

“故意嚇我呢溫嘉月?”

眯了眯眼,男人先盯著她的後腦勺看了一陣, 末了又轉向腰腹位置,鳳眸中那片漆黑隱隱有了波動。

背過身在床邊坐下, 陸凜脫了鞋襪翻身上床, 唇角噙著讓人臉紅的痞壞弧度。

不枉他辛勤“耕作”七八個月。

最好生個和她一樣軟乎乎的小丫頭。

想著, 陸凜躺下來伸出手就要將裡麵的人兒摟進懷裡, 全然將三天前嘉月罵他的事拋在腦後。

隻想好好摸她的小肚子。

“你重新拿床被子, 不要碰著我。”

男人那隻滾燙的手剛觸及嘉月的腰窩, 便被她細嫩的小手拍了一下,不輕不重的,但那聲音在寂靜的帳子裡顯得格外清脆。

這一巴掌也給陸凜的頭腦短暫地降了溫, 他那雙淩厲顯凶的鳳眸深了深, 很快又若無其事地將整個身子貼上去。

“跟你說過不會有事,那點曲折你能想不明白?”

“況且老子這不回家陪你了?”

男人的手臂穿過嘉月的肩背, 微微用力便將她翻過身, 麵對自己, 卻見她通紅了一雙燃燒著怒火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那我不也跟你說了你是混蛋!”

“你怎麼還不明白?!”

嘉月的怒火撲麵而來,灼得陸凜頭一回發懵, 半晌他動了動眼珠,跟看什麼稀罕物似的細細打量她一陣,末了又用餘光小心地掃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先前午休的時候有手下一個勁地炫耀自己要當爹,接著又開始倒苦水,說婆娘變得像母老虎。

那時候他怎麼嘲諷來著?

哦,他說自己家這個是全天下最溫順漂亮的兔子,都是主動趴在他腿上由著他給順毛的。

懷了孕也一樣。

臉可真疼啊。

還真應了那句萬事有一就有二,如今溫嘉月吼起他來連眼都不眨。

想著陸凜竟是莫名咧開唇角,笑得像個堵心的壞狗,隻給已經火冒三丈的嘉月添了桶油,瞬間將她點炸了。

“你還笑!”

“陸凜我恨死你了!”

不過嘉月好歹有點理智,顧忌著肚子裡的孩子,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隻猛地湊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唇角。

“嘶。”

猝不及防的濕糯刺痛,還有撲麵而來的柔軟和馨香讓男人啞著嗓子倒吸口涼氣,眼眸裡燒出危險的欲。

末了陸凜索性將她摟進懷裡,把自己的臉整個送到她麵前,急促又滾燙的呼吸噴得嘉月的眼睫毛顫個不停。

“咬這最好。”

指了指自己的唇,陸凜笑得沒臉沒皮,那目光刺得嘉月眼眶一熱,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比混蛋更過分的,就是犯了渾還不自知。

她一哭男人也愣了。

思緒煩亂地起伏間,他突然想起被杖責三十五的孟雪,還有那天溫嘉辰在監獄裡漫不經心地擺弄刑具時的那張冷臉。

或許那時候,他是真的想把酷刑都在他身上來一遍。

垂眸看著嘉月瘦了一圈,越發顯得那雙眼睛大而楚楚可憐的小臉,陸凜咽了咽喉嚨,低聲問:“你沒明白?”

說話的聲勢遠不比過去。

見嘉月沒回答,隻紅著眼眶咬著唇瓣落眼淚,難過到極點但又不怨不說的樣子,陸凜的太陽穴又有了熟悉的跳動。

“就摸一下。”

最後他深吸口氣,目光一會落在嘉月臉上,一會又看她的小腹,最後按耐著情緒,厚著臉皮同她打商量。

而他修長的手也開始往下挪動,另一隻圈著嘉月的手安撫似的輕輕拍她的背,眼看著就要碰到了,她的一滴眼淚砸在陸凜低下來的頭上,又順著他烏黑的發絲在臉頰蜿蜒,留下一道透心的沁涼。

“行,老子去抱被子。”

深吸口氣,陸凜猛地坐起身,一把撩開床帳,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隻是他這被子抱了很久,直到嘉月睡熟方才回來。

將被子在床上鋪好,男人忍著手裡撓心撓肺的癢意,閉了閉眼,默念兩句不記得打哪聽來的清心咒,準備躺下。

但他睜眼時又沒控製住,餘光還是掃了一眼背對他的嘉月,便看到她眼角還未乾的那一點晶瑩淚珠。

掌心收攏,指尖隱隱入了皮肉,陸凜屏住呼吸緩緩俯身靠近旁邊的人兒。

明明是他平日裡最擅長的閉氣藏匿,此刻他的心跳卻又快又響,甚至在耳邊“砰砰”回蕩。

那片鹹澀的濕漉印在唇瓣的同時,嘉月纖軟的眼睫也蜷縮起來,那密集的感覺細膩又莫名灼心,帶點磨人的刺。

就在陸凜貪心漸起,想要更深一點時,唇瓣上的眼睫微弱又敏感地動了動。

他立刻直起身,卻因為收得急,後腦勺有些狼狽地磕在床架上

但男人顧不上揉頭,立刻伸手握住搖搖晃晃,“咯吱”作響的架子。

胸膛急促地起伏,他眼裡火星四濺。

老子真是操了。

又是這種親自己媳婦像做賊的操蛋感覺。

煩躁地揉了揉頭,陸凜掀開被子躺下。

西戎那三個笨蛋差點被“請”進大牢,任人魚肉,如今肯定草木皆兵,絕對是連夜撤出孟良。

最多陪她一日他便要披甲上陣,不摸一下真他娘的不甘心。

萬一有點意外豈不是這輩子連孩子的影都沒摸著?

而且小東西一向依賴他,要哄要供的,離了他能帶著孩子好好過?

陸凜煩躁地翻來覆去,無數次伸手又收回,幾乎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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