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豔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能感覺到,你不是壞人。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一直都想和你做朋友了。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你的家人。
我可以理解。
況且,你也沒有傷害我。
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你真是壞人,幾年前,就把我綁來了。
我願意幫你,對付那個叫做酉震的大壞蛋。”
“朋友……
我從來都沒有過朋友……”
楊柳如遭雷擊,眼淚啪塔啪塔往下落:“如果我們能活過今晚,我肯定,會特彆期待,有你這個朋友的。”
兩個小女孩,性格都不壞。
把事情說破了以後,沒有了隔閡,彼此之間更親近了幾分。
我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我估計,酉震很快就要來了。
甚至,他已經在黑白紅孤兒院裡了。
我們先前被腥紅之月丟出的腐屍腦袋追殺時,那聲嚇退腥紅之月的狗叫,大概率源自酉震的‘禁忌之蠱’。
他應該,正在尋找通往天壇的入口。
思索片刻後,我指著四肢,被我捆麻花一樣捆在一起的蛇狀男人道:
“這個和周豔關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你知道嗎?”
楊柳搖了搖頭:
“我第一次進入天壇的時候,男人,就已經被關在地牢中了。
就連馬誌強,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問過他很多次,但他怕人怕的要死,特彆是對女性。
近乎畏懼到了骨子裡。
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
他身上穿著孤兒院的院服,大概率是孤兒院裡的孤兒。
被‘院長’迫害後,囚禁於此。
我曾想放他出去,但他死活要待在地牢裡,不肯離開。
似乎把地牢當成自己的家了。
我沒辦法,隻得任由他呆在那兒。”
我瞥了一眼男人,他像蛇一樣扭動身軀,拚了命的想要掙脫束縛,回到地牢內。
沒想到,就連楊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讓我有些遺憾。
楊柳眼睛熾熱地望著我:
“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
現在該你告訴我,如何破除小葉子身上的降頭了吧?”
我點了點頭:
“這個是自然。
但我現在還破不了,必須從酉震身上,奪取他給小葉子下降的草人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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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破降。
所以,必須得擊敗酉震才行。”
楊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早就猜到,破降之法,和酉震有關。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
忽然,海嘯般的轟鳴聲,從井所在的位置傳出。
宛如地崩山摧,宛如山嶽倒塌,震得整個孤兒院,都在顫抖!
那是一種,與天爭,與地爭,與命運抗爭的嘶吼聲。
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要打破桎梏,回到這個世界上的不屈呐喊……
悲壯,而又震撼。
純正至極的猩紅光芒,從井底噴發。
刺穿天窗,襲向無窮遠的天幕。
似乎要將天,給撕開一道口子。
整個天壇,被一片猩紅而又妖豔的光芒籠罩。
不需手電,也能看清周圍人的動向。
“血月,終於要開始孵化了!”
聽到轟鳴聲,楊柳先是一愣,旋即,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她苦等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血月的孵化。
激動的快要哭出聲來。
但幾乎同一時間,一聲恐怖的狗叫聲,從天壇入口的位置傳來。
幾乎和井底的轟鳴聲,分庭抗禮。
將血月滔天的氣勢,生生壓了下來。
伴著滲人的回聲,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入出處。
是一個男人。
大概二十歲出頭。
從頭到腳,一身黑。
麵容桀驁,陰戾凶殘。
一雙眼,向外散發著星星寒光,宛若鷹隼。
這個人,給我一種,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暴起傷人的感覺。
他隻是站著,讓我感受到,山嶽一般的壓力……
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小周兄弟……”
紅鼻子,悄悄用胳膊推了推我。
我順著他眼睛指著的方向看去。
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終於知道,恐怖的狗叫聲,是從哪
裡傳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