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
“嘿!”
本該在熊熊烈火中被燒成焦炭的林碎突然出現在關著處決者們的鐵籠旁,姿態悠閒地靠著欄杆站立。
“你不是...”薑厭一臉疑惑,指了指已經化為一團焦炭的木堆,又轉過頭指著林碎,“你怎麼逃出來的?”
莫非她是有空間跳躍係異能?
“瞧你一副沒見識的樣子,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求你。”
“你姑奶奶我也會玩點小魔術,正好知道這個戲法怎麼耍的。”
“就這?”
“瞧瞧你這嘴臉,真該給你錄下來放在;草莓台裡循環播放。”
草莓台是大型網絡媒體播報台,每天觀看人數超過百萬,若是真給他放上去,這人鐵定火。
不僅長得好而且還是處決者裡的小隊長級彆,隻要不死簡直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絕對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最重要的是,他真要是火了,林碎說不定還能跟著分一杯羹。
正當林碎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紅鼻子走到一個用布簾子罩住的巨大鐵籠前,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上麵掛牌上明晃晃地寫著大字:“內有猛獸,禁止靠近,”
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林碎手握住刀柄,死死盯住門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黑暗的籠內走出一隻白色的...吉娃娃。
呃,嗯?猛獸?吉娃娃?
林碎看向地上這身體瘦小,凸起的眼球快要掉出眼眶,兩隻眼睛就快要占據大半個腦袋,尖尖的耳朵和嘴巴——標準版吉娃娃,還沒她兩個拳頭大。
粗大的鐵鏈拖在吉娃娃身後,過於瘦小的身體幾乎拖不動快要比它腦袋大的鐵鏈,看得林碎都想給它加油。
吉娃娃一步一步拖動鐵鏈出來後,麵對著林碎一通狂吠。
哦,差點忘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吉娃娃確實屬於猛獸。
林碎為自己的魯莽表示抱歉。
然後一腳踢開向她撒丫子奔來的吉娃娃,吉娃娃帶著鐵鏈一齊化作流星飛出天際。
看,正好還有拖尾。
“再見,不送。”
林碎望著吉娃娃消失的方向裝模作樣地擦擦眼淚,轉身繼續跟薑厭談條件:“想出來嗎?”
薑厭猛點頭,生怕她又做什麼幺蛾子:“想。”
“一人十萬。”
“成交。”
不愧是窮鬼林碎,無論何時何地都在想著賺錢。
籠子裡的眾人無話可說,唯有錢知璟悠閒地看著林碎,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
林碎將手攤開,她掌中躺著一串從紅鼻子身上摸出來的鑰匙,輕車熟路地打開鐵籠門。
“出來啊?在裡麵待舒服了準備安家啊?”林碎衝依舊待在鐵籠裡的眾人昂起下巴,看到他們一動不動地一直盯著她,眼裡有她不太能看懂的憐憫,“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錢?”
常安抬起右手指著林碎身後,善意地提醒:“啊不是,你背後...”
被提醒的林碎也是突然意識到背後好像有點暖風在吹,雞皮疙瘩瞬間冒出,她緩慢轉過身麵向外側。
剛才被她一腳踢飛的吉娃娃現在已然變大數十倍,它對著林碎齜牙咧嘴,順著嘴角滴下的唾液砸在地麵,嘴中呼吸出的腥臭氣噴灑在所有人身上。
林碎抬頭望著它,格外凸出的眼球上滿是紅血絲,渾濁又駭人。
“哦豁。”林碎心裡想,“這下完了。”
林碎眼睛一直與吉娃娃保持對視,身體不敢做更大的動作,背對著眾人用他們能聽到的音量問道:
“我有個問題哈,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也可以不答,但是你們最好聽一下我的建議。”
“什麼?”
“你們誰家養過狗嗎?”
眾人麵麵相覷,一齊搖頭道:“沒有。”
“我養過。”
“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你們好像要成為狗飼料了。”
林碎說完丟下籠子裡的眾人轉身就跑,速度快出殘影,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眾人與狗甩在身後。
抱歉,死道友不死貧道,更何況大家都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林碎心裡為那群即將成為狗飼料的處決者點上一支香薰蠟燭。
為她逝去的幾百萬默哀,早知道她就不救他們了。
跑在最前麵的林碎感覺到背後的狗叫離她越來越近,她有些疑惑,在朝前跑的同時轉頭看向身後。
那隻吉娃娃在她背後追著咬!
怪不得她從剛開始就一直覺得死亡如風常伴她身呢。
不是,為啥就追她一個人啊?區彆對待?性彆歧視?欺軟怕硬?
她那一腳還給它踹出愛恨情仇來了?
林碎跑過一個紅鼻子人偶的身旁時,順手把它抓住像跟擲鉛球一樣扔到身後張大嘴想咬她的吉娃娃口中。
吉娃娃看著麵前人類扔來的不明物體,下意識就張嘴咬下,牙齒碰撞出清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