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弟子回歸第二日卯時
霜降峰峰主江憶寢室
女峰主江憶此時正慵懶的坐在木椅上慢慢品茶,聽著弟子向自己彙報。
“稟告江峰主,兩位千金閣的殺手至今未杳無音信。弟子剛剛收到千金閣內部傳信,兩位殺手靈牌已碎,可以確定已經遇害。”
“這千金閣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老娘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竟然隻出動這樣兩個廢物。請動那兩個老家夥是什麼價錢,對方是否給了答複?”
對於這個結果江憶並不意外,要知刺殺之人可是如今九洲皓世炙手可熱的七境巔峰修士韓天煜,這兩個無名刺客可是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更何況刺殺韓天煜,天方夜譚罷了。
隻是如今已經打草驚蛇,必須速戰速決。
可是沒有人會想到,兩位刺客正是千金閣耗費重金培養出的頂尖殺手,而兩位刺客出手也是掐準了韓天煜散功最佳的行刺時機。隻是差了些運氣,恰巧碰到了蘭柳這根“攪屎棍”。
“回峰主,千金閣那邊已經給出了報價,這次交易價格的百倍。”
正品著茶的江憶這個報價驚得一口茶水嗆住,放下茶杯輕咳了兩聲。
“好他個千金閣,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就問問老娘伺候那兩個老頭子一晚上是什麼價錢,笑話。”
江憶是真的對這個報價難以置信,竟一時語塞,但很快便恢複了冷靜。
“回去之後,你寫信告訴那兩個老東西,我這邊可以出到七十倍。讓他們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是。”江憶的親信弟子回答道。
“韓天煜那邊有什麼動向?”
“剛剛負責盯梢的弟子親眼看到韓天煜離開穀雨峰,向雲鼎峰方向走去。”
“行了,下去吧。這幾天我吩咐你的事多加注意,如果韓天煜和南天涯有什麼動向,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弟子向江憶行禮告辭,離開了寢室。
“聽到了嗎,奴家這次可以為了郎君下了血本,就差我這弱女子陪那兩個老東西睡上幾晚了。”
江憶仿佛在空無一人的寢室內自言自語,但很身邊的木椅上就出現一道身影。
此人是曾經在祖師堂議事同副宗主一齊議事的大寒峰峰主盛勁。
盛勁現身後並未理會江憶充滿魅惑的嬌嗔,取出桌上的一個空杯,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精致酒壺,開始自顧自飲起酒來。
“郎君,如今這兩個蠢貨一死,可是已經打草驚蛇,為何不直接動手斬殺韓天煜那小子?”
江憶很早前便知道麵前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大寒峰峰主盛勁,而如今自己和這個男人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至於此人是誰,對於江憶來說根本不重要。
“這次殺掉韓天煜最好,就算是失敗。一個七境的小輩對計劃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我隻是想試探陳仙人一番,順便看看袁海林的反應。”
“結果如何?”
一向對任何事都不上心的江憶此時卻是嚴肅起來,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像他所說的那般實力,那麼自己和整座霜降峰將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如我所料,此時在雲鼎宗陳仙人不過是他練就的一道分身而已,他的本體應該還在中土天庭同那幫聖人辯論,分身乏術。至於袁海林,現在他的態度左右搖擺不定,如果一位九境巔峰的修士能為我所用,那計劃幾乎就沒有任何阻礙。”
男人搖晃著酒杯,心情大好。
“阻礙?你是指小暑峰峰主馮玄瑾?奴家如果拚了半條命不要,可以與他一戰。”江憶問道。
“小暑峰馮玄瑾?他在我這裡就這麼大。”
男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大概一隻螞蟻的距離。隨後又縮小幾分。
“我說的阻礙自然是呂國海,舒丘薇,南天涯。陳仙人的這三位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