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海雖說有十境修為但是此人已經駐守中土二十多年未曾歸山。舒丘薇不過一介女流,至於南天涯,一個將死的老頭又能挑起什麼浪花?”江憶開始一一分析三人。
“呂國海十五年前就已經到達十境中期,手裡還有天庭的令牌。從中土回到雲鼎宗不過幾呼吸的時間。舒丘薇這位女修嘛,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她其實才是陳仙人三位弟子中修行天賦最好的,如今同樣也是十境修士,隻不過她隱藏的太好了。每天隻是忙著宗門的大小事務,連我都差點被她騙過。”
“至於這南天涯,陳仙人在祖師堂剛剛宣布十境元嬰有所歸屬,晚上就去了符籙堂後院,你猜陳宗主會說些什麼?”
男人繼續把玩著酒杯,笑容玩味的看向江憶。
“郎君是說這具肉身根本不是給韓天煜的?南天涯這個老頭子,他有什麼資格?”
江憶曾想過這具肉身體內的元嬰會交給呂國海和韓天煜其中一人,她心服口服。可她從沒想過陳宗主居然將如此珍貴之物交給南天涯這個老廢物。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隻因為南天涯踩了狗屎運,傍上了陳宗主這個師傅?
“看來小娘子對南天涯可真是一點了解都沒有。不然就憑借十一境仙人關門弟子和足以在符籙界自立門戶立教稱祖這兩點,哪道不是他的免死金牌。”
“我修行千年見過九洲無數符籙巨匠,可在這符籙之道上從未見過有任何一位可以與南天涯比肩,甚至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在我看來,如果南棋聖此生突破五境,多出這一百五十年的陽壽。在符籙之道的造詣突破興祖參半的難度並不是很大,到時候作為符籙一道的領頭者。他的畫像會和參半一齊放在始祖兩側,你我皆是這段曆史的見證之人。”
“隻是天妒英才,先是讓他失了九洲棋聖的身份,緊接著又讓他此生止步五境,造化弄人啊。”
男子此時還是盛勁的皮囊,所以看著還隻是而立之年的年輕人,說起話來卻是帶著一絲遲暮的滄桑。
“你是說,陳宗主要讓南天涯逆天而為?”
男子所說的兩件事,一件接著一件的擊穿她的內心的防線,此時的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幾乎是吼了出來。
男子看到江憶的失態,難得的收起了笑容。把手放到江憶的大腿上輕拍了兩下。
“逆天?何其難也。通過我這些年的觀察,南天涯這人生性謹慎,沒有把握的機緣就算給了師兄或著晚輩,他也是不會取走的。所以這老頭子一定會提前占卜凶吉,可這天地間的反噬正是第一道劫難,我們暫且坐觀好戲便可。”
“娘子放心,隻需再暫且多等一段時日。到時候我取陳仙人分身性命,你拿十境元嬰,等你坐穩這雲鼎宗的頭把交椅,榨儘宗門九千裡皓世的全部靈氣即可助你突破十境束縛,成就仙人境界,到時候就算是天庭的天令使也得彎著腰和你說話。”
男子說話一向十分穩重,況且江憶此時也隻能選擇無條件的相信這個男人。
“那奴家可就將郎君的話當真了,隻求郎君登天之時,莫要忘了奴家。”
江憶慢慢解開上衣的兩顆紐扣。又故意將俏臉貼近男子,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著些許淚花,顯得楚楚可人。
沒等男人回複,寢室外便傳來敲門聲。男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進來吧。”
江憶趕緊整理一番後,說道。
江憶見到進來之人還是剛剛那位親信弟子,有些不耐煩,此人差點誤了自己的大事。
“此番前來,有什麼事嘛?”
“臨天洲天際似乎出現了異象,還請峰主親自前往察看。”弟子回答道。
“什麼方位?”
江憶顧不得擺峰主的架子,直接起身挪移到弟子麵前。
“異象的正中心,在雲鼎峰符籙堂。弟子未敢冒然進入”
江憶直接無視弟子,一個閃身出現在雲鼎峰十裡之外。這裡既可以觀察到異象,又可躲過眾人視線,
隻見此時天際已經變得渾濁無比。烏雲密布,狂風暴雨驟降,隱有陣陣驚雷轟鳴。
江憶抬著頭直覺麵對蒼天,發現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一道男子的傳音將將江憶拉回現實之中。
“彆走神,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