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川無法想象,這個惡毒如蛇蠍的女人,他喚了她十幾年阿娘,她的演技爐火純青,將蘇氏一家騙得團團轉,賢妻良母的形象深入人心。
“我最近尋得一個好方法,隻要食了那賤妖的妖心,我就能與這張臉徹底融合”
衛蓁蓁抬手撫上臉,眸光陡然陰狠的看著蘇容川道“快說,那賤妖在那兒”
“你要是再敢傷害我阿娘,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容川掙紮著往前衝,一股衝動致使他想要掐死近在眼前的惡毒女人,鐵鏈的束縛將他的手和腳都勒出了血,逐漸的,他的眸光變得幽綠,臉上長出了細密的白色毛發。
“彆掙紮,這鐵鏈之上施了術法,你掙脫不了”
天牢中傳出異動,賀蘭亦書急忙跑進來,恰在此時,衛蓁蓁散去了結界,蘇容川非人的半妖模樣暴露在眾人眼前。
“容川兄”
賀蘭亦書快步上前,一隻手落在蘇容川的心口處,溫潤有力的靈力注入蘇容川的體內,蘇容川逐漸冷靜下來,樣貌恢複。
“王爺”
“挖心案的凶手近在眼前”
“什麼?”
“啪”
衛蓁蓁一巴掌扇在蘇容川臉上,她佯裝出一副失望至極的神情道“川兒,我養育了你十幾年,你怎麼忍心誣陷我”
“那低賤的狼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藥,讓你如此是非不分”
“嗬”
蘇容川輕笑出手,衛蓁蓁這副偽善的模樣,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端倪呢。
“低賤”
“我的阿娘比起你不知道高貴了多少,你這副偽善麵孔,遲早會被揭穿的”
“啪”
衛蓁蓁又打了蘇容川一巴掌,撫著心口步步後退,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天牢中的一乾人等都信以為真,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蘇伯母,什麼狼妖,現在何處”
賀蘭亦書擋在了蘇容川麵前,隔斷了二人對峙的目光。
“她在何處,王爺你應該問川兒”
“王爺”
白秋突然造訪,在看到衛蓁蓁那張臉時楞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片段。
“沒有名字”
一隻委屈巴巴的小白狼,在冰天雪地裡。
“叫阿離可好”
“白姑娘”
蘇容川的聲音將白秋的意識拉回,白秋微微一笑,給了蘇容川一個安心的笑容,蘇容川焦急的神色才有所緩解。
“王爺,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
白秋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賀蘭亦書隨後看了一眼衛蓁蓁道“蘇伯母,探監時間到了,您請回吧”
...
“你要對本王說什麼?”
彎月高掛蒼穹,府衙大堂內,剛端上來的熱茶冒著滾滾熱氣,白秋端起,用茶杯蓋撥動著茶葉。
“你要找的狼妖在我手上,她不是凶手,蘇容川也不是凶手”
賀蘭亦書看著白秋,她為何那麼篤定容川兄不是凶手,又為何三番兩次的救下容川兄,她與容川兄是什麼關係。
“王爺”
白秋抬眸看了一眼走神的賀蘭亦書。
“白姑娘,你與容川兄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有關係啊”
“那你為何屢次幫他?”
“你在吃醋嗎”
賀蘭亦書聞言心下一沉,自問他在吃醋嗎,怎麼可能,隨即反駁道“本王在懷疑你”
“報”
“南街又發現一具被挖心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