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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瀾酒量甚好,可不愛酒,方才也隻是勉強喝了兩杯,她回到自己房中,同樣脫衣洗漱。
隻是她沒料到,另一邊的小公子又開始弄幺蛾子。
他胡亂地洗了洗身子,隨後便水淋淋地爬出了浴桶,跑到今天買的衣服那兒,翻出那件單薄的紅衣,也不管身上還濕答答地滴著水,亂七八糟便開始往身上套,“咦……”
“怎麼怪怪的……”
“怎麼穿?”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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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瀾才套上衣服,便聽到了自門外傳來的動靜。
是屬於岑珠的,□□腳麵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急促得如同鼓點一般,漸漸與她靠近,與之伴隨的,還有一道陌生而清脆的鈴鐺聲。
“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簫瀾~”自門外傳來一聲軟綿綿的呼喚,緊接著,“砰!”
木門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簫瀾隨意抬眼看去,微滯。
岑珠擰著眉頭,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打結的紅紗,“幫幫我……我穿不進去……”
簫瀾:“……”
她閉了閉眼,冷聲,“岑珠。”
“你在做什麼?”
岑珠不解地抬頭,“穿衣服呀……”
他糊塗又得意的模樣,“好看吧!”
“……”簫瀾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沉默。
小公子許是才從浴桶中出來,也不把身上的水擦乾淨,濕答答亂糟糟地就套上了這件衣服。這件衣服單薄得很,外麵一層若隱若現的紅紗,裡麵一層白綾,偏偏那層白綾還被小公子身上的水痕打濕了,此刻半濕不濕地掛在岑珠身上,貼著肌膚的地方露出幾分內裡的奶白,半遮半掩。紅紗也纏成一道一道的,束縛著小公子纖細的腰肢和長腿,衣服遮掩不到的地方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肌膚上飽滿的水珠凝著燭光的一點微光,閃閃發亮,如同鑲了滾滾珍珠。
再看小公子的神情,一臉天真無邪。眼尾胎記如殘霞,烏黑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腦後,鬢角處的發絲已經被打濕,其中幾縷黏在瑩白的臉頰上,極為顯眼。
此刻他可憐兮兮地望著簫瀾,又乾渴似地舔了舔水潤櫻紅的唇,“你怎麼不說話呀?”
他焦急地朝簫瀾走來,鈴聲作響之間,伸出纏著紅紗的手臂拉她,“穿錯了……我不會穿……”
簫瀾沉默半晌,“你沒穿錯。”
岑珠疑惑地“唔”了一聲,又低頭看自己半晌,“可是很奇怪呀……”
簫瀾移開目光,“你醉了,回去休息。”
聞言,岑珠卻立刻抬起了頭,“不要!”
他還念著洗衣服乾活的事,巴巴地走到簫瀾麵前,仰著臉,“好看麼好看麼!”
簫瀾沉默不語。
岑珠不滿地鼓了鼓臉頰,抓住她的手臂搖晃,“快看啊!”
冰涼的溫度似乎穿過那兩層單薄的布料傳遞到了簫瀾身上,她微垂眼,目光落在岑珠濕紅柔軟的臉頰上。
小公子長得好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今晚卻格外勾人。她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去掐了掐,“好看,回去。”
岑珠滿意地咧了咧嘴,“那我是不是不用乾活了?”
“……”簫瀾冷酷道,“再不回去,加倍。”
衣服不是什麼正經衣服,人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她還奇怪岑珠為何遮遮掩掩的,原來是傻乎乎買了這樣一件衣服。她倒還不信他有膽子做到這種地步,大概是笨得被那店主騙了。
她雖性子冷淡,可本質上並非什麼清心寡欲之人,不敢保證岑珠再這樣勾著她,她會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