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沒說,又好像什麼都傳遞出來了。
左柯讓照著杜思勉後肩幼稚地捶一拳頭:“你是不是想打架?”
杜思勉搬出免死金牌:“你再打我我還講你黑曆史。”
左柯讓吃癟,一側臉見他姑娘悶頭在笑,更為鬱悶地深呼一口氣。
就不該同意杜思勉這個不靠譜的逼來接機。
終於找到停車位,一輛黑色GTR端端正正停在車位最中央,一個子高挑的女生倚靠在副駕駛門車門上,雙腿交疊,指尖夾著一支煙在抽。
見人走近,煙掐滅,一頓奚落:“自己停的車都不記得位置,你說你蠢不蠢?”
杜思勉任勞任怨跑著腿還挨著罵,委屈到想哭:“你們一個兩個就仗著我脾氣好隨便欺負我!”
居可琳習以為常杜思勉的表演,撥開他趕他去一邊哭,擋在他身後的鄔思黎暴露在眼前,居可琳吹聲口哨,衝她擺擺手:“嗨,乖寶寶。”
這膩歪的稱呼喊得左柯讓眉心一跳:“你彆這麼惡心。”
居可琳莫名其妙:“不是你叫寶寶的時候了?”
左柯讓臉不紅心不跳:“我叫的不惡心。”
居可琳一噎,梗半晌才給出評價:“但你人挺惡心。”
和杜思勉一樣,居可琳先嬉皮笑臉再對鄔思黎正式進行自我介紹,完事四人上車前往酒吧。
機場到市中心將近一個半小時車程,全程開下來挺累,來機場是杜思勉開車,回去居可琳替他,車速快且穩,鄔思黎坐在後排觀賞著她換擋打方向盤,利落又漂亮。
左柯讓察覺到,掰著她的臉麵向自己:“彆看她,她沒我好看,看我。”
前麵兩個惡心到失語,鄔思黎直接不想理人。
到酒吧是十一點鐘,場子早就熱起來,酒都喝完一輪,生日壽星醉成一灘爛泥躺在沙發上,左柯讓鄔思黎身為這場局的另一撥主角當然逃不開被灌酒。
小情侶一經亮相就吸引所有人注目,雖然早在左柯讓朋友圈看到過鄔思黎照片,但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種感受。
沒想到左柯讓那麼一放浪不羈的逆子居然是喜歡乖乖女這種調調。
象征性給鄔思黎倒一杯度數最低的雞尾酒,等她喝完就集中火力對付左柯讓。
在場還有幾個女生,是其他人女朋友或者帶來拓展人脈的女伴,她們很有眼色地拉著鄔思黎玩遊戲。
夜場酒吧鄔思黎是第一次來,遊戲方麵純純一菜鳥,結連輸了好幾把,喝了幾杯雞尾酒,在上頭之前及時刹車,退出遊戲。
也不知道一哈在家裡怎麼樣了。
自從左柯讓把一哈帶回家,鄔思黎就有了第三份惦念,摸出手機點開監控軟件,觀察起一哈的行蹤。
左柯讓在和杜思勉他們玩鬨也沒有降低對鄔思黎的關注,她一後靠到沙發上他就湊過來。
手背蹭她臉:“喝多了?”
“沒有。”她臉頰有些燙,他手涼,貼起來很是舒服,轉過腦袋,換一邊降溫。
她好像一隻黏人的小貓,左柯讓笑著戳她臉:“回家?”
杜思勉招呼左柯讓的大嗓門隱約傳進耳朵,鄔思黎鬆開左柯讓的手,推他:“你去玩你的吧,不要老是看著我。”
“不要。”左柯讓把她碎發彆在耳後:“我喜歡看著你。”
鄔思黎鼓鼓腮:“我不喜歡。”
其實是有些朦朧醉意,不然鄔思黎不會講出這種類似泄露她抑製在心底的怨憤的言語。
一杯酸奶不期然貼到鄔思黎另半邊臉頰,居可琳神出鬼沒閃現,她站在鄔思黎身後,睇向左柯讓:“你把人當賊看呢,都是熟人又丟不了。”
有更加冰涼的降溫利器,鄔思黎果斷拋棄左柯讓,杜思勉齊靖帆他們已經過來抓人,揪著左柯讓防止他逃酒,左柯讓隻好拜托居可琳照顧鄔思黎。
居可琳比了個“OK”的手勢,從沙發後麵繞到前方,在鄔思黎旁邊坐下,不經意掃到她手機屏幕,詫異咦聲:“這是你跟左柯讓養的狗嗎?”
鄔思黎點頭:“一隻薩摩耶,叫一哈。”
“好名字。”居可琳挑眉笑,話鋒一轉:“難以置信左柯讓還會再養狗。”
鄔思黎被吊起好奇心:“嗯?”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居可琳訴說著一件往事:“左柯讓小時候養過一條流浪狗,後來被他爸當他麵在一樓丟下去摔死了,他留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門見到狗都會有應激反應。”
就像偶像劇中,男女主之間門總會對對方有所隱瞞,而他們的朋友會在特定時候化身為助攻,或無意或有心透露出男女主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而現在,居可琳就是領到助攻身份卡牌的那一位NPC。
她做出陳舊總結:“因為你能再次接受,他應該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