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夜騎弩手忽然發現:法弓手射箭的動作變慢了法紋箭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也變慢了而自己的手變快了當他還沒生出意識的時候,右手已經快過意識上箭拉開了弦!力量也變大了!他隻是明勁武者卻沒有用腰引力右手隻是一拉,就輕鬆的拉到了第一檔!眼力也變厲害了!沒有用瞄準鏡鎖定眼睛不確切的說,他的心已經看到了法紋箭在空中飛行的軌跡。
咻!
當他湧出驚訝這種意識的時候弩箭已經飛了出去。
他眼睛沒有瞄準,卻知道那一箭一定會射中自己想射的那個地方!
因為是心之所想。
此時他的右手已經快速得從右肩背負的箭囊抽出第二箭。
上箭、拉弦、射箭!
上箭、拉弦、射箭!
連續三箭。
三箭連發的間隙很短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弩能達到的發箭頻率。
三箭都射中了法紋箭。
間隔不到半秒的三次連擊下,終於震卸掉了法紋箭上的大部分力量讓它在距離目標夜騎身前一丈五的空中墮地。
這一幕不隻發生在一位夜騎弩手身上。
咦?咦?咦?
暗地裡很多驚訝聲響起。
“有些奇怪。”巫祭庭的黝黑巫師心裡說道。
修煉的功法讓他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波動好像有一種氣場,覆蓋了戰場上所有的唐軍騎兵,讓他們爆發出一種不一樣的氣勢。
眼見法弓手的法紋箭一枝枝被唐軍弩手單弩三箭截下亞述教的大主教馬奧尤裡西斯咦咦連聲,驚愕道:“真是神奇的一幕如有天主相助。”跟著在胸前劃了一道十字補充說明,“仁慈的天主啊即使是異教徒,您也不拋棄。”
牧首安納托勒裡微眯眼睛看向南麵,心道:天主可不管異教徒。
那位年輕人比他們之前想象的,還要更不簡單。
“噢!真是神助!”勒布雷大聲感歎道,雙手張開,歌詠的聲音唱著,“美麗的女神,我們目睹您創造的奇跡。”
阿爾曼德驚咦表情立時被這歌聲給雷住了,思考能不能將這家夥踢下崗去。
“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弗利亞眼見著一位化元境的錐翼夜騎兵上身一擰,劈過戰斧,跟著馬槊橫掃過去,砰一聲重重擊在那位劍師騎士的腰間,竟是將他打得飛了出去!
直飛出兩丈外才跌下去,然後這位騎士就再也起不來,因為他腰間的錐骨都被槊杆拍斷了!隔著防禦力還在的鎧甲。
這讓弗利亞想起了唐人武道中的一招隔山打牛。
從化元境到周天境到融合境,中間隔了一個大境界,真好比是隔了座山,而一杆打在山上震斷了山那邊的牛脊骨。
“不可思議!”
弗利亞又說出四個字。
這會兒,連他都想說“神助”了。
也的確是“神”助。
夜騎的氣勢完全不一樣了。
天翻地覆。
戰鼓在心中激蕩,他們感覺自己恍惚成了兩半,一半熱血沸騰,隨著熟悉的旋律激昂,澎湃,磅礴!冷寂的眼睛中爆射出光彩,整個身軀仿佛一下長高變得巍峨,全身都被心靈賦予了力量,手中的弩、槍、槊也仿佛有了生命,和自己手臂相連,渾然一體他們另一半意識卻冷靜如雪山,精密如機器,毫厘無差:心中所想,即箭所指,即槍所發,即槊所至。
隨著戰鼓聲每一次重擊落下,他們都如舌綻春雷,大喝一聲“謔!”
山可移。
“謔!”
海可填。
“謔!”
攻必克。
“謔!”
摧敵陷陣。
“謔!”
萬裡沙場,縱橫無敵手。
“謔!”
風馳電掣,氣吞萬裡如虎。
“謔!”
長戈一擊,銳氣貫長虹!
“謔!”
大風!大風!
“謔!”
雷電!雷電!
“謔!”
殺!殺!殺!我們是風!我們是雷!
“謔!”“謔!”“謔!”
殺!殺!殺!我們是錐!我們是刃!
“謔!”“謔!”“謔!”
一名弩手忽然向錐陣的前方射出一箭。
陣首的融合境校尉剛剛一槊拍在前方阻截的騎士馬頸上,連馬將人拍得斜跌下去,而後“謔!”一聲,雙手持馬槊,向空中橫掃出去。
槊首擊在那枝箭的箭尾上。
便如千鈞之力重擊!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便如光電
箭不見了影子。
當它再次出現時,已經貫入騎士的胸甲,在他的心臟處砰一聲爆裂,炸得血花四濺。
那位法弓手砰聲落下馬去。
咦?咦?咦?
高地上驚聲又起。
蕭瀾擊掌喝讚“漂亮!”
北麵的紅衣大主教、天園執事一個個瞪目這怎麼可能?
其他法弓手也想大喝一聲“這怎麼可能?”但同僚就在身邊倒下,讓他們驚震的心開始驚駭,從狙殺者一下變成了自己也有可能被狙殺,不敢再讓馬停駐,開始在山坡上小跑起來,不能成為靜立的靶子。
然而死亡仍然來臨,敵人仿佛得了邪惡的魔法相助,而他們則可能是被神拋棄,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死亡之箭?
北麵的紅衣大主教和天園執事則有些懷疑是不是敵方隱在暗處的先天宗師出手了。
顯然不是。
否則己方隱在後麵的先天法師不可能沒表示。
那麼唯一的可能是
那位蕭姓年輕人以神念施力?
這也是其他觀戰宗師懷疑的。
瞬間,無數的神識在戰場中來回穿梭
但是,都沒有感覺到有神念的力量。
神識神念都是神意,神識的能量不大,隻用於探查傳音這類事情,像這種有攻擊能量的,一定是神念:神念附加於人,必然有能量的波動然而並沒有。
這說明,那位年輕人並沒有用神念。
北麵的紅衣大主教和天園執事都有些失望,如果動用神念那就損耗得更快了。
但是,雖然還沒查清楚安西軍出現了實力爆發的情況,但必定跟那位年輕人有關,即使用了什麼手段以神識激發,那也是神意的損耗。
天園執事和紅衣大主教又都轉驚為喜了。
四位紅衣大主教看著聖座騎士團的騎士一個個死去,雖然有一些可惜的心情,但是神需要他們有價值的去死,那他們英勇的戰死也是榮光。
相比關心這些騎士的死亡,他們更關心
那位蕭十七,究竟用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