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 舔狗的媳婦 三 相比起水臨翼……(1 / 2)

炮灰的人生2 傾碧悠然 12004 字 7個月前

相比起水臨翼的劫後餘生。梁王夫妻的臉麵就有些掛不住。剛才那番話, 已經有些俯就的意思,結果水家莊不接著,還說這是閆昌南腦子不正常說的醉話。

合著隻有不正常的腦子才會定下這婚事?

喬玲瓏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敢這樣下她麵子, 忍了忍, 實在壓不住火氣,質問道:“我梁王府的郡主配不上水家莊門楣麼?”

“凡事都講究合適,您和王爺鶼鰈情深,我兒子是個腦子簡單的,一心撲在武藝上, 連生意都顧不得,就跟我一模一樣。”楚雲梨一本正經:“當初我和閆昌南也算是兩情相悅, 結果如何?半個月都不一定見得上一麵, 見一麵還要吵架,夫妻之間做成這般, 對二人都不好。我已經走到如今地步, 深知其中苦楚,便不想讓兒子步我的後塵。舍不得福彩郡主嬌嬌俏俏的小姑娘被人冷落黯然神傷。”

福彩語氣裡帶著點小霸道:“翼哥哥一定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她目光落在水臨翼身上, 似乎一定要他給一個答複。

水臨翼不知該如何回答。

人家可是王府郡主,哪裡輪得到他來嫌棄?

楚雲梨眼神一厲, 這丫頭根本就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沒心眼, 這是要逼著水臨翼回答。他一個白身能怎麼答, 隻要一開口, 就隻能順著她的意思答話。

“王妃,我一句話想問。”

喬玲瓏臉色不好:“問不問是你的事,答不答是我的事。”

看她真的生氣了,閆昌南有些急,站起身來打圓場:“我是喝了些酒, 兒女婚事得從長計議。不好這麼草率,至少不能在我酒後定下。福彩郡主才貌雙絕,是金枝玉葉,也是京城中有名的貴女,我這張口就來,實在太唐突了。自罰杯,大家坐下吃飯……”

說著,還伸手來扯楚雲梨的袖子,想讓她閉嘴。

楚雲梨袍袖一甩,往另一邊站了一步,道:“王妃,我兒子都說了不想娶郡主,你們王府的郡主是嫁不出去麼?這天底下就隻剩下我兒子一個年輕人了?”

這話實在太難聽。

不想翻臉才沒有計較的梁王爺也忍不住了,霍然起身:“我兒還輪不到你這般奚落,藐視王府郡主,論罪當誅!”

“這是你們自找的。”楚雲梨寸步不讓:“你們不上門來,我難道還能跑到梁王府裡去藐視郡主?”

又側頭看向閆昌南:“這就是你說的兄弟情誼。人家要論罪呢。”

閆昌南隻覺得頭疼,眼瞅著事情鬨得不可開交沒法收場,他嗬斥道:“你能不能閉嘴?”

“這裡是水家莊,是我的地盤。在自己家都不能隨心所欲的說話,我還不如一把劍砍死自己算了。”楚雲梨彆開臉:“上門就是客,我知道待客之道,是客人不知為客之道。”

又一次指責,梁王一怒:“水明月,彆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您是當朝王爺,一品親王爵位,這天底下沒您不敢動的人。”楚雲梨梗著脖子:“若是非要如此來逼迫水家莊接納你女兒,那早說嘛。”她側頭看向水臨翼:“孩子,怪你命苦,沒有托生在富貴夫人的肚子裡,這郡主是不娶也得娶,不然咱們水家莊上下怕是都得人頭落地。為了咱們莊子裡這幾百條人命,你就忍一忍,耐心哄哄郡主。成麼?”

梁王爺鼻子都氣歪了,這還不如直接了當拒絕呢。真像是自己女兒嫁不出去似的。

喬玲瓏臉色很難看。

福彩眼圈通紅,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道:“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了,我……就是跟翼哥哥開個玩笑,婚姻大事哪兒是幾句話就能定下的?皇伯父那樣疼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婚事得皇伯父親自賜婚。”

言下之意,你們想娶還娶不著呢。

喬玲瓏深呼吸兩口氣,麵色緩和下來:“是的。閆兄,你彆跟夫人吵鬨,我們夫妻登門,主要是來探望老友,不是想鬨的你們府裡雞犬不寧的。”

定親的話都說出來又收回去了。下一次想要提及,怕是沒這麼容易,閆昌南心裡把水明月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扯出一抹笑容:“我跟夫人這些年吵吵慣了,府上的客人很少,每次有客人登門她都不出麵,也不懂得待人接物,更不懂人情世故……您二位多擔待。”

本來他還想貶低幾句,實在是察覺到邊上水明月淩厲的目光,忙住了口。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水明月今日就跟吃了大補之藥補過頭了似的,根本就惹不起,一句話不對就要與人嗆嗆起來。

鬨了這一場,接下來吃飯時氣氛都挺沉默。還是閆昌南說起了當年他們一起出去劫富濟貧之事,氣氛才熱絡起來。

“那時我真的以為玲瓏是個男子,跟她稱兄道弟。”閆昌南笑著搖搖頭:“咱們都做了爹娘,不是孩子了,回憶往昔,當年之事還曆曆在目。我這一生,難得有那樣肆意的時候。”

楚雲梨閒閒出聲:“這話意思是水家莊的擔子太重,讓你不敢放鬆?”

閆昌南心頭一驚,他可不敢接這茬。這女人今兒忒不對勁,搖頭道:“你說到哪裡去了,人到中年,要學會懂事,學會穩重,得為兒女打算,隻顧著自己隨心所欲,那真的是畜牲都不如。”

後麵一句話語氣特彆重,明顯話裡有話。

楚雲梨聽得出來,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冷哼一聲:“你也就是嘴上大道理多,擱這教訓誰呢,我爹都沒這麼說過我,你算什麼東西?”

當著客人的麵說這話,簡直是把閆昌南的麵子扯下來放在地上踩。當初成親,他是高攀,這些年閆家也沒起色,兩府放在一起猶如雲泥之彆。

閆昌南臉色脹紅,硬著頭皮道:“儘說胡話,少喝點酒。”

楚雲梨起身,看向梁王夫妻:“我頭有點疼,得回去歇著,你們自便。”

語罷,起身就走,走到門口又拔劍,回頭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閆昌南劈去。

劍勢極猛,閆昌南一驚,白天才挨了一頓揍,這會兒臉上擦了脂粉還有青紫,可不能在……那人麵前挨揍,他下意識飛升後退。

剛飛身而起,就見那劍勢一轉,朝著水臨翼劈去。

水臨翼正想著不好脫身,見狀眼睛大亮,當即不退反進,拔劍迎上。母子倆騰挪輾轉,很快消失在了院子裡,兩劍交擊之聲越來越遠,直至不見。

福彩郡主說自己有點累,要回去歇著,秋玲追不上前麵的母子,忙回頭引人去客院。

屋中的人當初是友人,年少時的情誼深厚,這麼多年也沒斷了來往,隻是很少聚在一起。礙眼的人走了,更是相談甚歡,期間喝了不少的酒。梁王爺興致大發,酒是一碗一碗的灌,哪怕是不醉人米兒酒,也耐不住他喝得多啊,半個時辰後就醉趴在了桌子上。

喬玲瓏醉眼朦朧,想要伸手去扶梁王,閆昌南見狀,忙吩咐外頭候著的人進來:“讓王爺去歇著就是。還有半壇子,已經開封了就不能放,咱們把它喝完。”

梁王不在,二人相顧無言。

屋中安靜,燭火跳躍的光影在兩人身上閃過,還是喬玲瓏出聲:“我以為臨翼會跟你當年對我那樣對待福彩。”她語氣歎息,說完後端起碗一仰脖子,將碗中酒一飲而儘。

她這副模樣,像是對當年二人沒能在一起而傷神,酒不醉人人自醉,閆昌南衝動之下,脫口道:“玲瓏,我心意未變。”

說完後便有些後悔,眼看屋中無人伺候,外麵候著的人應該沒聽見自己的話,他緊張的心弦微鬆,道:“真的。我是真的想讓我們之間的遺憾由兩個孩子來彌補,可明月她……她腦子不知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她是這天底下最蠢的蠢貨,福彩那麼好的姑娘她都不願意,也不知道想要個什麼樣的媳婦。”

喬玲瓏沉默聽著:“不願意就算了,婚姻大事得你情我願。咱們想延續當年的情意,可若孩子不願,咱們硬湊出一對怨偶來,始終不美。”

“那小子什麼都不懂,他是不知道福彩的好。不說福彩本身是個好姑娘,就她的身份和才貌,那也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你們願意將福彩嫁給他,那是他的福氣。”閆昌南皺著眉:“我是真的拿福彩當女兒,也希望她能做我兒媳,就像是……你始終陪在我身邊一樣。”

喬玲瓏聞言抬頭,眼中水霧氤氳:“昌南,我……我愧對你的這份心意,實在是對不住。”

“不用說對不起,惦記你是我的事,你不用有負擔。”閆昌南起身上前一步,想靠近又不敢:“隻要你過得好,就放心了。如果哪天梁王爺對不起你,哪怕大逆不道,我也要幫你討個公道!”

“多謝。”喬玲瓏彆開臉,用手指在眼角擦了擦。

一看就是在擦淚。

閆昌南低下頭:“看我,不想讓你難受的,可還是讓你哭了。”

喬玲瓏笑了笑:“昌南,你是個好人。我真心希望你能放下我,重新找一個心裡有你的人。明月……她對你好像沒感情。”

“她一心練武,我也不願親近她,我們夫妻漸行漸遠。她有孕之後,我們就再未親近過了。不過你放心,我甘之如飴。希望她再不找上來,給我一個清靜才好。”閆昌南又喝了碗裡的酒,神情低落,“娶不到心儀之人,那娶誰都一樣。若不是為了應付爹娘,我寧願一輩子不娶。”

“我不值得。”喬玲瓏哭著搖頭。

“我認為你值得惦記一輩子。”閆昌南一臉正色。

兩人敘話到深夜,才各自分開回房。

水明月多年來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天不亮就起在院子裡先練了劍,天亮時已經出了一身大汗。回去洗漱完,然後才用早飯。

今兒有些不同,來客人了嘛,早飯擺在了待客的廳堂。

楚雲梨到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沒起呢,隻方才和她一起練劍的水臨翼在。練劍時天還不亮,水臨翼出手沒有昨天迅速利落,應該是心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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