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回 神秘的婢女(1 / 2)

錦衣長安 沐華五色 5021 字 10個月前

一直微微垂頭的婢女很識趣,忙取了兩個佩囊出來,粉色的遞給了姚杳,藍色的捧給了韓長暮。

安王顯然心情大好,笑眯眯道:“有勞世子和姑娘走這一趟了,這點心意,還請世子和姑娘莫要嫌棄才是。”

韓長暮和姚杳趕忙行禮道謝,低頭間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

姚杳垂下眼簾,瞥了一眼,藍色的那個明顯比粉色的鼓。

她不動聲色的捏了捏不那麼鼓囊囊的佩囊,其實也不少了,看這分量足有二十兩,夠尋常人家好幾年的花銷了。

她頓時心滿意足了,打算差事一了,就去西市買此前看上的匕首去,惦記很久了,可算把銀錢攢夠了。

診完了脈,對送出去的禮金韓長暮也沒有推拒,趁著他還沒來得及出彆的幺蛾子,安王送瘟神一樣,忙不迭的恭送他們二人出府。

安王笑眯眯的看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遠去,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不動聲色的籲了口氣,轉身往府內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語:“郡主的脈象,的確診不出嗎?”

一直低著頭婢女慢悠悠的抬頭,低低奸笑,全然沒有身為婢女的卑微和恭敬:“診不診的出,王爺自己不是已經看到結果了嗎?若是診出來了,這二位豈會如此輕易離開?”

安王目光中閃過極微弱的惱羞成怒,臉上卻還平靜如昔,默然點頭:“本王隻是擔心被人察覺到,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婢女悠然而輕蔑的笑道:“王爺,掩蓋脈象這個法子是婢子獨創的,隻傳給了婢子的徒弟一人,可婢子的徒弟早就死了,王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安王默了默,他總覺得這事並沒有這麼容易,但此人如此篤定,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點頭道:“照看好郡主,莫要讓她察覺到。”

婢女皮笑肉不笑的反問了一句:“婢子辦事,王爺還不放心嗎?”

安王哽的臉色鐵青,正要發怒,可是想到眼前此人的來曆,他頓時隻能吃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了。

“啪”的一聲,他氣急敗壞的重重摔了下衣袖,轉身走了。

婢女凝視著安王遠去的背影,淡淡譏諷一笑,往容郡主的閨閣走去。

前院空了,稀稀疏疏的陽光落下來,更添寂寥。

層層疊疊的灰瓦上的黑影蜷縮良久,倏然一動,迎著陽光遠去。

那黑影像一隻鳥,無聲翩躚,飛掠碧空。

少人的曲巷拐彎處,坊牆在地上投下大片暗影,一駕掛著內衛司徽記的馬車停在暗影中。

黑影飛快的落在馬車旁,踩著車轅鑽進車裡,把窄身勁裝脫下來,換上了緋色官服,一邊係著腰帶一邊低聲道:“你說的沒錯,那婢女和安王果然不對勁。”

這黑影赫然就是去而複返的韓長暮,他將方才趴在屋脊上看到的一幕慢慢說了,撚著腰間的魚袋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診出了什麼?為什麼非要讓我去而複返?”

姚杳靠在車壁上,隨著馬車晃晃悠悠的,手上抓了一把五香瓜子,隻剝不吃,邊上的白瓷小碟子裡已經堆了一小堆剝好的瓜子仁,個個完整微黃,香氣撲鼻。

她把瓜子仁一口吃掉,拍乾淨手上的渣滓,心滿意足的微闔雙眼,漫不經心道:“容郡主有孕了。”

“什麼?”韓長暮極低的驚呼一聲,手一抖,魚袋險些被他撤掉了,目瞪口呆的他,臉上的神情難看極了:“有孕了,你確定嗎?”

姚杳瞟了韓長暮一眼,散漫道:“大人若不信,可以自己再去診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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