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壞了。
陸西梟側頭跟溫黎道:“下車看看。”
於是溫黎又下去了。
陸西梟跟著下車,沒等他查看,就聽一個零件掉在地上,金屬聲叮叮當當。
緊接著又一枚螺絲彈飛到兩人腳邊。
這下不用看了,就是沒壞,也不敢開了。
這破摩托能撐到現在才報廢已經是奇跡。
兩人隻能棄車走路。
這地方,打車是不理想的,陸西梟給留守在酒店的手下打去電話,一邊往酒店方向走。
月色下,
兩人並排走著。
“溫小姐不是第一次來這吧?”
陸西梟忽然開口,沒有往日的鋒利,多了些隨和,低沉的嗓音和這夜色格外地配。
那賭場老板,可是恨她到不行。
溫黎:“來這玩過兩次。”
多次來S洲遊玩,她會和醫學界的天才路嶼稱朋友,現在看著倒沒那麼讓人不解了。
那聖手DaWn呢?她到底認不認識。
陸西梟:“我倒是第一次來,本還想著替溫小姐做做導遊,現在看來,是我弄反了。”
“陸先生這是想讓我帶你玩?”
“不知道溫小姐願不願意。”
溫黎語氣淡淡:“像今晚這樣的節
目,陸先生確定?”
陸西梟覺得可以:“那不是更好?溫小姐安排活動,出了事我善後,這樣都能出力。”
溫黎:“S洲平均每五個月換任洲長,陸先生倒不擔心自己成為公敵。”
他說:“洲長這個位置我還是有信心能坐穩的,所以在S洲,溫小姐可以隨便惹事。”
溫黎聞言,看向他。
陸西梟迎上她的目光,漆黑的瞳孔映出溫黎那張淡漠而又明豔的小臉。
兩人對視著。
不等氣氛有個變化。
隻片刻,她冒出一句:“你頭發亂了。”
就見陸西梟原本打理得很好的一頭短發這會兒讓風吹得大部分往後倒,額前還掉下來兩縷,可非但沒有絲毫狼狽,這難得的淩亂反倒讓他多出股野性來,黑色襯衫的加成下,帶著淩厲的侵略性。
溫黎不是個懂看臉的,但陸西梟這張臉她看得懂,當然他本身長得就是通俗易懂。
沒有任何技巧,硬帥。
第一次見他時就覺得這家夥的臉夠金貴。
陸西梟並未在意自己的頭發,隻是笑笑。
兩人繼續走。
“那賭場的老板對溫小姐你怨氣不小,想來先前溫小姐弄出的場麵不比今天小。”
雖說賭場的事無關緊要,但溫黎就是不樂意讓他套話,她巧妙避開重點的同時又將他的問題回答:“陸洲長上任後,可彆忘了好好整頓整頓,避免以後還出現這種場麵。”
陸西梟啞然,而後失笑:“自然。”
兩人不緊不慢,沿著安靜的街道走,時不時聊兩句,雙手抄兜的姿勢說不出的神似,輕鬆愜意得完全看不出剛經曆一場生死較量,同樣也很難讓人猜到他們身處暴亂的S洲。
正走著,
迎麵走來七八個流民模樣的男人。
那些人早就看到了溫黎,目標明確地直接朝這邊走來。
在這種地方走夜路,隻要是孤身都不會百分百安全,更彆說是女性。
剛才一路過來,凡是見到的活人,沒有一個不盯著溫黎看,要不是陸西梟,溫黎早“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