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流民輕車熟路將溫黎和陸西梟圍住。
他們一邊用看獵物般的眼神打量溫黎,一邊用當地話說著汙言穢語,全然無視陸西梟。
手術沒多久的陸西梟身體還在恢複期,不適合大動,直接動槍的話……他看眼溫黎。
溫黎在他眼裡始終是個小女生形象,血腥場麵自然是不太適合讓她看的。
沒等陸西梟想好怎麼文明一點解決這幾個雜碎,幾道車聲由遠及近,照射過來的車燈打斷了那些正準備動手的流民。
被車燈刺到眼的流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警惕地看去,直到車子將他們圍住,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車門一開,
下來二三十個黑衣保鏢。
“五爺,您沒事吧。”
這陣仗,讓那幫流民變了臉,轉眼成了弱勢的一方,想逃,又無路可走。
“走吧。”陸西梟跟溫黎說了句。
兩人上車後,陸西梟丟了個眼神給手下。
手下心領神會,帶著一車兄弟留了下來。
兩人回到酒店。
溫黎先一步出了電梯,走到房門口時,想起自己沒房卡,她往後退了步,讓出位置來。
結果撞上正好腳步往前的陸西梟。
溫黎轉而往旁邊走去,頭皮卻被扯了下。
她不明所以,下意識回頭看,手跟著往後腦摸去,隨著她轉頭的動作,扯得更疼了。
頭頂響起男人的聲音:“彆動。”
溫黎蹙眉:“你乾嗎?”
陸西梟解釋:“你頭發掛我衣扣上了。”
溫黎:“……”
後腦因為開顱剃了塊頭發,雖然早就長出來了,但都還是短的,所以溫黎這幾個月要麼高馬尾,要麼戴帽子,偏偏今天頭發沒紮,帽子也沒戴,剛剛一路飆車,吹亂的頭發就這麼巧地掛人扣子上。
陸西梟:“我給你解開。”
他說著,著手給她解頭發。
溫黎也隻能讓他幫忙。
等了一會兒,沒見好,溫黎有些不耐煩。
“再等等,快好了。”
陸西梟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有點犯難。
連孩子都會帶,換尿不濕都不含糊的陸西梟第一次顯得有點笨手笨腳。
長發掛住了他襯衫的第二顆扣子,因為距離太近,加上角度問題,導致視野不佳。
經過他的幫忙,成功越纏越緊。
過近的距離和後背完全暴露他人的不安全感讓溫黎不適,她從口袋摸出把跳刀,將刀片彈出,反手給到後麵:“用這個。”
陸西梟看眼她手裡的刀,沒接。
他倒是很有耐心:“好好的頭發割了可惜。”
他兩隻手不停,眼神專注認真,一點一點將打結的部分解出來,動作很輕。
兩人昨晚用的同一瓶洗發水,陸西梟能夠聞到她頭發上和自己一樣的淡淡洗發水香。
他不禁抬眸看眼眼前那圓潤的頭頂。
電梯門一開,陸奇就看到房門口的兩人緊貼在一起,不知道在乾什麼。
這是什麼姿勢?
成年人能看嗎?
他朝兩人走去,腦袋跟著一點點歪下。
終於在溫黎要徹底失去耐心,準備親自動手割頭發時,聽到他說:“好了。”
兩人這時察覺到什麼,轉頭看去,和無聲無息湊過來、腦袋歪成九十度的陸奇打了個照麵。
這是什麼腦癱姿勢!
六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