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直接把林雲懟啞火。
溫百祥嗬斥一聲妻子:“行了。”
林雲本以為迷信的丈夫會大發雷霆重新把作死的溫黎掃地出門,沒想到竟縱容了溫黎。
是覺得過了危險期,加之對溫黎心有愧疚,還是對溫黎母親舊情難忘?
溫百祥看著女兒冷漠病態的臉,像是才想起這十幾年裡自己這個女兒從未嘗試過聯係他這個有錢父親回他身邊來過好日子。
他哪能知道,溫黎一直都以為他是死的。
溫百祥緩和臉色:“身體什麼病?嚴重嗎?”
他似乎想表現些關愛出來,但實在生硬,說話語氣跟對待自己下屬沒什麼區彆。
也正常,畢竟他們間的熟悉程度還不如溫百祥和他下屬的。
溫黎:“腦子有點問題。”
感覺她在罵人。
溫黎願意回溫家不僅是為外婆放心,還是來搞事情的——溫百祥過得太好太安逸了。
溫百祥跟著看看溫黎圓溜溜的腦袋。
老太太沒說是腦袋上的問題,想來是怕他覺得病嚴重了,會嫌麻煩而就此推脫。
他吩咐妻子:“預約個專家號,明天帶她去醫院看個腦科,過兩天再送她去學校。”
“腦子有問題?不會是精神疾病吧?這可不是小毛病。”溫顏從樓上下來,從頭精致到腳,渾身散發著千金小姐的自信從容。
和一身學生氣的溫黎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溫百祥當年送走溫黎後,又從孤兒院收養了一個生辰八字旺他的女孩,取名溫顏。
可想而知溫顏這個有福之女會有多得他疼愛。
托那個大師的福,溫顏從一個花裙子都穿不上的孤兒一躍成為了溫家千金,京城名媛。
擁有了本該屬於溫黎的人生和父愛。
即便有人知道溫顏不是親生,也隻認識溫顏,而不認識溫黎這個真千金了。
她完完全全將溫黎取代。
溫顏走到父親身邊,和溫黎麵對麵,笑意淺淺:“我叫溫顏,願意的話可以叫我姐。”
“爸,明天我也陪妹妹去醫院吧。”
明明表達著善意卻無聲地透露著上位者以及正主的姿態,目光在溫黎那張臉上不動聲色流轉,接著吩咐傭人:“去讓廚房給二小姐多煲個湯,多放點紅參。”
這當家做主的架勢,襯得溫黎像是客人。
“好的大小姐。”
溫顏要比溫黎大幾歲,溫黎這個真千金也就憋屈地成了彆墅傭人口中的二小姐。
溫黎坐車累了一路,沒心情理這個占了她一切的姐姐,問溫百祥:“我房間呢?”
她隻針對溫百祥,其他人隻要不作死地把臉湊到她麵前,她也不會有那閒情逸致去抽他們嘴巴子。
溫百祥:“在樓上。顏顏,你帶她……帶小澤上去。”
溫黎直接拒絕:“不用。另外,我叫溫黎,不叫溫澤。”
溫百祥那時聽從大師的話,給剛出生的溫黎取了個能轉自己運的名字,溫澤。
溫黎外婆果斷把這男孩氣的名字改了。
溫百祥心裡是有虧欠的,改名一事也就沒說什麼。
“顏顏對狗毛有些過敏,這狗我讓下人給你照顧。”他剛要招手叫人。
溫黎一彎腰,把腳邊不曾叫過一聲的黑將軍撈了起來:“我睡哪兒它睡哪兒。”
堂堂溫氏集團董事長,沒幾個人敢這麼三番五次地忤逆常年身居高位的他。
溫黎一手抱狗,一手抄褲兜,絲毫不懼他的威嚴,眼裡對他還有那麼絲不屑和挑釁。
感覺溫百祥再說一句,溫黎能把狗扔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