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課?”
蔡項明“哦”一聲,憨憨的重複道:“沒有課啊,那還不錯。”
起碼沒有逃課。
“想當年,蔡少爺我上大學的時候,哪還管有沒有課啊,什麼時候想出來玩了機會就......”
蔡項明正準備將自己一個學期沒上課,最後考試還超過及格線一分的事說出來,滔滔不絕到一半,被其餘兩人死死盯著,頓時啞火了,隻有方柏霓一個忠實聽眾想繼續聽他瞎胡扯。
“就什麼?”正聽到有趣的地方,蔡項明突然停下來,方柏霓催促道。
蔡項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就找到機會就趕快跑到教室上課啊,學生嘛,當然是要以學業為主啦。”
“不然大學期末掛科,分數讓你好看,你爸媽讓你更好看。”蔡項明雖然並沒有體驗過掛科的苦,但照貓畫虎的威脅幾句還不是輕輕鬆鬆。
畢竟他可是無所不能的蔡少爺,沒什麼難題能難得住他。
“不過呢。”蔡項明頓了下說道,伸出手指鄭重其事地比了個1,“除了不能逃課還有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
蔡項明像是親身經曆過似的,一臉後怕道:“可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包養小男孩小女孩,這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比掛科還恐怖。”
就比如他,當初也因為在圈子中跟風其他人包養了個女人,被家裡人知道後,差點把他腿打斷,這還不是嘴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接下臉半年時間除了生活費沒給他一毛錢。
雖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活生生的的例子就擺在麵前,說多了都是淚。
蔡項明在心中為自己抹了一把老淚,傷心往事不必多提,蔡少爺給的都是最珍貴的經驗。
鬱白挑了挑眉,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方柏霓頭頂豎起來的呆毛,溫柔地將這簇不聽話的頭發往下壓了壓,聲音低緩動人的說道:“他不會包養小女孩的。”小男孩除外。
蔡項明心中鬆了口氣,看著鬱白和方柏霓的互動,心中感歎道:這倆小崽子關係可真好啊,跟親兄弟似的。
寧霽則是盯著這隻讓人心底不爽的手。
方柏霓被鬱白的動作搞得有些有點發慌,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開了他手上的動作。
不躲也就算了,還可以用“直男友誼”解釋,如果躲開的話...怎麼說呢...就十分心虛。
兩人之間的互動沒有瞞過蔡項明和寧霽的眼睛。
空氣凝滯了幾十秒。
不會吧?
寧霽漆黑的瞳孔盯了他兩秒,隨即薄唇輕啟,“包養?”
似乎是心虛,鬱白不敢直視寧霽的眼神。
包、保養?
蔡項明吃驚的張大嘴,接著發現這個表情有損於他狂狷炫酷的外麵,不著痕跡的合上嘴。
目光在三個人之間來回轉動,近距離吃瓜的機會可不多。
不趁現在多看一會兒,等下寧霽反應過來將人帶走,就沒有好戲可以看了。
包養同學,還是同班同寢的室友?
這也太會玩了,蔡少爺在他們麵前都是小學生啊。
蔡項明盯著鬱白看了他五六秒,“啊”了一聲,帶著疑惑問道,“同學,你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鬱白不緊不慢地抿了口咖啡,淡定解釋道:“鬱鑫正是家父。”
“鬱家新領回家的那個小兒子?”
他這麼一提醒,蔡項明突然想起鬱白為什麼這麼眼熟了,幾天前他們剛才鬱鑫認回走失18年幼子的見麵會上見過,雖然隻是隨便看了一眼,但鬱白確實和鬱鑫像。
鬱白點點頭,接著不等人詢問,有些甜蜜的說道。
“小霓對我很好的,第一次在學校門口見麵時,我連學校宿舍在哪都不知道,還是他走在前麵帶我找到地方。”難道不是你碰瓷失敗,然後被迫在後麵幫忙拎行李?
“在學校被其他人冷落,看出我的不自在,小霓每天都陪我一起上課,有了他在中間調節,現在大家對我都很好。”也不太對勁,說的好像跟方柏霓是為了陪他才每天起早貪黑的來學校上課一樣,實際上,在鬱白的故意而為下,兩人的課表100%重疊。
寧霽看了方柏霓一樣。
蔡項明也十分佩服地瞥了眼方柏霓,沒看出來啊,還是個熱愛學習的,不是自己的課竟然也願意去上,換他,就算是當紅大明星來了都不行。
“知道我工作的地方有些危險,他還特意跟我一起,幫我解決了很多麻煩。”他明明記得是鬱白自己三兩下解決了那個騷擾男。
“了解到我在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工作後,二話不說就包養了我,我知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這句好像沒毛病?
東西說下來,就是兩人在幫助中發現了對對方的感情。
方柏霓:“???”
對了,但沒全完對。
為什麼同樣的事,從鬱白口中說出來,就這麼、這麼......曖昧呢?
像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不對,還真有,兩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包養關係。
方柏霓聽到鬱白驚歎顛倒黑白,這樣美化他做過的事,頓時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