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回國,她主動結束了這段關係,選擇退出他的世界,紀芸白以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該到此為止了,以後再也不可能有彆的交集,卻沒想到陸遠洲又不依不饒了起來。
紀芸白知道,陸遠洲現在有這個反應肯定不是因為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感情了,而是因為一直都很聽他話的自己忽然生了反骨,這位高高在上的陸少爺心有不甘罷了。
在他眼底她就隻是他的布娃娃,哪怕他現在不想要了,布娃娃也隻能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絕對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憑什麼呢?
她紀芸白當初的確是為了錢跟陸遠洲在一起,也的確是她在中間失了心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是她難道就連說拒絕的權力都沒有嗎?
“你怎麼哭了?”
陸遠洲有些慌張的聲音拉回紀芸白逐漸墜落的思緒,她抬起眼,目光沒有焦距,視線飄忽不定,最終在陸遠洲的引導之下落到了他的臉上。
陸遠洲輕輕抹掉了紀芸白的眼淚,這一刻他是真的心如刀絞。
他不知道紀芸白到底為什麼哭,也詫異發現自己看到紀芸白的眼淚居然會心疼。
他有些慌亂地帶著紀芸白坐去了沙發上,有些生疏地給紀芸白倒了一杯熱水,又扯了紙巾遞給紀芸白。
“到底怎麼了?”
陸遠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說道:“難道是趙文卓那小子剛才欺負了你?”
紀芸白怔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陸遠洲居然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她沒忍住噴笑出聲。
孕婦的情緒大概就是這樣古怪,明明剛才她還十分生氣,覺得陸遠洲不尊重人,可是現在聽到這話她又忍不住笑了,陸遠洲估計都要覺得她是精神分裂了吧?
“你笑什麼?”
出乎紀芸白意料之外的,看到她笑了陸遠洲居然微微笑了起來。
好似是終於鬆了一口氣。
紀芸白擰眉,覺得這樣的陸遠洲有些陌生,但也沒有糾結。
“陸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紀芸白輕聲問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想陸總你應該不會想在外頭過夜吧?”
陸遠洲理直氣壯地站了起來:“為什麼不想?我就要在這裡住。”
說著還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你幫我把我明天要穿的衣服送到紀芸白這裡來。”
紀芸白:“……”
雖然看不到司機的臉色,但紀芸白猜測司機肯定非常震驚。
“陸總,你現在住在我這裡不合適。”
陸遠洲扭過頭,惡狠狠地威脅紀芸白:“閉嘴,你再說一句我就再親你!”
紀芸白下意識抿住唇瓣,真一句話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