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淩墨蕭的表白(1 / 2)

沈冬素轉過頭看向他,就聽他用期待又忐忑地語氣問:“你可要與我同去?”

馬車外的月見和甲四聽的詫異,王爺為何這麼問?王妃自然是要同去幽州的啊!

這一瞬間,沈冬素的腦子也是轉的飛快,即有為他終於能去幽州了而高興。

若不是因為皇後誣陷她是巫醫案,淩墨蕭本該早就去了幽州的。也不會有陳星矅去幽州,當了逃兵事件。

可聽他這問話,好像想讓自己去,又不想讓自己去。

她大膽猜想,難道是因為北區瘟疫案鬥倒了皇後,大老板不需要自己了?想提前解除三年之約?

呃,倒也不是不可以,賠償金付到位我是答應的。

可看頭淩墨蕭看自己的眼神,她覺得不應該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麼?

猛地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有比淩墨蕭更重要的人出了事,需要她。

所以淩墨蕭才猜測,她不願意跟著去幽州!

沈冬素猛地抓住淩墨蕭的手,焦急地問:“怎麼回事?是我家人出了意外?是不是皇後派的人動手了?”

“是阿沅姐嗎?滇州那邊出了事?還是小盼哥?盧家的事牽連到他了嗎?”

淩墨蕭緩緩抬手揉揉她的頭發,安撫地道:“放心,他們都沒事。”

心中很是複雜,即有小丫頭就是聰慧,隻是聽他問話的語氣,就能猜到大概。

又有,你心中在乎的人也太多了吧?

沈家村的人我認了,那阿沅姐、小盼哥,也比我重要?

見她一臉焦急,淩墨蕭才輕歎一聲,把運河上運奴船傳播瘟疫案給說了。

一聽江南道和河南道都出現大規模感染者,連光州都有了。

沈林鐘封村封得早,目前沈家村還沒事,但這種事誰說得好呢?

才從禁區出來的太醫們,到杏林登記了,領了新的官服和官牌還有獎賞。

年三十的飯都不能和家人一起吃,立即就奔赴江南道了。

隻有淩王妃被淩王攔下來,淩王沒有一口回絕,因為他非常明白沈冬素的性格。

小丫頭看似沒有主見,做什麼事都是趕鴨子上架似的。

實則她骨子裡最是沒有束縛的,她的行事跟彆的女子,不,應該說,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有感覺,他若強行替她拿主意,那麼兩人的關係,怕是真的要在三年……

不,是兩年零一天後,變成合同上寫的那樣。

那時,不論他再怎麼努力,小丫頭已經認定他是固執自大,霸道強橫的性格,絕不會再給他機會。

淩墨蕭有時想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竟然要在一個小姑娘身上要這麼多心思!

謀她為妻還不算,還要謀她的心,謀她心甘情願,謀與她,此生共白頭。

所以,他再一次抬頭問沈冬素:“你要和我一起去幽州嗎?”

沈冬素的表情很糾結,看他的眼神卻帶著討好,這反應讓淩墨蕭有一瞬間的失神。

其實他已經有了準備,就算她不願意,他也不會怪她。

小丫頭最在乎的就是至親,所以,他一直想成為她的至親。她為了親人,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聽聞家鄉有瘟疫,她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陪自己去幽州。

就在這時,沈冬素很突然地附到他耳邊,溫潤的雙唇擦過他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頰上。

一個多月的分離,夜夜孤枕,思念在這一刻化成有形。

隻是握著小手,已經滿足不了他。

他正想一把將人擁在懷裡,卻聽到這溫暖的小嘴,說出最冰冷無情的話:

“王爺,不能讓外麵的月光和甲四聽到。您是不是也覺得,咱們提前結束合同比較好?”

反正皇後倒台了,盧家也倒了,陳家隻在苟延殘喘。一個瘟疫案,一個販奴案,讓兩個龐大的世家,都慘敗。

沈冬素覺得淩墨蕭此次進京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他去幽州累積幾年軍功,太子之位遲早是他的。

與之相比,自己這個農女出身的王妃,對他已經沒用了。

提前結束合同,他去邊關立軍功,自己回家鄉治瘟疫,建醫館,開女子護工學院。

從此過上逍遙自在的富婆人生,並且,她這個淩王前妻也沒人敢妻,也沒人恨亂嚼舌根說她嫁不出去。

她在光州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那日子,想想就好爽啊!

在長安這樣步步驚心,一個不慎就墜入深淵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所以淩王要是想提前結束合同,她是一百個願意的。

隻是有點難為情,想到他要另娶旁人,她的心裡湧現一股酸澀。

但這股酸澀,很快被單身富婆的逍遙生活給衝破。

沈冬素啊沈冬素,千萬彆為男人的一點溫柔給迷住了心和眼,他可是淩王!

要娶側妃、納妾的!以後再當了皇帝,那是後宮佳麗三千。

你放著好好的院長不當,難道去當一個管後宮的皇後?呃,還不一定能當上皇後。

像她這樣農女的身份,就算建再多功立再多業,當了皇帝的男人都無情,給你一個妃位養老就不錯了。

這些問題沈冬素一開始就想的很清楚,所以她在這期間,一直堅守本心,把淩墨蕭當成大老板對待。

保證自己又能完成任務,又能及時抽身。全當是一波投資,她除了投資了時間、名聲和精神損失,彆的損失就沒了。

你說你中毒又殘了腿,那我給你治好。

你說你沒金子付不起賞金,那我幫你開工坊掙錢。

你說你因受皇後和太子的打壓,寸步難行,那咱們就一起合作,把皇後鬥倒……

現在,你要去幽州,我要回家鄉,你要提前結束合作,我也沒有意見。

沈冬素滿眼誠懇地看著他,我句句屬實,保證事後不纏著你,不拿淩王妃的頭銜生事。

可她沒有從淩墨蕭的眼神中看到喜悅,反而是傷心和憤怒,是的,這兩種都不應該出現的情緒,同時出現在淩墨蕭臉上。

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我哪句沒說清楚讓他誤會了嗎?

正想再解釋一下,馬車突然停下,甲四道:“到王府。”

她才要說,下車再聊。

隻見淩墨蕭猛地拉過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扛到肩上,跳下馬車,不顧她的掙紮,一路奔進臥室。

把迎到後宅門前的紀嬤嬤等人給看紅了臉,一群婢女在那掩嘴偷笑,紀嬤嬤揮著手罵道:

“都彆在這看熱鬨,去去去,燒好熱水備著。”

看著自己準備的柳枝水,心中埋怨道,王爺也太心急了,再怎麼急,也該讓王妃先用柳枝水除過塵啊!

才從北區那地方回來,怎麼著都該先除除塵才是。

甲四和月見同樣在一旁看的呆住,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剛才在馬車上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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