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2 / 2)

柏常堅……羅依暖要是沒記錯的話,申漪歌的舅舅就叫這個名。

難道他是申漪歌的舅舅?

“羅依暖!”柏常堅驚恐地瞪圓了眼睛,他當即拔腿就跑,他跑得太狼狽竟是沒控製好撞上了羅依暖的肩,羅依暖被撞得踉蹌後退,手臂撞上了身後的樹。

柏常堅見傷到她,跑得更快了。

“羅小姐,你沒事吧?”

薑鬱邇在柏常堅走後,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羅依暖搖搖欲墜的身體,關切地問道。

羅依暖喘了兩口氣,問:“他是漪歌姐的舅父?”

薑鬱邇神情複雜地看著羅依暖,猶豫很久才說:“羅小姐,你能不能彆遷怒漪歌?”

她還真是足夠關心申漪歌,時刻都在擔憂她欺負申漪歌,隻是柏常堅剛剛所說薑鬱邇欠了申漪歌恩情又是怎麼回事?

羅依暖心中積攢的好奇更多了,可她張了張口,什麼話都沒能問出口。

她還是更想聽申漪歌來說。

羅依暖察覺到手臂傳來的痛感,靠著樹慢慢掀開了袖子,雪白的肌膚從布料下鑽了出來,本該瑩白光潔,卻是多了一片鮮紅。

她幾乎是被撞到了樹上,痕跡很深,有些地方還滲著血絲。

薑鬱邇又多了些慌亂:“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羅依暖剛想應好,立刻就想起來了羅清暖,她現在看不透羅清暖,更不知道進醫院會鬨出怎樣的動靜,乾脆是搖了搖頭:“我不去醫院。”

這也不是什麼重傷,回去擦點藥酒就能好。

薑鬱邇聽她不肯去醫院,眼神落在她泛紅的手臂上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牽起來了她:“我家裡有藥酒,我帶你回去吧。”

啊?

羅依暖詫異地眨眨眼,實在是沒想到薑鬱邇這樣輕易就能帶她回去。

“薑老師,不,不用了。”

薑鬱邇估摸著很怕她出意外,所以將她扯得很緊,帶著她就往外走:“你受傷也是因為我,我不能放著你不管。”

羅依暖還想拒絕,忽然間想起來了跟申漪歌的賭約。

薑鬱邇因為她受傷帶她回家,那是不是證明她是個好人,而她也將贏了申漪歌?

她不再掙紮,任由薑鬱邇拽著她。

走著走著,她忽然問了聲:“薑老師,漪歌姐知道她舅父在問你要錢嗎?”

她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也不是柏常堅問我要的,一開始就是我主動給的,我……我以為給他錢,漪歌會好過點,沒想到他越來越貪心。”

薑鬱邇實在是誠實,她才問了一句,薑鬱邇已經說清了前因後果。

那是不是她問彆的,薑鬱邇也會說?

這樣的念頭僅僅停留了一瞬,她還是傾向於去聽申漪歌說。

她已經贏了,不是麼?

薑鬱邇很好。

大概也因為人好,所以將自己坑害到了現如今的處境吧。

她看著在懊悔,懊悔她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她初衷是好的,這也不怪她,沾了賭的人本就不可能在金錢上滿足。

貪欲從來都是填不滿的。

羅依暖剛剛被薑鬱邇帶出學校外,曲榮和申玫意就迎了上來,羅依暖指腹撚了撚袖口,確定傷口被遮住,這才恢複了從容。

申玫意看著她被薑鬱邇牽著,滿眼戲謔:“依暖姐姐不等著我一起走,原來是去享受美人恩了。”

薑鬱邇眉心皺起,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開口。

曲榮不似申玫意那樣不正經,她隻是指了指車的方向:“二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羅依暖看了看薑鬱邇,又看了看曲榮:“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去薑老師家裡一趟。”

申玫意神情愈發不正經了,她捂著嘴,假模假樣地驚呼一聲:“依暖姐姐,你這麼急呀!”

可惜,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人理她。

曲榮還是冷著臉,她平淡地掃過一眼薑鬱邇:“二小姐,大小姐說過讓你彆跟學校裡的人來往。”

果然。

原主並不自由。

當然原主可能是享受著被羅清暖所掌控的,但她不行。

羅依暖原本都想遠離真相了,可曲榮的話又讓她陷入了假設當中,她變得有些急躁,不自覺地喊了一聲:“曲榮,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

見她發怒,申玫意在瞬間躲得極遠。

曲榮還是一如剛剛那樣平淡,她微微彎了彎腰,恭恭敬敬地讓開了路:“當然,這是您的自由。”

嗯?她放她走了?

曲榮甚至沒有請示羅清暖就放她走了?那是不是她多想了?羅清暖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不,不會的。

她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羅依暖跟著薑鬱邇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開始走神,應該是因為她受傷的原因,薑鬱邇對她更關注了一些,見她久久不語,忍不住問了聲:“在想什麼?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薑鬱邇聲音微微沙啞,可語氣很溫柔,似水,讓人不自覺地會將她親近幾分。

大概因為薑鬱邇不是原書角色吧,故事外的人,讓她有跟她輕歎一聲的衝動。

“薑老師,我好像無意中跳進了個籠子裡。”

薑鬱邇輕笑一聲,沒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你是羅家二小姐,你又怎會是籠中鳥。”

那……或許,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