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2 / 2)

五條悟和夏油傑真沒想到伏黑甚爾這麼不要臉。

——說話還這麼惡心。

他說這話都不會吐嗎?感受到胃在翻湧的夏油傑有一種“我願在這方麵稱你為最強”的甘拜下風感。

他受不了了,他要站起來了,衝上去開乾無論暴打伏黑甚爾還是被伏黑甚爾暴打哪種結果都要比聽伏黑甚爾講騷話舒服得多。

另一邊,伏黑惠敏銳地從她爹話裡找到重點:“所以你沒打死他?他沒死?”

伏黑甚爾肯定道:“沒死。”

伏黑惠:“那你打人了嗎?”

伏黑甚爾:“肯定沒。”

伏黑惠明白了,夏油傑和五條悟找上門不冤:“所以你的確打了他們。”

要是真沒打,伏黑甚爾都不會在這跟她廢話,也不會故意惡心人。

伏黑甚爾:“……你爹也被打了。”小兔崽子胳膊往外撇。

伏黑惠一直被折磨的愧疚心終於消散了一點,雖說伏黑甚爾的確做出打人的暴行,但起碼沒搞出人命。

至於五條悟和夏油傑,小姑娘倒是沒有多少埋怨的意思,畢竟聽伏黑甚爾的意思,兩個人真的是她爹暴行的受害者,找上門還反被惡心一把,精神和肉/體遭受雙重暴擊可以說有點可憐了。

被打男高之一的夏油傑終於不用偽裝屍體,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用譴責的眼神看向五條悟,但他的好友看上去對伏黑甚爾那番話的反應更大更劇烈,一整個都是貓吐毛球化毛膏貓草都不在身邊的狀態。

——這也是為什麼夏油傑能從地上爬起來的原因,五條悟終於沒那個閒工夫按著他了。

08

多冒昧啊,她爸爸好像真的不是好人。伏黑惠心累地想。

她看著被惡心到家的兩個男高,第一次直觀麵對伏黑甚爾的殺傷力。平時伏黑甚爾在家都是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除了有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出一些陰暗暴言震撼伏黑惠,但這是作為伏黑家的食物鏈頂端,伏黑惠的母親伏黑蟬月總會笑著說“沒關係”然後當作無事發生。

並且因為那些暴言本身也不是衝著她去的,所以小姑娘一直相信自己的爸爸雖然有點嘴毒和不要臉,但是用網絡上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純愛戰神”,結果伏黑甚爾用事實教給她,他不僅是個“純愛戰神”,本身還能“父愛如山”。

——平時能安心做家庭主夫的伏黑甚爾就是對她最大的父愛啊!

至於伏黑甚爾說他也被打了……

無論怎麼想都是他先衝出去暴打彆人的鍋吧!

伏黑惠有些無語地注意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好像還要再吐一會兒,於是拽拽伏黑甚爾的頭發問了另外一個很掛心的問題:“媽媽在醫院裡還好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媽媽該怎麼辦。

自從知道媽媽病得很重,她總是控製不住地會想一些最壞的可能,想完又在心裡求不知名的神明救救媽媽,空落落的陰影一直在她心頭沉甸甸地墜著,一直要把心臟拖到胃裡,再榨出眼淚。

她不敢談論任何有關於死亡和疾病的字眼,敏感到仿佛是自己得了病。

與此同時,伏黑甚爾整日不見蹤影,匆匆回來一趟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帶給她準備好的必需品,跟她說小心一點。這讓伏黑惠的精神更加緊繃,晚上睡覺都是握著電話睡的。

伏黑甚爾意識到什麼,伸出手呼嚕呼嚕女兒的頭發,像大型猛獸舔舐自己的小崽子,笨拙地安慰她:“沒事,我已經找到辦法了。”

如果不是真的找到辦法,他也不會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跟五條悟扯皮。

那就好,伏黑惠想。

她忽略一切已經得知的“不可能”,忘記所有聽到的確診。

伏黑惠相信伏黑甚爾,正如任何一個小孩生來便相信自己的父母。

她的心一下子輕鬆許多,隨即而來的,是疲憊與困頓。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來說,有些過於“刺激”。

她趴在父親的肩頭,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天光將她喚醒。

09

但伏黑惠不知道的是,喚醒小孩的可能不隻是天光,還有可能是——深淵·五條悟一頭白發的“pikapika”反光。

她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也不明白為什麼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五條悟。

——伏黑甚爾呢?剛剛還試圖給她分一點父愛的爹呢?

“那個人渣?”五條悟將奶瓶塞給伏黑惠,回答道,“他拋下小惠跑嘍。為了避免小惠變成沒人要的孩子,所以五條先生橫空出世,拯救小惠於水火!”

他十分興奮,高興地像在掘伏黑甚爾的快樂老家,這種詭異的興奮硬生生將伏黑惠從大腦空白中喚醒,猛然抬頭向五條悟看去。

夏油傑站在五條悟旁邊,另一邊,則是一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女性,嘴上叼著一支沒點燃的煙,隨口說:“五歲的小孩不用喝奶粉了吧。”

五條悟沒聽她的,或者說,這個時候,誰來都叫不住他。

他蹲下/身,那雙好看的藍色眼睛再次看向伏黑惠,滿是期待。

“所以,小惠乾脆就叫我‘爺爺’吧。”

——以上,就是伏黑甚爾與五條悟夏油傑之間恩怨的開始。

伏黑惠:?

所以為什麼他們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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