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之見,蔡師不必掛懷,按計劃教授即可……”
等一切結束後,劉鵬看了看太子劉宇最近的課文,以及字跡標準的英文,俄文,乃至法文,以及一篇謄寫給他母親的孝經,臉上露出了微笑。
後來在得知劉宇和閣臣,太後那邊走的都很近的時候,劉鵬站在紫薇閣樓,眺望規模浩大的西京城,目光轉動,“歎”出一句:
“劉宇,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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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這是歐洲的阿爾卑斯山,請看,此山橫跨多國……”
“而這是伊比利亞半島,雖為半島,實則就是一個內盆。”
一間古樸,掛著“天心”二字的房間內,教西方地理曆史的聞春風正在給這位最近轉醒的太子殿下介紹剛剛畫在黑板上的山脈,河流,乃至伊比利亞半島。
“請問聞師傅,法蘭西和英格蘭有什麼區彆??”
劉宇對於什麼阿爾卑斯山不感興趣,甚至就連伊比利亞半島也不感興趣,他雖然沒學過西班牙曆史,但也聽過父皇提過一句:
“西班牙,沒落之國,手上握著古巴,菲律賓等地,猶如小兒持金過鬨事,未被搶,隻不過搶劫之匪徒,還未分化好利益罷了!!”
至於誰是匪徒,劉宇心裡也是清楚的。
而聽到太子問起法蘭西和英格蘭,聞春風“啞”了一會,隨後飛快的在黑板上畫上了法蘭西地圖和英國本土地圖。
隨即說道:
“世人都說英倫三島,隻不過是個名詞,非實詞,英國隻有兩島,一個大不列顛本島,一個愛爾蘭。”
聞春風指著他所畫的英國地圖對劉宇介紹。
台下的劉宇坐在榻座上,手靠在玉案上,仔細瞧了瞧,隨後舉手問道:“聞師傅,既然英國是雙島,那為什麼又被人稱為三島,是何道理??”
聞春風“啞然一笑”,隨後解釋:“這和英國地圖曆史分不開,整個英國主要是以不列顛,也就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為主的統治體係,而後來的愛爾蘭,蘇格蘭,都是征服之地,倫敦一帶的人瞧不起他們,故而做出區分,搞了那麼多人種,民族……”
“而愛爾蘭大饑荒就是典型的案例,這也是為什麼美國愛爾蘭裔比較多的原因,都是因為在當地活不下去,才跑到了美洲……”
“直到今天為止,在英國國內,愛爾蘭人的地位依然很低,甚至還不如蘇格蘭人。”
“愛爾蘭大多數土地都是英國農場主,以及貴族的,真正留給本地人的,其實很少。”
聞春風說了一大堆有關英國,乃至愛爾蘭之前的曆史,說的滔滔不絕,讓一旁的劉宇都不好意思打斷。
雖然心裡想結束,但是劉宇表麵上還是露出了“洗耳恭聽”的表情,直到最後才問:
“敢問聞師傅,我大漢與英國有何區彆??”
“有何區彆”,這句話還真把聞春風問住了,隻能答道:
“太子殿下,各國皆有國情,英國有,我漢國也有,不能一概而論!!”
而聽到這話的劉宇,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後笑著道:“既然自有國情在此,那便不問了,不問了。”
對麵的聞春風鬆了口氣,畢竟這種話對彆人說可以,對太子說不行,畢竟有妄自議國政之嫌,說的不好,很容易被扣上蠱惑儲君的帽子,那他可擔當不起。
而在這堂課結束後,劉宇借著去劉鵬彙報功課的時間,假裝問道:“父皇,你說,英國和我們有什麼區彆??”
劉鵬沒有當回事,隻是回了一句:“皆是帝國,無有區彆,無非英國更大,更強罷了!!”
劉宇則跟著問:
“父皇,既然無有區彆,為何英比漢強,是因為他們比我們殖民地多,市場大嗎??”
劉鵬這才放在鋼筆,抬起頭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嘴角挑了挑,胡須“翹了翹”,隨即回答:
“你說的都有,但最主要的是,英國離世界島近!!”
“獲取當地利益也最大,這是漢國最不如他們的地方。”
“還有就是英國把控歐洲局勢,歐陸之國動輒大戰,很難掙脫,怕是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所以還是英國強!!”
劉宇仔細聽著劉鵬對他說的話,思索片刻,隨後說道:
“既然英國把持歐洲,控製世界島貿易,那咱們就不讓他們控不住世界島,也把持不住貿易。”
“這樣不就行了!!”
劉鵬眼神“微動”,不動聲色的問:“你有什麼辦法??”
這是劉鵬第一次平等的看待自己的兒子。
劉宇則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老老實實的說:
“前些日子聽先生說歐洲之國皆是貪婪殘暴之國,都有吞他國之土,稱霸天下之心,剛剛父皇又說英國靠謀略製衡,以及國勢壓製歐洲,以穩固自己霸主地位。”
“兒子就想,既然英國靠近歐洲,控製世界島市場,那咱們不如讓歐洲局勢徹底打破平衡,讓歐洲回到拿破侖時代,讓英國自顧不暇,無法西望美洲,這樣父皇統一美洲的大業,不就成了嗎??”
劉宇還未變聲的童音,響徹在劉鵬耳邊,劉鵬手“抖了抖”,因為劉宇所說,就是他一直想乾的。
劉鵬緩和了一下乃內心翻轉的情緒,隨後看著底下的劉宇問:
“這些都是誰和你說的,是蔡師傅,還是聞師傅,又或是你交往的那個閣臣??”
“胡相??”
帝王天生的多疑,讓劉鵬很懷疑是有人看透他的心思,借劉宇之口試探口風,搏取關注,賺取利益。
想到這裡,劉鵬心中升起一道殺意,作為帝王,他不允許有人看透他後,還能這樣在背後操縱,自以為聰明,這樣的人,早死,是對他的尊重!!
而劉宇則是有些“蒙”,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皇為什麼不相信他,不相信這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劉宇“撅起”嘴巴,哭慘慘的望著辦公桌後的父皇回道:
“剛才那些都是兒臣自己所想,和彆人沒有關係,難道父皇不相信兒臣嗎??”
說完,給劉鵬跪了下來。
劉鵬看著跪在地上的劉宇,終究是親情克製了“與生俱來”的猜忌,隨後從辦公桌後站起,走到前麵,把劉宇扶起,看著委屈至極的小臉,劉鵬有些無奈,隻能安慰:
“不是父皇不相信你,你知道你剛剛那些話,如果是閣臣對朕說,會發生什麼嗎??”
劉宇搖了搖頭。
“此人要麼一飛衝天,要麼人頭落地!!”
劉鵬冰冷的聲音傳來,嚇的劉宇一個“激靈”,隨後怯生生的問:“父皇,為什麼??”
劉鵬摸了摸劉宇的小虎頭,眼神慈愛的說道:
“宇兒,你要明白,作為上位者,不能輕易的讓下麵的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可以看,但不能多,多了,就沒了威信,威信沒了,地位也搖搖欲墜了!!”
劉宇抬頭問:
“父皇,我看透了你的心思嗎,你真的想讓歐洲局勢失控嗎??”
劉鵬沒有說話,而是摸了摸劉宇的臉,回過頭拿出一枚曾經用過的小印,丟給劉宇。
劉宇接住後,一看:
“漢王禦印!!”
嚇的手有些哆嗦。
隨後一道聲音傳來:
“回去吧,今天的事,誰都不要說,那些閣臣,也要提防。”
“是,父皇!!”
劉宇拜了下,握著小印離開了。
劉鵬在紫薇閣上看著劉宇“謹慎”離開的步伐,嘴角含笑,喃喃道:“漢皇舞劍,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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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