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總是在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眼眸,但又很快閉眼……”
漢國新時代作家艾邵華在自己散文“扶瑤”中的一段話。
用這段話來形容此時的大漢帝國,其實再合適不過。
經過四十五年的發展,大漢帝國從無到有,幾乎完成了一個帝國應該做的一切。
而在這個過程中,整個大漢帝國也湧現出不少世界知名的人物,這些有的從軍,有的從文,有的從商。
所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大概便是如此。
但是帝國內部,依舊是普通人創造的,這些籍籍無名的小卒,才是一個帝國真正的脊梁。
隻不過在人類的曆史上,脊梁往往會被忽視,既而將大腦捧上了神壇。
就像艾邵華散文中的一段話:
“當雄獅威風凜凜站在大地,當群狼的咆哮不斷席卷一切的時候,它們都忘了,是羚羊養活了它們。”
雖然拿動物界的食物鏈類比人類世界,有些過於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現實很殘酷,殘酷到哪怕隻是揭露其中的一角,就感到血腥無比。
但也正像艾邵華後來所說:
“相比於過往的時代,龍武的時代,已經足夠好了,不是嗎??”
…………
“嘩啦啦……”
雙翼螺旋槳,塗抹紅色油漆,上麵畫著彩色貓頭鷹,藍天二百在簡易的民用飛機場滑停。
(民用航空之首藍天航空旗下藍天係列雙座係列,整個藍天係列分為一百,二百,甚至是五百,其中一百是小型單座螺旋槳飛機,價格便宜,比一台民生汽車略貴幾百,二百屬於在一百的機身上拉長的產品,又在其基礎上,貴了幾百塊,至於最後的五百,屬於豪華係列,既有單座,又有雙座,一架五百,相當於三架藍天二百,是真正的富人玩具。)
“吱吱……”
從上麵下來的時候,周清還很小心,畢竟這可是他自己花錢買的飛機,和過去在“飛行駕校”用的教練機完全不一樣。
雖然像他這種才剛拿一年飛行執照的人,還不能獲得試航資格,最起碼要滿兩年,但對於他來說,有時候來漠南的航空俱樂部玩玩也挺好的,怎麼說也算是飛天了不是。
“簽個字。”
“老張,老朋友了,還需要搞這一套??”
看著遞過來的航行表格,周清撇了撇嘴,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簽吧,上頭新規定,以後你還得辦個登記。”
老張嘴裡叼著煙將露頭的鋼筆塞了過去。
“登記,登什麼記??”
接過鋼筆,周清有些不情願的在上麵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像說是飛行員名單登記,誰知道搞什麼鬼,要我說,當初發飛行執照的時候,他們不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又來這套,簡直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老張拿回表格,順手將鋼筆插進自己麵前的口袋,隨後罵罵咧咧的來了一句:
“媽的,這幫孫子,今天一大早跑來讓我們交什麼學員名單,還說什麼為了我們好!!”
“平時怎麼沒見這幫孫子這麼殷勤,上麵來命令了,這幫家夥倒是勤快了,平時呢??”
“全是廢物!!”
周清不理會老張“日常式”的抱怨,手裡不斷打量著這張登記表。
上麵一些年齡,飛行市場,還有什麼家庭狀況,讓他感覺有查戶口的感覺。
甚至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還有下麵兩段:
“是否為獨生子女??”
是或否,請打勾。
“是否願意在必要的時候為帝國飛上藍天??”
是或否,請打勾。
而且下麵還有什麼有沒有結婚,家裡父母年紀多大的問題,且還在後麵加上一個括號:
“必填選項。”
簡直就是混蛋嘛,當初考飛行駕照可沒有這麼麻煩,過了三項考核就行。
(第一科就是飛行,必須保證安全帶起降,以及標準化的飛行姿態,第二項則是在應急路段,或是公路草原起降,要求是保持平衡,不要側翻,第三條其實就是筆試,也是最後一科,基本就是空中交通準則,諸如不允許在城市附近飛行,飛行時,按照地圖,儘量避免鄉村民居等……)
“怎麼樣,狗血吧,比陳華的愛情電影還要滑稽,簡直就是在摸家底,不知道還以為要把你們拉上戰場呢!!”
老張手裡拿著一瓶汽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隻不過他剛剛的話,讓對麵的周清立馬臉色一變:
“你剛剛說什麼??”
“狗血啊!!”
“是後麵那個!!”
“哦,你是說戰場,怎麼,你也認為這是為打戰做準備。”
“安心啦,什麼樣的戰爭需要這麼多飛行員,我老同學在空軍服役,他上次回來和我喝酒吹牛,說現在現役飛行員就超過三千人,三千人啊,一人一架就是三千架戰機,如果這都不夠,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戰爭,需要這麼多人!!”
老張的話,並不能打消周清的顧慮,他把填表往前一扔,隨後便跑了出去:
“幫我把飛機擦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臭小子,真是一個混蛋!!”
老張嘴裡罵著,手上卻很快拿了一個沾水的抹布。
…………
“呼呼……”
氣喘籲籲的推開電話亭的紅色小門,往裡麵投了一個一毛幣值的硬幣,隨後快速按起了熟悉的號碼。
(之所以使用紅色,是因為紅色更加顯眼,且目前世界主流電話亭,都為該顏色)
“喂,請問您要找誰??”
電話亭內,傳來接線員的溫柔的聲音。
“給我接海航第五棟,三零五宿舍,我要找我弟弟。”
(海軍設立的航空學校,為航母服務)
“請問您弟弟叫什麼??”
“周亞勳,周亞夫的亞,勳章的勳……”
“好,正在為您尋找,請您稍後。”
“喂,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清馬上鬆了一口氣,隨後像平時那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