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大事不好啦!(2 / 2)

望舒黯然神傷,低下了頭。

晏妙年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便幫你一回,你且扮作侍女隨我進宮吧。”

*

望舒與她手下侍女互換了衣裳,晏妙年遞過麵紗,說道:“你戴上這個吧,若是彆人問起,就說吃錯東西臉上長了疹子。”

望舒有些懷疑地點了點頭,“這會不會有些掩耳盜鈴,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她推搡著,將她拉出了門,“你就信我一回,我便是這般混出宮的。”

兩人果真一路進了宮門,暢通無阻。

來到東宮中太子寢居,隻見一位老禦醫提著藥箱走了出來,晏妙年連忙拉著他問道:“太醫,請留步,殿下可否醒了過來,傷勢又如何?”

太醫道:“太子殿下已然清醒,隻不過受了風寒。昨日在雨裡跪了一夜,濕氣入骨,若不及時調理,隻怕日後落下病根。”

望舒在一旁畢恭畢敬,壓低著頭聽二人攀談,一路上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些。

晏妙年正想往裡邊走去,太醫卻提醒道:“殿下,聖人還在裡頭。”

她連忙止步,朝望舒開口道:“他們定是有要事相商,本宮還是在外頭候著吧。”

說罷便與望舒站到了一旁,她俯下身子,悄聲道:“望舒不必擔心,我父皇也是嘴硬心軟。這不,一下早朝便過來看望皇兄了。”

望舒點了點頭,隻希望聖人顧念父子情誼,莫要多加怪罪。

兩人愣愣站了半晌。這時,聖人走了出來,見晏妙年站在一旁候著,開口寒暄道:“怎麼,你也來看望太子?”

望舒跟著晏妙年行了禮,她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不知皇兄身體可有好些?”

聖人有些沒聲好氣地說:“這你會不清楚,朕看你就是跟他在一塊兒瞎胡鬨,聽說你這一大早便去了衛國公府,給那戚娘子報信?”

她狡辯地說:“哪有,兒臣隻是去拜訪蘭成母親,好日後與夫家和睦相處。”

聖人歎了口氣,“你們二人沒一個讓朕省心的,本以為就你平日裡做事不成體統,誰想到……唉,昨兒夜裡你母後又托夢給朕,總是怪朕沒把她的一雙兒女照顧好。可朕還能怎樣?這些年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吃穿用度哪樣少了你們的?”

“人家老太師要辭官歸鄉,還不是朕親自求他留下輔佐太子,誰料教出怎麼個不省事的玩意兒。”

晏妙年連忙哄著他,撒嬌道:“父皇消消氣,皇兄那隻是一時糊塗。再說了,您不是還有兒臣這個知心的嘛?”

聖人吹胡子瞪眼的譴責道:“朕看他哪是一時糊塗,方才醒過來還有力氣與朕頂嘴。還有你,都快身為人婦,還如此不端莊,依朕看,還得給人給你教些禮儀。”

晏妙年千萬個不願意,“不要嘛,本宮是大周朝的公主,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誰敢說我不懂規矩啊。”

聖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轉眼看見戴著麵巾的望舒,問道:“你身旁這個宮女……”

望舒見他想自己看過來,連忙伏底身子,垂著頭,手心不斷滲出細汗,晏妙年連忙打斷道:“父皇,這侍女不知為何吃錯了東西,今早臉上突然長起了疹子,兒臣嫌她麵目醜陋,便讓她戴上麵巾遮住耳目,免得叫人看了驚恐。”

聖人斥責道:“胡鬨,生了疹子便讓她去歇著,你還帶出來到處走動作甚。”

望舒感受到他已經移開目光,原先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些。

晏妙年將她擋在身後,“父皇,這小小侍女哪值得您費這些心神啊。”

他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便走出了庭院。

望舒喘了一大口氣,可算把這尊大佛請走了。

兩人入了太子寢室,隻見晏希白虛弱地躺在床榻上,身旁正有一位侍女在侍奉他喝藥。

他好像一個眼神便發現了望舒,招了招手,讓侍女先行退下,望舒連忙上去接過侍女手中的湯藥,待房門合上之後,晏希白伸出手,揭下了望舒的麵巾,有些錯愕,笑道:“望舒怎麼過來了。”

望舒見他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有些氣惱,“來看看殿下還剩幾條命。”

他啞然地睜開了嘴巴,然而卻半晌無聲,望舒還是有些氣道:“先前我不是說了,這事急不得,你卻權當耳旁風了。”

晏希白垂下頭,可憐巴巴的不敢吱聲。

望舒歎了口氣,問:“聽太醫說昨天在雨裡淋了一夜,這才起了風寒,如今身體可有不適?”

他搖了搖頭,“並無大礙。”

但下一刻卻劇烈咳嗽起來,望舒不由得拽進了拳頭,把藥碗放到他手中,冷聲道:“藥溫了,我不會伺候人,你自己吃吧。”

晏希白愣愣接過,一口悶了下去,還要勸道:“彆生氣了,父皇已經答應我的求親,他說待過了端午便可下聘書,來年開春再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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