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重生者的反麵教材(1 / 2)

鄭亥這麼說,是想洗白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用一個“吃醋嫉妒”來解釋他所有齷齪卑鄙的行為,讓司祁等人理解他其實並非惡意。

雖然司祁這段日子對他表現的這麼絕情,可他知道司祁骨子裡是一個非常善良非常溫柔的人,他不會對同性戀抱有排斥心理,甚至會心生憐惜,忍不住想要幫助。就好像他當初禁不住自己的可憐賣慘,答應交往一樣。

至於楚渢和張飛揚,那就更是如此了。他們當初能在同學會那麼多人麵前力挺司祁,這時候就不可能對他有所鄙夷。

這三個人都是不會對他懷有歧視的,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利用這一點,來博取同情,洗白自己身上的汙點。

順利的話,司祁說不定還會接受他的道歉,然後被他軟磨硬泡的再次成為他的男朋友。

而他也能借此機會和司祁身邊的人打好關係,一舉融入他們的圈子,曾經困擾他的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他算盤打得很精,至少張飛揚這個鐵憨憨直男是徹底被說懵了,原本的厭煩心理轉為了震驚,大有一種吃瓜吃撐了彆的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感覺。

畢竟……咳咳,那是人家談戀愛的事情,他一個兄弟插什麼手,是吧。

而楚渢卻是根本沒那麼多想法。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可以,不能讓司祁答應,本能的想要把司祁和這個曾與司祁相處多年感情深厚的家夥隔開,堅決不肯給這家夥繼續追求司祁的機會。

他腦子有點亂,一時半刻想不清楚,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拉著司祁頭也不回就跑了。

司祁:“……”

張飛揚:“……”

鄭亥:“小祁,小祁!!”

鄭亥心中焦急萬分,楚渢這家夥為什麼妨礙他追回司祁,憑什麼把司祁拉走!

張飛揚看著楚渢他倆頭也不回的背影,整個一懵逼臉。身為兄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拉住了鄭亥,對他說:“你彆糾纏祁哥。”

“你管我想乾什麼!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我才是他最愛的人!”鄭亥這段時間門堆積在心裡的委屈和不甘徹底爆發,竟然直接當著張飛揚的麵哭了出來,哭得無比委屈。張飛揚有點傻眼,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額……既然剛才鄭亥和司祁表白,那鄭亥心裡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女孩子?原本對垃圾人渣能用的手段和嘲諷,這下子都用不出來,張飛揚一個頭兩個大,隻能不停的喊:“你彆哭,哎呀,你彆哭了!!”

他真的不會哄人啊!!

楚渢帶著司祁走遠,一直走到轉角後再也看不到鄭亥的位置,才稍稍恢複理智。

他回過頭,看著依舊神色平靜的司祁,一時間門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司祁這是……根本不在意?

哪怕被同性表白,他也一點不覺得驚訝?

還是說,他絲毫不在乎男性對他的表白,甚至是……無感?

楚渢抿了抿唇,對司祁道:“你怎麼想?”

司祁笑了,他低頭看著二人握著的手,很喜歡楚渢吃醋的樣子,對楚渢道:“什麼怎麼想?”

“就……他對你表白那事。”

“我知道他‘喜歡’我。”司祁一開口,便讓楚渢心中一緊,直到後麵司祁又說:“但這個喜歡有多少真心,就不一定了。”

司祁語氣十分冷靜,冷靜的甚至看不出他這是在討論與自己相處了十多年的朋友:“鄭亥隻是不想失去一個好用的幫手,不想失去自己曾經已經得到過的東西,所以不惜用這種手段來博取同情。他把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真心拿來當成給自己洗白的道具……”

司祁聳聳肩,無所謂道:“他喜歡我不是他可以隨便傷害我的理由,這事沒什麼好說的。”

楚渢確定司祁並沒有被鄭亥打動,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看司祁這冷靜的模樣,楚渢又有些擔憂,怕司祁是不是因為鄭亥是同性,所以才會這麼堅決。

畢竟……

他也是男人,不是嗎?

“那你不在乎他的性彆……”

“哈。”司祁好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喜歡一個人,和性彆有什麼關係。”

楚渢徹底放下了心。

張飛揚受不了鄭亥的魔音洗腦,直麵一個同齡人的眼淚屬實是叫他有些尷尬,光是站在那兒都有種自己欺負了人家的錯覺,他忙不慌跑了。

見司祁和楚渢都在這裡,張飛揚誇張的一抹額上汗珠,對司祁道:“你咋不留著勸下他?”

司祁:“他說喜歡我你就信啊?”

張飛揚瞪眼:“啊?難道是假的?”

“你啊。”司祁搖搖頭,轉身走了。楚渢走慢一步,留下來和張飛揚說:“你以後彆和司祁提這個。”

張飛揚現在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說:“為什麼?”

楚渢看司祁已經走遠,和張飛揚認真道:“因為我也喜歡司祁。”

張飛揚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了半晌,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臥槽……”

雖然他知道司祁這人很受歡迎,很討大家喜歡,但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在前後腳分彆聽到有兩個男生說自己喜歡司祁,其中一個還是他哥們!!

張飛揚見楚渢神色認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咽了咽唾沫,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不管是鄭亥那事兒,還是楚渢這事兒。

楚渢看他:“不說就夠了嗎?”

張飛揚秒懂,雙手用力一拍,“哎喲”一聲:“你瞧瞧我這事情做得,哎,哥們不是故意的啊!”

他就說楚渢之前為什麼在司祁住進他家以後,一放學就往他家跑。又為什麼用自己家裡的藏書誘惑司祁以後常去他家……感情都是因為這個!

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門,當了他兄弟好長一陣子的電燈泡,還是那種毫無自覺、閃閃發光的超級電燈泡?

張飛揚跟楚渢勾肩搭背:“你放心,以後我就是你身邊的助攻小能手,保準不給你耽誤事。”

說完,他看看自己和楚渢之間門的距離,“唰”一下往旁邊退開兩步,嬉皮笑臉道:“我這樣是不是不矜持,嗯?算不算是吃你豆腐?畢竟你現在是有(暗戀)對象的人了,要恪守男德,為祁哥守身如玉~”

楚渢沒好氣:“滾!”

“誒~小的這就滾~~”

張飛揚他們和鄭亥前後腳走進教室,前者嘻嘻哈哈笑聲傳出老遠,後者紅著眼眶鼻子一抽一抽的,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剛才肯定哭了。

對比過於明顯,不少人都忍不住往鄭亥那邊瞧。

鄭亥捂著臉趴在座位上,一幅備受打擊的模樣,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最近這段時間門,鄭亥整個人看起來特彆陰鬱,都沒什麼人願意搭理他。

偏偏他還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這點似的,總是往有些人的麵前湊,弄得好多人都想躲他,搞不懂鄭亥到底想乾嘛。

“你有這功夫,不如去好好學習,多看點書。”

每次看鄭亥心思全都在到處找人聊天上,都有人忍不住這麼提醒他。

上次期中考試,鄭亥成績雖然有所提升,可也沒有好到特彆突出的程度,不上不下中流水準,完全不符合他保送生應有的身份。大家因此確定他上次的月考成績並非像他說的那樣狀態不好不小心失誤,而是真的學習水平一落千丈。

班主任沒把鄭亥放學打工,家庭貧困的事情說出去,但鄭亥這段時間門吃的東西水準明顯下滑,衣服鞋子也不怎麼樣的事情,大家還是看到了的。他們覺得鄭亥與其把時間門花在到處交朋友上,還不如認真讀書,到時候上個好大學找份好工作,不比什麼都要好?

可早就嘗過走捷徑滋味的鄭亥,已經無法忍受按部就班刻苦讀書的感覺了。他無法忘記自己光靠抱大腿就能吃香喝辣,而所謂名牌大學畢業生卻隻能辛苦工作一個月,也隻能領幾千塊死工資。

這讓他如何集中精力學習?他一邊學一邊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用錯精力,是不是在浪費時間門,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辦法與班上同學打好關係,是不是能重新挽回司祁平白擁有一個任勞任怨的工具人。

這些不比他累死累活讀書要來得成效快?

成年人心思雜亂,考慮的事情太多,不如少年人精力集中。再加上鄭亥重生後吃不好睡不好各方麵條件都不好,還在班級裡接連碰壁,連司祁這個板上釘釘的“好朋友”都弄沒了,他的精神狀態越發的糟糕,失去了一開始重生帶來的自信。

上輩子的高中,他不愁吃穿,一心學習,還有司祁給他花大價錢找補習班,他才能一直保持班級前三的水平,考上個不錯的學校。

這輩子什麼都變了。彆說他有沒有用心學習,即使有,他也不可能再擁有像上輩子那麼好的學習環境,成績多多少少會下滑一些。

這就導致鄭亥最後朋友朋友沒交到,學習學習也討不著好,哪頭都想要,那頭都沒顧上。

更有意思的是,張飛揚旁觀鄭亥到處與人攀談的行為,仿佛悟出了什麼,對司祁一本正經的說:“這家夥很不靠譜啊!他之前說喜歡你、怕傷害你,所以刻意和你拉開關係,期間門可是到處找人交朋友的!但他卻不準你也交朋友,不許你把注意力轉移到彆人身上,這擺明了是雙標!這樣的家夥可不是什麼好的交往對象,你要找就找專情的,不會找借口的,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最好找那種學習成績、各方麵條件都配得上你的!”

比如說楚渢啊,楚渢啊,楚渢什麼的。

就總是一心一意跟在司祁身邊,而且各方麵條件都很好。

司祁好笑道:“你一個單身狗,還來指點我怎麼挑戀愛對象?”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張飛揚大手一揮,苦口婆心的說:“我就是怕你不小心被人騙了,中了感情的圈套!成為人家海王池塘裡的一條魚!”

司祁低笑:“你說得對,我肯定不和彆人早戀,不中感情的圈套。”

張飛揚目瞪口呆:“等……”等等!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感受到身側楚渢的死亡視線,張飛揚頭皮發麻,心虛的說:“其實偶爾中一下圈套,還是沒關係的。”

楚渢簡直恨不得一腳把張飛揚踢飛,淨給他幫倒忙。

眼看楚渢要發飆,張飛揚利落的跑了。

放學回家,張媽媽見張飛揚一個人回來,司祁和楚渢不在他身邊,驚訝道:“小祁他們呢?”

張飛揚:“在渢哥家裡看書呢。”

“哦,”張媽媽說:“那你回來乾嘛?”

張飛揚瞪大眼:“我回家還能乾嘛?”

張媽媽咯咯笑:“這話問我呢,不是你整天跟他們形影不離,連家都不樂意回嗎?”

“…………”張飛揚訕訕:“我有那麼黏人(電燈泡)嗎?”

“以前是沒有。”張媽媽端起茶杯慢悠悠品了一口,這是她閨蜜送給她的,據說是司祁親手調製的養身紅茶,喝了滋補養顏,最適合她們這個年紀的女人。

“不過現在你不是要跟著小祁學習麼。”張媽媽說。

“啊……我現在已經把以前落下的知識點都掌握了,沒那麼著急學。”張飛揚眼珠子滴溜轉,試圖找借口。

張媽媽一眼看穿兒子的小把戲,以為張飛揚是想偷懶,走過來揪著張飛揚耳朵:“給我背著書包,去小渢家學習去!”

張飛揚哭喪著臉:“我真不是偷懶,我自學還不行嗎?”

“好端端的,你自學做什麼?”張媽媽上下打量張飛揚,懷疑這小子在和她耍花招。

張飛揚:“…………”他這不是,不好意思妨礙渢哥和祁哥單獨相處嗎?

張飛揚說:“媽,現在祁哥總是在渢哥家待著,要不咱們直接幫他搬到渢哥家住吧?”

“好端端的,搬什麼家,還差走這幾步路嗎?”張媽媽越發狐疑,盯著張飛揚,警告說:“你彆給我打什麼歪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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