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等我們回去再商討。”
“嗯,還有哦。”
“什麼?您說。”他動了動鼠標,把之前寫的教案保存下來。
“夜眼說的計劃可能會提前,總之,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的手指略一停頓,把教案發送到自己的郵箱裡後,接著將桌麵上的文檔刪除,“我知道了,但夜眼還沒有——”和她接觸。
根津吃著堅果,“嗯,他說不用擔心,他會自己去接觸的。所以要做準備的還是你啊,相澤君。”
根津說的他心裡有數,他這兩天已經在實行前期的準備工作了,他看了眼從沙發上坐起來的少女,悶悶的說。
“其他的內容就交給我吧。”
掛了電話後,他輕微的歎了口氣。
他拿著手機正憋了一口鬱氣沒處可發,剛才睡了一小會,現在精神煥發的學生跑到了他身邊,用一種諂媚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期待的望著他。
她的眼神過於直白,想忽視都不行。
他把手機放到桌上,轉過頭平靜問道:“怎麼了?”
“剛剛校長先生是不是說一年級可以考臨時執照?”她期待的說。
“嗯,以前是不允許的,但最近教師組在討論可以讓有能力的一年級也參加考試。”他頓了頓,“怎麼,你想考?”
她像是豎起大尾巴的鬆鼠一樣,高興的連連點頭,“是的!考了臨時執照就意味著我可以去其他事務所實習,也意味著我可以賺錢了!”
學生取得臨時執照去各個英雄開辦的事務所實習的話,因為是半個助手的身份加入事務所,所以相對的也會取得助手一半的工資。
一半的工資也很多了!
想到這她一陣開心。
她沒什麼物欲,除了對毛茸茸和甜點感興趣外,其他的開銷並不是很多。這麼一來的話,實習的錢可以存下來很多,所謂積少成多,她多攢攢,這三年還是能攢下很多錢的。
“……安德瓦不給你錢嗎?”
聽她這麼說,相澤忍不住問。
她愣了愣,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跳到了安德瓦給不給她錢上。
但很快,轟冰樂就明白老師的疑問所在……因為她在賺錢的欲、望上表現的太過強烈了。
感覺就像是安德瓦苛刻她,從來不給她零花錢一樣,此時她勤工儉學想要攢錢渡過難關。
雖然他不太管他們姐弟幾個,但給的零花錢是隻多不少的……
畢竟作為高額納稅人的安德瓦錢多的沒處花。
想到這她立刻澄清:“不是的!爸爸給我的零花錢還是夠用的,但是我在其他方麵還想用錢……比如以後組建事務所我不想用爸爸的錢,還有……前兩天迦爾納轟了潮爆牛王事務所的牆壁外加兩棟樓,我還賬的話也不想用他的錢。”
還有之後她要接媽媽出來的話,穿衣住行上那肯定不能再用他的錢了。媽媽是很純粹的家庭主婦,從來沒有工作過,以後的生活也要靠她才行。為了保證媽媽有和現在一樣有好的生活條件,那麼從現在開始她就得攢錢。
這一條她沒有對相澤說出來。
聽她一條條的數著用錢的地方,相澤有點想笑,但考慮到她是個沒接觸過各項事務的孩子,他就沒作聲。
而且此時他的笑是不尊重這個在認真的考慮未來的少女。
他耐心的等她說完,才開口:“關於開辦事務所這個,三年級會有專門的課程來講授,你現在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嗯?”
“現在提前講給你也不影響……剛畢業的新人在成立事務所時國家會有政策補助,算下來等於可以免費開辦事務所,但是事務所成立以後,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慢慢的還上補助金。”
她聽了相澤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不然每年哪有這麼多新人開的起事務所,又不是家裡都有礦。”
“嗯。”他拉開椅子坐下來,“還有你說潮爆牛王事務所牆壁的事,這個你也不必擔心,因為這也算在國家補助的範圍內——隻要周邊的受災過大,每一戶都會得到相應的補助,所以不用你掏錢維修的。”
“唔,那太好了!”
聽到這她鬆了口氣,還以為要在潮爆牛王事務所打工個幾年才能還得起維修費呢,原來不用她掏錢。
接著相澤有條不紊的給她科普了各項國家補助的措施,聽到最後她忍不住感慨:“補貼真齊全啊。”
他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拉出一把椅子讓她坐下,期間他仍在說著。
“畢竟個性社會與以前的無個性社會不同,都發展到現在了,如果還是老一套的話會出很多問題。打個比方,如果不懂得控製個性的小孩子將住所毀壞,責任肯定是要由家長承擔一部分,但考慮到孩子的年齡,會適當的將修繕費降低。如果不這麼做,每年具有破壞個性的孩子造成的損失都由家庭自己承擔的話,那麼每年的自殺人數絕對不止這些。”
“唔……這是牽扯到各項社會問題了嗎?感覺好複雜。”
“沒什麼複雜的,今後的課程都會教,我也是照本宣科的教給你,而且教師本來就要什麼都懂一些。”他平仄的說道。
話雖這麼說……
感覺相澤老師真的是從英雄理論到犯罪心理學等等各方麵都有涉獵。
換做她在相澤老師這個年紀,恐怕不會了解這麼多吧。
所以還是相澤老師本身厲害!
她又是一陣搗蒜般的點頭,欽佩的說:“如果我不成為英雄的話,那做相澤老師這樣的好老師也不錯。”
“……”他盯了她一會,接著抬手揉亂了她的頭發,“彆小看英雄,也彆小看教師。”
“……沒有小看啦!”
她在相澤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鼓起了臉頰,心裡規劃著:冬美說過以後要當老師,她要不要畢業後和她一起在職讀個教育學?
回去和冬美商量一下吧。
津津有味的聽相澤講了一晚枯燥的理論課後,接下來的職場鍛煉就這麼平靜的度過了,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倒是有個小插曲,黑田無來找她道歉。
說是道歉……她倒是覺得完全沒必要,但如果她會讓黑田無心裡舒服些,那她就接受好了。
“抱歉……擅自的將那個人當做你,這兩天我還一直不敢見你。”淺綠發的少年揉著一頭亂毛坦誠的說,他的眼下泛著青色,因為那天攔住那人的前輩依然沒有消息,所以這兩天他自責的沒睡好,“雖然知道你不在意,但是就當是我心裡過不去吧,想要親口跟你說聲道歉。”
“嗯……而且這也沒辦法,如果換做我的話也會害怕前輩你的。”她安慰著精神不太妙的黑田無,“我沒事的,真的!”
黑田無抬起頭,麵上帶著說不出的表情。
大概是得到了她原諒後的釋然,又好像是憂心著失去聯係的前輩安危,再就是對自己聽到前輩說[你先走]時,那一瞬間放鬆與欣喜的痛恨。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露出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
“謝謝,還有很高興認識你,冰霜……希望下次還會有和你一起實習的機會。”
“……嗯!”
總之,在既有收獲,又有著令人不甘的職場鍛煉結束後,她又投入到了學習之中。
然後,她回憶起了被老爸滿牆的照片支配的恐懼。
“啊啊啊啊優!!你為什麼!!會拍這些照片!!”
A班的同學們也見識到了他們班裡安靜的美少女第一次發出了痛徹心扉的哀嚎。
轟冰樂捧著優的手機,雙手微微顫抖。
照片是金發少女和紅發男人的合照。
照片裡少女笑的燦爛如花,男人麵露威嚴,英俊嚴肅……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挺想問優要一張照片保存,因為這張照片裡的老爸還挺帥的。
但這是如果。
她不想要照片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們的背後,就是……
滿牆的白毛啊!!!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底又發出了一聲扭曲的嚎叫。
為什麼、為什麼……還掛在牆上。
而且冬美和夏雄的照片,似乎又多了不少。
為什麼呢……哦對,是她的錯來著。
是她試探老爸,讓老爸把冬美和夏雄的也都掛上去的……但是為什麼又多了……
而且她說掛就掛嗎!!為什麼這麼聽話!!掛上去就不想摘下來是什麼毛病!!!
啊啊啊啊啊她想討伐這個外星人老爸!!!
看了優的照片後,她一整天都過的渾渾噩噩的,倒不是她不認真聽講,筆記都好好的記了,課也好好的聽了,該做的救援練習也都做了,但是一想起牆上的照片,她就站在原地麵紅耳赤,羞恥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種羞恥感如影隨形的纏了她一整天,所以下午一放學,她也顧不得和優一起走,打了聲招呼就提著書包一溜煙的跑出了教室。
她穿過長長的走廊,邊跑邊給冬美打電話。
冬美接她電話一向很及時,幾乎她一打過去,冬美就秒接。
“怎麼啦,冰?”
冬美話音剛落,她便連珠炮似的問。
“今晚老爸回去嗎?焦凍在家嗎?你什麼時候回去?”
冬美在電話那端嚼著東西,聲音有些含糊:“唔……剛剛他跟我說要回來,怎麼了嗎?我也馬上要到家了,焦凍早就回去了。”
她重重的踩下一腳,“很好,我要跟他決一死戰!”
冬美還在狀態外,咽下一口可麗餅後,衷心的說:“……嗯?那加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