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來的政敵們,會不遺餘力的在他那些光彩的履曆表裡找任何一絲絲的攻擊目標,哪怕是可疑也不行。”
“也隻有在這一點上,那些無聊家夥的想象力堪比科幻家,不得不說,華生,你那些可憐的想象力是比不過他們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的,”夏洛克說到這,將整個身體靠在車位上,繼續諷刺道:“如果他們準備轉行朝文學方麵發展,或許個個都已經是大師了,幻想大師。”
華生無語極了,他把視線移到那位司機的身上,卻發現人家像是完全沒聽到般的專心開車,毫無反應。
他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難道他真的沒有聽到?
“他的確沒有聽到,外麵在堵車,華生。”而夏洛克像是看穿了華生的想法似的回答他。
“我說出來了?”華生問道。
“不需要,你的眼睛,你的臉上,還有你皺的眉,全都寫在臉上了。”夏洛克淡定解釋。
“知道嗎,夏洛克,我現在有點理解那些比較討厭被你側寫的人的想法了。”華生輕聲說道。
“然後?”夏洛克問道。
“哦,反正就是稍稍有點理解了。”華生想了想繼續說道:“但我還是不討厭。”
“哼,你當然不討厭。”夏洛克特傲驕得說完,淡定的轉頭看穿外的風景去了。
就這樣,在說說鬨鬨中,雖然堵車,但因為不是高峰的時間段,所以耽誤了幾分鐘後,他們還是到了蘇格蘭場。
“哦,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威利·鄧肯探長親自出來迎接,“您總算是來了,我真是被難倒了,現在特彆需要您的幫助。”
“什麼案子?”華生問道。
“哦,華生醫生,請先進來以後,再說。”威利·鄧肯探長說完,先一步朝屋內走去。
“哦,他一直拒絕先透露案情的習慣可不算好。”華生衝夏洛克抱怨道。
“哈,所有搞政治人的通病,總喜歡這些所謂的戲劇性。 ”夏洛克如此評價。
兩人內心同時想起另一個搞政治的王者,的確很戲劇性。
“現在可以說了?”坐在威利·鄧肯的辦公室桌前,華生問道。
“是的,你們可以邊聽邊看資料。”威利·鄧肯探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華生。
華生打開文件袋,就看到裡麵的案發現場。
“今天一大早,警局接到報警電話,一個女人死在了自己的公寓裡,”威利·鄧肯開始講述案情,“她是死在浴缸裡的,隻是死得時候有點奇怪。”
威利·鄧肯解釋的時候,華生已經找到了現場的照片。
的確是很奇怪,一個女人躺在注滿水的浴缸裡,這樣的案發現場其實華生看過太多,本並不奇怪,可這一次卻讓華生算是大開眼界了。
因為她身上還蓋著一床棉被,透過照片,即使不用仔細看也能猜棉被此時也被水浸透了,正緊緊的裹著她的身體。
也正因為如此,從照片裡除了隻能看到已經被人掀開一角而露出的死者的臉龐外,看不到躺在浴池裡的死者是否穿著衣裳還是□□。
華生當然不是對屍體有什麼不敬的意思,隻是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如果是□□,很有可能是在洗澡的時候遇害,而如果是穿戴整齊的話,那浴室裡並不一定是案發第一現場。
華生換了第二張照片,從那張露出的臉上看去,死者是名女性,年紀應該並不大,大大的眼睛,挺翹的鼻子,應該塗有睫毛膏,還畫有眼線,很可能因為化妝品是防水的,所以妝容並沒有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華生在心裡這樣想著。
但是,因為死者在死前的掙紮,使得她的麵容扭曲而顯得詭異,已經無神的眼睛裡透露著絕望的痕跡,可以想象她死前經曆了何種可怕的心理狀態。
“這床被子”華生心想,不會是哪個愚蠢的警察乾的吧。
“不是我們乾的。”威利·鄧肯急忙解釋道,“這也是我的沒有搞明白的一個地方。”
“誰會在泡澡的時候蓋床被子,”華生指著第二張照片,問道:“看上去,在屍體被發現前,這個被子是整個把浴缸蓋住的?”
“是的。”威利·鄧肯探長點點頭。
“是誰發現的?”這個時候,夏洛克開口了。
“哦,事實上,第一發現人並不是一個人,”說到這,威利·鄧肯聳聳肩,繼續解釋道:“因為從死者的房間裡漏水而流了滿地,甚至溢到了樓下,所以有人給公寓管理員打電話。”
後麵的話即使他沒說,華生他們也能猜出個來結果。
公寓管理員那裡有備用鑰匙,打開門,找到溢水源,掀開被子哦,那將是多麼可怕的畫麵。
“死者有什麼朋友或者是同學或者是親人在附近嗎?”華生問道。
“哦,關於這一點,”威利·鄧肯探長剛想要回答的時候。
“你所謂的抓到嫌疑人在哪裡,”夏洛克特霸道的打斷了威利·鄧肯探長想要回答華生問題的打算,又接著問道:“她的鄰居們沒有發現什麼嗎?”
“哦,事實上,正是因為她的鄰居我們才抓住這個嫌疑人的。”最終,利益至上的威利·鄧肯選擇了回答夏洛克的問題。
這讓華生在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尤其是看著這個混蛋·威利·勢力鬼·鄧肯探長已經起身,準備帶夏洛克去看看那位嫌疑人的時候。
“該死和政客,”被留下來的華生恨恨說道。
“華生,”這是走出門的夏洛克還算厚道的召喚華生。
“如果華生醫生想要呆在辦公室裡,其實也沒什麼的。”這是自以為體貼的白癡·威利·鄧肯探長。
你在我這裡的好感現在變成負值了,知道嗎,笨蛋?
華生再次翻個白眼後,大步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