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後麵進來的人不知道前麵這段故事,聽他這麼說陶樂,立時就有人皺起了眉頭,開口打抱起不平來。
“恕我直言,侯波你那手技術確實還行,但跟陶老師的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海市一院的方主任滿臉的大義凜然,隻是下一句就圖窮匕現:
“她在你們科待著,純粹是浪費人才——不如來我們海市一院,無論是科研基金,還地位頭銜,全都可著她來。”
“我們這可不像你們那麼死板,還真把人家當規培生用了。在我們這兒,副主任起步,直接就給專家待遇!”
侯波算是聽明白了,得了,這方主任白長了一副濃眉大眼的國字臉,其實就是一個挖人牆角的劣貨。
“可惜啊,我們小陶老師,就是對雲市一院死心塌地,根本就不想挪地方。”他斬釘截鐵地道:“你們那兒可能啥啥都好,但氣候就趕不上我們雲市。”
“冬暖夏涼,工作節奏也沒那麼快——更適合我們小陶老師。”
古甲第從剛才到現在,始終沒從震懾中醒過來。
什麼,那個小陶哢嚓幾剪子下去,竟然還不是胡亂剪的?
他也是個中高手,自然能看得出來其中的門道。
真沒想到,侯波這老家夥,越老越奸滑,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手。
古甲第根本就不相信,這麼嫻熟之極的神外科高手,會是侯波口中的初來乍到,入科兩天的新兵。
這個老頭太不厚道了,簡直是設了套子等著自己往下跳。
回想起剛才他的各種勉為其難,看似一步步被逼著走到眼前這一步,其實都是處心積慮裝出來的。
老奸巨滑,口蜜腹劍,老而不死謂之賊!
古甲第在心裡各種翻騰,對侯波做了各種問候和祝福之後,這才挑了個空檔,插了句話。
“郝會長,各位專家和老師,這手術不過才剛開了個頭,可視頻也就剩下二十分鐘了。”
古甲樂滿臉都是為難之色:“瘤體還在,前麵蛛網膜出的血還沒清除——最後結果如何,還不好說,我這心可就一直懸著呢。”
“要不,咱接著往下看看?”
手術的結果本就是最重要的。過程再好,或者說是過程中的前一段再好,要是結果隻是差強人意,那也算不得什麼了。
那個陶樂手法再高明,還能突破天際去?
他就不信了,就這麼二十分鐘,她到底是怎麼完成剩下的所有操作,還有關顱縫合的。
說實話,僅就是最後一步縫皮,二十分鐘也可能不夠用。
盲目求快,必有疏漏。
這麼多雙眼睛,放慢了速度一點點查,還能找不出問題?
他這麼一說,果然郝軍揮了揮手道:“繼續放吧,看看陶樂還能帶給我們多少驚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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