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
“可不是呢,貴妃宮裡的下人親口說的,真是聽的笑死人了。”
辛嵐也覺得挺樂的,她讓零九昨晚看著一個大臣那邊,也就沒讓她分心去皇帝那裡看情況,沒想到這一晚就有這麼大的一個笑料出來。
貴妃翻車了,被自己給作的,現在被軟禁在朝蓮宮裡,等待著皇帝的發落。
她比起其他人來說,真的是蠢的可愛,還無意中幫了辛嵐一個忙。
因為一批秀女進宮,貴妃有了危機感。
雖然她也還年輕著,還沒二十呢,但是和那群十五六歲的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比起來,還是不夠嫩,皇帝夜宿在新人或者是熹妃那裡,很少來她宮殿裡,把她急的不行。
她就不明白為什麼熹妃就是能夠留住皇帝,所以派丫鬟去打聽。
這一打聽還真的打聽出來了,原來熹妃偷偷的用了那種東西。
貴妃是個輸人不輸陣的性子,而且非常容易急躁,聽說了這種方法之後,立馬讓人去弄藥了。
皇帝一個月才踏足一兩次她的宮殿,和之前大不一樣,貴妃想要留住他,便咬牙放了大劑量,皇帝差點死在她身上。
那不是個形容的句子,而是個陳述事實的句子。
皇帝最後都翻白眼要不行了,貴妃立馬慌慌張張的喊了太醫。
皇帝那兒本來就有些陰影,這次一弄傷的狠了,估計要好好的才能養回來,皇帝氣的立馬走人不說,還把貴妃軟禁了,等待他的發落。
這罪是重罪,丟人也是真的丟人。
皇帝現在還沒子嗣呢,一堆想要承寵的女人在那裡,聽說皇帝傷了根本,氣都要氣死了,合夥兒一起詛咒貴妃,不少剛得寵一點兒的就沒了苗頭的,還在自己宮裡抹眼淚呢。
辛嵐聽完思彤那生動形象的描述,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看來這皇帝也不是沒什麼用,好歹在這個時候還能給她增加幾分笑料來。
因為這件事不是很隱蔽,幾乎沒幾天,大家都知道皇帝被貴妃的虎狼之藥弄得腎虧了,還請了太醫去看。
這不僅關係到男人的麵子,還關係到皇帝的麵子,誰也不敢在皇帝麵前說起這件事情,或者是表達自己高興的情緒,畢竟皇帝還冷著個臉呢,底下有誰敢笑,但是大家心裡怎麼想的,皇帝就管不著了。
吳嚴清因為這件事情回去發了好大一通火,他本來就為子嗣的事情而擔憂,結果後宮這些女人還淨給他找事。
他覺得這件事瞿芷安肯定也知道了,在早朝和禦書房的時候,他都不大好意思去看瞿芷安,就怕瞿芷安用那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他。
不過他還是對上了瞿芷安的眼,那裡麵沒有嘲笑,隻有安撫,就像清風一樣,撫平了吳嚴清心裡的傷口。
而且瞿芷安向來對他畢恭畢敬的,又彌補了他心裡自尊的虧損。
吳嚴清心裡感動極了,他打算等事情塵埃落定,他把權力都掌控在手中,就去迎娶瞿芷安為後,讓她做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瞿芷安怎麼可能不嘲笑他,聽說這消息的時候笑的腮幫子都疼了,還揉了好一會,還讓廚娘給自己做了好吃的慶祝一下,內心讚美了貴妃,真是做了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但是表麵樣子還是要做的,在吳嚴清麵前,瞿芷安就是那個貼心的臣子,永遠支持他,鞍前馬後,恭恭敬敬,唯命是從,其實一出宮就開始變臉。
她這樣做的成果也非常斐然,吳嚴清已經被她麻痹住了,其實很多勢力是在瞿芷安的手裡,而不是在吳嚴清的手裡,而吳嚴清覺得,在瞿芷安手裡和在他手裡是一樣的,甚至還想要給瞿芷安加官進爵。
朝廷裡,瞿芷安和左相的矛盾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吳嚴清同瞿芷安說,他準備計劃一次刺殺。
當然,刺殺是假,栽贓是真。
瞿芷安嘴裡說著陛下英明,轉頭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辛嵐。
這個栽贓當然不可能是栽贓辛嵐,而是栽贓左相。
辛嵐就在等皇帝找最後的理由,還以為他會在栽贓什麼徇私枉法又或者是貪汙受賄的罪名,沒想到居然就這樣。
不過這樣也是最方便的一種辦法了,讓人刺殺自己,然後假意受傷,抓住所謂的刺客,然後拷問之下說是左相派的人,再這麼往大牢裡一關,再調查個十天半個月不鬆口,左相倒台十拿九穩的事。
“煙煙,你說,若是我爹被弄下去了,新的左相會是誰?”
瞿芷安指了指自己,辛嵐拍掌笑開。
“除了你,還會有誰呢,恐怕吳嚴清不明白,他是雙手給我奉上了一個機會。”
辛嵐笑的暢快,吳嚴清不是想要刺殺作假麼,那她就乾脆把刺殺變成真的。
橫豎左相也是要被弄下去的,真假刺殺對於外界來說又沒什麼關係,但是對於吳嚴清來說,關係可就大了。
辛嵐捏了捏自己的指節,她已經等不及在秋獵的時候大顯身手了,當吳嚴清發現自己真的受傷之後,那表情會有多有趣呢?
而她會讓他知道,他要麵對的要失去的,遠遠不止那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