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腦上，第一名海福盛留言還在閃光：
【如能代為引薦鐵訓蘭同學，將不勝感激】
……
……
咖啡桌前，鐵訓蘭還在眼巴巴盯著兩杯咖啡。
機械娃娃上來收走了安六神喝剩下，綠寶石眼睛皮卡皮卡盯著鐵子：
“親愛，要收桌嗎？”
鐵訓蘭忍痛：“不用，謝謝。”
五分鐘後，另一位身材英挺男人推門進來，引起了幾個女學生回頭。
然後，他坐在了鐵訓蘭麵前，瀟灑不羈。
鐵訓蘭長出一口氣：
“媽呀，金大腿你可終於來了。”
我終於能喝咖啡了。
……
請倆人喝咖啡一毛錢不用掏，我煞費苦心啊。
薛岱蹙眉，不明顯打量著鐵訓蘭。
她看起來並沒仔細打扮，黑發微卷，素顏無妝，襯托得出門前還整了發型自己像個傻缺。
鐵訓蘭一口喝了三分之一杯咖啡。
薛岱摸了摸自己那杯：“……”
快涼了。
“你等了很久嗎？”前男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有磁性。
鐵訓蘭：“沒有啊，五分鐘。”確實，你這局我剛等了五分鐘。
撒謊，薛岱垂眸，心頭歎息，遂掏出一份紙本合同。
“你看看吧，這是蘭德公司給草本合同。”
鐵訓蘭一秒抓重點：“漲價了嗎？”
薛岱失笑，嘴角笑紋格外有魅力：“漲了，現在是五百萬。”
夠你生活很久了。
鐵訓蘭點頭：“挺好。”
勉強能還你人情了。
“但是——”薛岱掏出光腦，給鐵子看消息記錄：“天火公司趙三金子也聯係了我，希望能高價買你文豪本。”
“他表示自己全程看了《渣月》應考過程，點評很到位，我個人覺得，天火公司也是很棒選擇。”
鐵訓蘭：“價格是？”
薛岱淡淡道，看著她眼睛：“兩千萬。”
鐵訓蘭：“……怎麼差這麼大？”
薛岱又給她喊了一杯咖啡，“涼了，對胃不好。”
“蘭德公司一來占著有口頭簽約便宜，二來，他有個天火比擬不了優勢——北河二黑暗賽道場館最近三個月都被蘭德公司包下了，起初是為了《山海經》，你又是在雙子座爆出名聲，如果渣月能在雙子座大本營挑戰黑暗賽道，至少——”
“能得到雙子座本座、天鷹座兩個星座支持。”
“強強聯合，會為你在文苑幾年開個好頭。”
鐵訓蘭抿嘴沒說話，咖啡苦澀被她頂在牙齒間，咬住了一句話。
“還有個問題吧，薛岱。”
“我現在是E級，北河二是雙子座帝星——E級能上帝星級彆黑暗賽道嗎？”
“你真不必為了怕我有心理負擔而藏著掖著，如果沒有你聯絡蘭德公司，這些隱藏福利我一個都得不到。”
薛岱一瞬間閉了下眼睛，神色有些痛苦，似乎在忍耐什麼不期然情緒，不等鐵訓蘭詢問，他說：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劃清你我界限。”
鐵訓蘭：“……”
廢話啊。
她注意到，薛岱眼下有些陰影，“你是最近太忙了沒休息好，還是精神症治療不太順利。”
薛岱：“你問有點多了。”
鐵訓蘭：“哦，那果然是精神症反複了。”
薛岱：“……”
咖啡館裡人聲淡淡，落進動蕩精神閾中，像在攪混水。
薛岱並不想坦誠自己精神症近況，那不是反複，而是恢複過快。
赤條條十幾年理智很不習慣被情感重新纏上感覺，像拖著一個巨人走路，步履維艱。
人一旦心裡積下沉鬱，氣質就會改變。
鐵訓蘭真想照麵鏡子給金大腿照照，看他現在抿著咖啡望窗外樣子有多憂鬱動人。
毛茸茸感覺撓著心房，她舔了下嘴唇上咖啡，又香又澀。
“你彆動。”
“？”薛岱抬頭，確實沒動了。
嘴唇一瞬溫暖，鐵訓蘭快速嘗了一遍香草摩卡，退回原位。
薛岱：“……”
他用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聲音，“你在做什麼？”
鐵訓蘭托腮，一個吻後，她整個人看起來像盛開花，神態明豔到了某種不可思議地步，眼神灼灼發光：
“我在——”說得極緩慢：“感受，不，品嘗某一種感情。”
“你剛才樣子，仿佛渾身上下滿溢著情感，像月光下漲潮大海，我要不去接一捧，就他娘暴殄天物。”
“有趣，真是太美了。”
薛岱驚呆了。
鐵訓蘭：“你要告我性/騷擾嗎？”
“我可以讓你騷擾回來。”
說完自己大笑起來，神態間全然舒朗，仿佛雨後散步，在清新空氣中摘了朵帶露花般愉快。
薛岱臉色一陣變換，蒼白接著沸紅，鐵訓蘭趕緊越過桌麵扶住他：“哇，不是吧，金大腿，我剛才是非禮你不是拿刀捅你啊。”
你這跟拿刀捅我有什麼區彆？
薛岱咬牙想：“叫我名字。”
鐵訓蘭：“好，薛岱。”
一瞬間，薛岱被轟然降臨情感淹沒了精神海，等回過神來，鐵訓蘭已經在給他掐人中了。
“草，我信了，我真信了。”鐵子道。
“原來這病真會摧毀人啊。”
“鬆手。”薛岱虛弱道，理智拚命要求他遠離鐵訓蘭：“今天是來簽合同。”
想推開她，結果一不小心脫力，整個人趴在鐵訓蘭身上。
她氣味很好聞。
情感閾發出一個信號。
薛岱頓時想把自己抽死。
“你香水很好聞。”某個催命鬼認真誇獎。
薛岱：“……”
親娘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
……
……
萬幸，有了學生卡能進校醫室。
暴躁醫療AI七號針接待了兩位不速之客。
【情感閾飆成這麼樣子還亂跑！你醫生是誰，我要向HBS舉報他！】
【要隔絕敏感源，人類，不想活了快去自殺，不要浪費醫療資源】
【你倆體/液中有殘存相似激素？？女同學，調/戲雄性雖然說是生物配種常見手法，但更建議你去找個健康雄性】
鐵訓蘭邊給薛岱扶進醫療艙，一邊瘋狂憋笑。
等靜下來了，薛岱看天看地，就是不想看隔著一層玻璃盯著她鐵子。
但是吧，有人生來就討嫌。
鐵訓蘭敲敲艙室：“薛岱，你是不是情感閾恢複後，有雛鳥情節啊。”
薛岱閉上眼睛：“我是來簽合同，紙本在桌上。”
鐵訓蘭：“好吧，那我說人話，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薛岱：“……”
這還不如雞同鴨講呢。
“不是。”他矢口否認。
鐵訓蘭哦一聲，順著他話往下說：“不是就好，我跟以前不太一樣，如果喜歡上現在我，是件比較危險事情，我可能——”她頓了頓，找了個最靠近形容詞：
“並不以穩定情感為快樂，我覺得變化和未知更有意思，感受充沛情感比結果對我更有吸引力。”
“喜歡我，你會受折磨。”
薛岱：“……”
鐵訓蘭又說：“我非常抱歉，對剛才咖啡廳裡——”
薛岱：“閉嘴。”
鐵訓蘭：“或者你想聽我叫它‘舌頭狂甩你嘴’——”
薛岱：“夠了。”他睜開眼睛，瞳孔微微散大：“可以了，已經很受折磨了。”
鐵訓蘭默默閉嘴，看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歡這樣，我會改正。”
鐵訓蘭：“……”
老天爺啊，大腿你能彆露出一副被人辜負了又故作堅強表情嗎，楚楚動人。
為了防止自己瘋勁大發作，鐵子道個彆，拿著合同就回物種文庫了。
獨留薛獵頭一人麵對漫漫長夜。
……人乾事？
第二天一早，文苑來催促導師申請意向。
鐵訓蘭抓了三個紙團，隨便排練組合，然後按照抓出來順序填了三個名字。
第一誌願：小蠶豆
第二誌願：李施德林
第三誌願：沈暮光
*提問：二三誌願平行可以嗎？
那頭，接收新生誌願某AI小蠶豆：【？？？】
收到統計數據各位導師：“？？？”
沈老師：“？？？”
什麼？我連個AI都沒比過？
……
還有，李施德林你站出來！
你是不是背著我勾搭我學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