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很明顯被抄過一遍了,裡麵的情況比家徒四壁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幾張缺了腿兒的桌椅之外,彆無他物,倒也省得重新歸置。
葉桂枝苦笑,“咱這還真是就買了個宅子,彆的啥都沒有。”
蘇崇文問,“就算有,都是抄家抄剩下的東西,你敢用嗎?”
葉桂枝:“……不敢。”
在屋子裡轉悠了幾圈,葉桂枝出門又去存放雜物的側廂房看,一進屋就看到一個眼熟無比的大炕!
一樣的方位!
一樣的大小!
就連炕上刷的漆都是一個色兒!
葉桂枝的心臟都快跳出胸口了,她扯了扯蘇崇文的袖子,就像是看見鬼一樣指給蘇崇文看那大炕,小聲說,“崇文,我之前一直都不敢和你說我為什麼非要買這宅子,是因為我心裡一直沒底兒。現在看到這大炕,我心裡有底兒了。”
蘇崇文盯著那破敗的大炕瞅了半晌,什麼特殊之處都沒看出來,問,“你買這宅子,就是為了這大炕?這大炕有啥特殊的?我看著還沒有咱家的炕齊整呢!”
葉桂枝瞅了瞅門外,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瞅到,這才低聲說,“這炕裡有白花花的銀子和黃燦燦的金子!我前陣子天天做夢,就是夢到咱家買了這院子,咱還在這屋子裡住了,不知道咋的,這炕天天變著花樣塌,不是咱倆睡塌就是咱閨女在這炕上蹦躂給蹦躂塌了,每次都是塌個大洞,銀子就從裡麵泄了出來。”
蘇崇文看葉桂枝的眼神一瞬間就變得相當複雜,他哭笑不得地說,“桂枝,你這夢也做得太玄乎了些!”
“還有更玄乎的呢,你要不要聽?”
蘇崇文一臉好奇地看過去,葉桂枝想到最近幾天夢中那又是死又是活的,覺得說出來有些晦氣,便沒再提,而是轉移話題道:“不說那些了,不吉利。崇文,我看著炕也破得不行了,咱找個工夫把這炕給拆了吧,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
金銀。”
“如果真的像我夢裡那樣,這炕裡藏著大幾箱子金元寶和銀元寶,那自然是菩薩保佑皆大歡喜,如果這炕裡啥都沒有,咱花八兩銀子買下這麼個宅子,也算是賺到了。這炕反正不能住人,不如拆了之後好好規整規整,當個儲藏室也好。”
蘇崇文問葉桂枝,“這院子裡的炕可不少,你確定是這個?”
“確定!千萬個確定!要是不確定,我會讓你隨便拆嗎?”
葉桂枝伸手從那炕上破舊的洞裡掏,突然摸到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還軟軟的,貌似是個活物,嚇得她一哆嗦,頭皮都麻了!
“娘喲喂!這炕洞裡好像有蛇!”
蘇崇文趕緊讓葉桂枝走開,他找了根棍子打算將那個破洞周邊的泥磚都給撬下來,這是,蘇崇梅抱著蘇鯉過來了,蘇崇梅大聲喊道:“三哥,三嫂,快來看看你家閨女,哭得止都止不住。這孩子不知道是咋了,之前從沒這麼哭過啊,剛剛那哭聲真叫一個大,從後院都傳到前院來了,我趕忙跑過去看,小家夥的臉都快哭白了。”
葉桂枝這下也顧不上後怕了,從屋內跑出來,果然見自家閨女臉上掛著淚珠兒,她趕緊跑過來,將蘇鯉從蘇崇梅懷裡接過去,輕聲問,“閨女,咋了?娘和你爹都在呢?你是餓了還是渴了?是想拉了還是想尿了?”
蘇鯉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她啊啊叫著把手指指向蘇崇文所在的屋子,示意葉桂枝帶她到屋裡去看。
葉桂枝樂了,她同蘇崇梅說,“崇梅,這小丫頭是想見她爹了!你瞅她這耳朵,這麼遠的聲音都能聽到。酒樓的事情挺忙的,你先回去弄吧,我和你三哥把這院子給拾掇拾掇。我和你三哥都在這邊,這小丫頭就留在我倆身邊吧。”
這個點兒正是酒樓裡忙不開的時候,蘇崇梅沒同葉桂枝客套,在這院子裡溜達了一圈就走了,邊走還邊嘀咕,“人人都說這院子裡陰森森的,怎麼我覺得挺好的呢!”
葉桂枝聽到蘇崇梅的話,也覺得這院子裡的某些東西貌似變了。
之前她和蘇崇文剛過來的時候,這院子確實有點陰森,現在再看,和普通人家的院子沒啥區彆,甚至還多了幾分安寧與祥和。
“難道是因為之前這院子好多年都沒人氣兒?”葉桂枝小聲嘀咕,絲毫沒注意到她閨女臉上那如釋重負的表情。
————————————————
蘇鯉也不知道自個兒剛剛是怎麼了,就仿佛被命運捏住了後脖頸一樣,在那一陣子,她的身體完全不受她自個兒控製了,想看那裡,想怎麼比劃,全都不由她自己。
直到進了葉桂枝懷裡,那種被命運捏住後脖頸的感覺才漸漸消退,她都被嚇出一身汗來。
葉桂枝把手指從蘇鯉的衣領上伸進去,摸了摸,將手指點在蘇鯉的腦門上,道:“你剛剛是鬨騰啥呢,瞧瞧哭出來的這一身汗,得虧現在天兒熱,要是天兒冷點,再吹陣西北風,你這小丫頭就得喝苦藥湯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