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都不過是紙老虎。
徽王毫無準備,隻能在倉惶間,利用親衛與院牆保護自己,雖然那在聞罪的鐵蹄麵前,也不過是紙糊的一樣。
“聞罪你膽大包天,為了包庇一個戚一斐,你竟然能乾出這種栽贓謀殺親叔之事?!”徽王形若瘋癲,舉著火把,隔著府牆,對著外麵咒罵,喊聲大的仿佛整條街都能聽見。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聞罪根本不介意背這種名頭。
他就是可以為了戚一斐做任何事情啊,任何一個想找戚一斐麻煩的人,都最好在行事之前掂量掂量,這到底值不值。
“皇叔謀殺自己的親兄,逼瘋親侄時,不也沒有想過什麼血脈親情嗎?”聞罪已經一聲令下,讓人開始撞門了。
“你有證據嗎?!”徽王看著越來越岌岌可危的門,心也在打鼓,嘴上卻更加瘋狂。
充分詮釋了什麼叫色厲內荏。
“朕既然拿的出你通敵叛國的證據,自然也有你謀殺先帝的證據,”後麵這完全就是聞罪在胡說八道了,不過他相信,隻要搜了徽王府,一切都會有的,聞罪很會臨場發揮,好似獎勵自己一般,又信口胡謅道,“朕甚至有理由懷疑,朕當年克父的災星之名,便是你勾結他人陷朕與父皇於不義,自此父不父、子不子,你謀殺皇嫂,其心可誅!”
“哈?”這回徽王是真的懵逼了,他陷害了彆人無數次,第一次自己被扣上了這樣的帽子。當年鄭皇後死的時候,他還沒有覺得他哥很可怕呢,他害皇後做什麼?又不是瘋了!
直至大門轟然打開,徽王對上了聞罪冷漠的眼神,他才頓悟,這個鍋,他是一定要讓徽王背上了。
一旦其他罪名成立,這種殺死先後的事,沒有證據也會被當做真的。哪怕在公布的徽王的罪名裡,不會有這一項,這種說法也會廣為流傳。
自此,聞罪身上的最後一點汙名,也會隨著這一場變動而徹底洗清。
“你真以為這個世界就沒有人管得了你了嗎?聞氏宗室何在!天理何在!”徽王還在負隅頑抗,被人摁在地上的時候,仍在用極其凶狠的眼神看著聞罪。
聞罪嗤笑,勒了勒韁繩,都懶得再和徽王廢話。
在圍住徽王府邸的同時,聞罪就已經讓丁公公領著其他太監,去幾個做得了主的皇叔、藩王府上,“秘密”傳了他的旨意。
他這輩子注定不會有孩子,所以,肯定要從其他族親那裡過繼。
但事關皇位,責任重大,他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決定,也就不著急過繼。孩子還可以留在父母那裡共享天倫,他會一直讓錦衣衛與暗衛時不時觀察孩子的品行,等到決定繼承人的那天,再公布天下。
去傳旨的幾個公公,都深諳語言的藝術,已經很明確的讓宗室們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讓聞罪開心了,大家才會開心。
聞罪一開始的目的,隻是想讓宗室不要反對他和戚一斐在一起。
後來,正好出了徽王這個事,那就順便一起處理了。既是讓宗室們對於徽王的事不要再過問,也是讓宗室們明白,不老實聽話,徽王就是前車之鑒。
雖然已經好久沒搞這種白色恐怖了,但聞罪還是記得自己之前“不可說”的人設的。
偶爾拿出來一用,嗯,他還是喜歡當壞人的感覺啊。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還,我……”徽王此時的狀態,已經和二皇子差不多了。顯而易見的,戚溪的催眠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並不會讓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隻會讓他們走向一樣的結局——瘋狂。
聞罪這才讓駿馬站定,回身,像是才想起來似的,吩咐了一句:“差點忘了,殺了吧。”
徽王:“???”
全場:“???”
“還需要朕來親自動手嗎?”
自然是不需要聞罪動手的,自詡為聞罪手上最利的一柄尖刀的周指揮使,已經操刀上了,手起刀落,血灑滿地。
“皇叔畏罪自殺,真是可恨又可悲啊。”
一句話,這事就定了性。
反派永遠不可能在聞罪這裡活太久的,他這個人很膽小的,最怕的就是野草燒不儘,春風吹又生。所以,他一定會親眼看著對方死。大皇子如是,天和帝如是,徽王亦如是。
當第二天戚一斐醒來時,陽光正好照了進來。
聞罪帶著一身剛剛沐浴過的味道,上前擁住戚一斐:“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你開完早朝了?”
“今天不上朝啊。”
“不是,昨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
“昨晚發生了什麼?不過死了一個罪人罷了。”聞罪嗤笑。
徽王算得上是聞罪所有的對手裡最省心的了,徽王沒有兒子也沒有孫子,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的報複。王妃當晚就跟著徽王真的自殺了,徽王的舊部,也都交給五皇子去搞定了。
五皇子對於這種額外的加班……簡直不要太興奮!
他被圈在家裡整天陪著懷孕的王妃,已經圈的快要不正常了,真是恨不能常年征戰在外。在廣闊的天地間當個雄鷹,必須好過在四合院裡當個奶爸!
“戚溪走了,你外祖去送的,就沒叫你。”
戚一斐想了好一會兒才道:“誰?”咳,他最近感覺自己都快要睡傻了,要不是他和聞罪還沒真的融入彼此,他也百分百確定自己是個男的,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懷孕了。
睡的多,吃的多,感覺自己的臉都要圓潤了。
“那就生下來!朕養!”
“滾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個親王暴打陛下的早晨呢。忙碌了一夜未睡的丁公公,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真好。
依稀好像還能聽到戲精聞陛下,作死的一句:“生男生女,我都喜歡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