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顯然也是懂的。“哈哈哈,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們忠心侍候的主子爺,隨隨便便就不要你們的命了。”
但並沒有侍女的回聲,至於外麵的侍衛,卻也是理所當然。
季顏突的開口道:“那裡麵隻有兩個活人。”侍女要麼不在裡麵,要麼已經死了。
司徒睿眼一沉,“放火。”
侍衛立刻拿了火折子,就準備點火。裡麵的人哪裡肯等死,被逼急了,又逃不掉,自然就隻有拚死。“兄弟們,殺啊。”
眾人都警惕的望向那兩桌的八個人,裡麵的人喊了,在場的外人,就隻有他們。雖然看著有老有少,有的著布衣,有的著絲綢,可誰知道是不是偽裝?隻是此時那八人,聽著裡麵的動靜,到是緊張的湊在一塊,怯懦又驚懼的回望著他們。
季顏卻是從一開始就沒看他們。她的視,落在茶棚子三麵的樹上,那些樹長得真好,又高又大,濃密的樹冠帶來大片的陰涼……風吹過簌簌的響,卻無一絲蟬鳴鳥叫。
同樣望向樹冠的,還有司徒瞮。他的目光,完全就是因為太過關注季顏,順著她的目光走的。少年慕艾,哪怕是皇家的少年,也不能免俗。從初見季顏,他的目光,便多放在她身上了。
“人在樹上。”哪怕他並沒有看到人,卻不妨礙他判斷出結果。
一被叫破,那些人藏著便變得毫無意義。當即便如下餃子一般,從樹上劈裡啪啦往下跳。前前後後,足有二十多個人。這一下子,到比他們這邊的人還多。
那些人一下來,便舉著單刀往他們這邊衝,也沒什麼章法,隻是胡亂砍著,一看就烏合之眾。這樣的人,那些侍衛一個抵十。不一會兒就全都拿下,連著廚間的兩個,也一起綁了出來。
之後,又在廚房後麵,找到兩個被打暈的侍女,以及一對被綁了堵了嘴的中年夫婦。那兩人,正是這茶棚原來的主人。
“饒命啊,四殿下饒命啊。”假作老板的漢子一見大勢已去,立刻跪倒磕頭求饒,“是小的們豬油蒙了心,求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們吧……”
司徒睿一身冷氣,聲音肅嚴:“你如何知道,我等的身份。”
“這,這是前些天有人特意通知小的們。”死到臨頭,這人到是有什麼說什麼。
“誰?”
“小的不知道。那人使的響箭,直接將寫了字的綢子綁在響箭上,嗖的一下,就衝著小的腦門上麵,釘在門板上了……”
司徒睿自然不信,“你膽子不小,知道我等身份,還敢動手。”
“小的不敢,隻是那人陰狠,劫了我們一家老小。小的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拚上一回。求殿下饒命……”
司徒睿自然不信,但此時此地不是審問的時候:“綁了。”
於是,等到再上路的時候,車隊後麵串著一串粽子。
那八個人,有往前有往後,最後有三個人,跟他們同一方向,或是背著筐,或趕著車,也全都不遠不近的輟著。
上路不久,司徒瞮拿著水饢過來:“季姑娘。”
季顏掀開車窗上擋著的紗窗:“七公子,有事?”
“可要喝些水?”
“不用了。”她的小空間裡有水,山泉水。量不多,卻足夠她這一路飲用。到了金陵,自然再另行添補。
司徒瞮對上那雙清泠泠的眼眸,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鎮的酸梅湯一般,整個人都舒坦了。“之前見姑娘未吃什麼東西,此時可餓?我剛才讓人找了些果子出來……”
“不了,謝謝。”季顏繼續拒絕。然後看向他坐下白馬,心中微動:“你何時教我騎馬?”
司徒瞮眼睛一亮:“若是姑娘願意,此時即可。”頓了一下,又道:“姑娘若是出來,戴上麵紗才好。一路跑馬,路上灰塵多。”
“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