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了頂腰,狠狠道:“你試試壞沒壞?!”
好不容易的來的一天假期,最後什麼地方都沒去成,全在臥室度過了。
等到假期結束,冉曦揉著腰起來,滿臉萎靡得出一個結論。
果然男人不能餓太久,餓久了,狼狗就成狼了。
……
冉曦他們的表演被分在哈市。
這裡氣溫低,每年冬天都會舉辦冰雪節,為了響應上麵提出來的號召,分會場是以冰雪運動為出題。
冉曦他們的歌曲,也要踩著冰鞋表演。
這對於經過幾個月訓練的冉曦輕而易舉,對另外一個人卻是災難。
冉曦的合作者叫山佳真,是近些年名氣很大的流行小天後。
她出生在某個海島上,成年之前都沒見過真正的雪,也沒玩過這種冰上運動。
山佳真性格開朗也沒什麼城府,兩人因為合作關係經常聯係,一來二去也算熟悉。
從導演組那邊得知要滑冰,而冉曦又恰巧會之後,山佳真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變得無比熱情。
“我後天要去A市開演唱會,給你留了前排的票啊。”
山佳真說:“你歌練得怎麼樣?行的話咱倆一起唱。”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上台丟這個臉的!”
山佳真嗓音特殊,辨識度特彆高,她又是少見的詞曲全能,歌迷忠誠度高,要求也高。
就冉曦這半吊子上去,絕對隻有給嘲的份。
“好吧。”山佳真也想到了這一點,有點失望:“那你會來看哦?”
“會的,你放心。”冉曦那天也沒什麼事,便一口答應,想想又說:“再多給我一張票。”
山佳真瞬間意會,哼了一聲:“姐妹你這就過分了啊,不過年不過節的沒必要!”
冉曦哈哈大笑。
演唱會當天,冉曦與文庭深準時到達。
山佳真給的是內場正中央的票,處於觀賞最佳角度。
演唱會八點開始,足以容納兩萬人的體育場內已是一片燈海。
冉曦舉著一個熒光棒揮舞。
那東西是後援會擺在座位上的,除此之外還有山佳真q版貼紙和一個水壺,可以說非常用心。
八點鐘,山佳真從海浪般的歡呼聲中出來。
一來就連唱了三首高難度的歌曲。
現場的氣氛被推向了最**,周圍的男男女女在歌曲空隙聲嘶力竭地呼喊。
冉曦被氣氛感染,也加入歡呼的的人群中。
歌手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現在,ta統治者舞台,ta是全場中心,是萬千人心目中的太陽。
就算要飆高音聲嘶力竭,在歌迷眼中,也美的驚心動魄。
一首歌下來,冉曦的嗓子都快喊啞了。
她坐回去,拉開口罩喘了會氣。
旁邊遞過來一隻水壺,冉曦就著文庭深的手喝水。
剛喝兩口,場上剛剛平息下來的聲浪又重新變大,周圍的人竟然扭過頭來看著她。
冉曦一抬眼,就看見自己的臉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咳。”她差點嗆到,趕忙重新戴好口罩。
然而攝像機的鏡頭並沒有因此離開。
舞台上的山佳真拿著話筒,揶揄道:“姐妹,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這的規矩?”
冉曦驚愕,看個演唱會還有規矩?
“當然有了。”山佳真看懂了她的表情,笑的不懷好意:“規矩就是,被攝像機拍到的情侶,必須要當眾親吻。”
你騙鬼!
冉曦想給她比中指。
彆以為她不知道隻有足球比賽會有這種要求。
舞台上的山佳真挑了挑眉,一副你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全場的觀眾也都湊熱鬨不嫌事大。
“親一個!!”
“親一個!!”
耳邊女孩子的尖叫聲能刺穿耳膜,冉曦眼睛移向神色,見到文庭深也向她看過來。
他嘴巴動了動,場館裡聲音大,冉曦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隻知道他說完話之後,便伸手摘了她的口罩。
那張臉越靠越近,呼吸可及。
冉曦閉上眼,感受那溫暖的唇映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
雙唇接觸,場上一片尖叫。
山佳真見好就收,示意攝像師移開鏡頭。
“好了好了,大家停一停,不要再給他們秀恩愛的借口!”山佳真說著,又重新開始唱歌。
歌聲響起,聽眾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冉曦終於鬆了一口氣,推了推身前的人。
文庭深卻把她抱得更緊了一點,在公眾場合下的親密行為似乎讓他格外激動。
許久之後,冉曦才被他放開。
他聲音低喘,帶著比平時更灼熱的氣息,在耳邊問:“現在回家好不好?”
冉曦:“……”
最終還是跟著文庭深回去了,畢竟被攝像機拍到,留下來被人圍觀著也彆扭。
兩人沒羞沒臊地度過了美妙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山佳真打電話過來。
“姐妹你有點不厚道了啊,竟然提前逃跑。”
冉曦咳了一聲:“你知道,我們有家室的人,和單身狗是不一樣的。”
山佳真:“……如果你現在閉嘴我們還是好朋友。”
“可以,但沒必要。”冉曦聳聳肩:“朋友來給我探班嗎?”
“不要……”
“正好訓練下滑冰,省隊的教練很不錯,我當時練了一天就可以在冰上站穩了。”
山佳真一個要字脫了老長:“看在你如此渴求的情況下,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
山佳真在A市停留了三天,離開的時候終於學會了怎麼穿冰鞋在冰上站穩。
……
電影拍到農曆臘月二十九才放假。
冉曦定了晚上十點鐘的機票,吃完飯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明天就是春節,彆墅裡的傭人基本都已經放了假,晚飯兩人隻簡單下了一碗餃子。
吃完飯,冉曦把碗塞進洗碗機,轉身看文庭深還坐在那。
她擦乾手,有些猶豫地問:“你明天一個人在家?”
文庭深回過神來,否認:“當然不是。”
冉曦哦了一聲:“我去收拾東西了。”
他揮揮手:“去吧。”
某些特殊的日子總是能讓人產生多餘的愁緒,冉曦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品牌商讚助的禮服之前就已經運了過去,她隻需要帶上一些換洗衣服。
收拾好東西,冉曦拉著行李箱下樓。
還沒說話,文庭深就站了起來:“走吧。”
“哦。”
冉曦以為他是要送自己去飛機場,沒想到到了目的地,他竟然也從後備箱拿出一個行李箱。
她愣住:“你這是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文庭深一手一個行李箱,扭頭對愣在當地的冉曦說:“還不走?”
“來了!”
心裡那點彆扭像斷了線的風箏一眼消失無蹤,冉曦快步追上,看著他笑:“你怎麼沒跟我說要去哈市啊。”
對方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給我機會了嗎?”
冉曦尷尬地笑,最近電影趕工期,她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跟男朋友相處。
不過她一想就覺得不對:“明明你比我更忙!”
她好歹晚上還會回去,文庭深簡直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怎麼好意思惡人先告狀的!
“哦,那是我不對。”
對方毫無愧色地道歉,說完把兩個行李箱並成一處,用空出來的手牽著她:“看我這不就誠信懺悔了嗎?”
反話正話都讓他說儘了,反正怎麼都是他對。
冉曦哼了一聲,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問另一件事:“你堂姐今年不回來?”
文庭深父母都已離世,隻有一個堂姐關係比較近,冉曦還記得去年他好像就是和堂姐一家一起過的新年。
“不回來。”文庭深說:“就算回來也無所謂,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湊上來,擠眉弄眼的:“有家室的男人,大過年跑彆人家去像什麼話。”
……
到達哈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人在機場等了半天,才打到一輛車。
文庭深在哈市的房子不大,隻有一百來個平方,看裝修還很新。
“你剛買的?”
“以前買了沒管,最近才裝修。”
文庭深把行李箱放下,脫掉外套。
房子裡有暖氣,進去之後倒是比南方要溫暖許多。
冉曦有點口渴,打開冰箱看了看。
冰箱裡放了滿滿當當的食材,看這個量是為年夜飯準備的。
冉曦拿出一瓶牛奶,放去加熱:“你請了阿姨?”
“沒有,這個時間請不到的。”
“那為什麼買那麼多食材?”她清洗了水杯,倒出牛奶,給了文庭深一杯:“太多,吃不掉就壞掉了。”
“沒阿姨自己做也一樣。怎麼,不信?”
看冉曦懷疑的表情,文庭深敲了下她的腦門:“那就瞧著吧。”
北方的洞天,室內雖然溫暖,卻也太乾了。
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文庭深就乾的流鼻血。
“好點沒?”
冉曦用冷水拍著他的額頭,凍得他齜牙咧嘴。
“好了好了,你彆碰冰水,這麼冷的天。”他捏著冉曦的手,放嘴邊哈了哈氣。
過了這會,鼻血已經止住了,冉曦還有點不放心,把家裡的盆都找出來乘上水,放在房間各個角落。
“你怎麼也沒買個加濕器。”
“這不是忘了。”
文庭深看著她忙活,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凍肉,化掉切絲。
“在做什麼?”冉曦靠過來。
“做早餐。”
他壓著肉,片成薄片,看技術還挺不錯。
昨天竟然不是在吹牛!
“以前上學的時候為了不被餓死學了點,肯定沒大廚做的味道好,但也不至於太難吃。”他扭過頭,親了親冉曦:“你先出去等一會,馬上就好。”
早餐下的肉絲麵,冉曦嘗了一口,味道竟然不錯。
“你這手藝,可以去開餐館了。”
文庭深說行:“我開個餐館,隻做給你一個人吃。”
“這麼開倒閉的。”
文庭深說那怎麼辦:“不行你來養我?”
他看過來的眼神裡全是笑意,冉曦裝模作樣地考慮了一會,說好啊。
“但是我很摳門,給不了多少工資。”
“工資沒關係。”文庭深大手一揮:“隻要包吃包住□□就行。”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處理了食材。
晚上七點,她前往會場。
出門的時候,家裡的肉已經燉出了香味。
到了地方,文庭深拿了件長棉襖出來。
“羽絨服不保暖,穿這個,彆凍著了。”
他拉著冉曦親了親:“晚上我來接你。”
冉曦拉著他的手,有些舍不得。
“你回去要小心。”
“知道。”零下幾十度,出來這一會腳指頭就凍著疼,文庭深拍了拍她:“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分會場建在室外,周圍是一片冰雪王國,漂亮是真的,冷也是真的。
化妝間是臨時搭建而成,裝了空調沒多大作用,冉曦進去的時候,山佳真裹著一件羽絨服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看到她身上的大衣還笑話。
“這衣服也太醜了吧。”
“但是暖和啊。”冉曦把手伸出去:“你摸摸,看是不是熱的。”
山佳真不信:“那是因為你剛進來。”
冉曦不理她,換上禮服又重新裹上大衣。
他們兩個的節目在九點一刻,算是挺早。
化完妝沒多會,就到了他們上台。
等在後天的時間裡,山佳真又摸了下她的手:“為什麼還是熱的?”
冉曦一昂頭,特彆驕傲:“我就說棉衣保暖。”
山佳真看了眼舞台,抱著胳膊抖了抖:“沒事,一會就涼了。”
舞台在室外,兩人穿著清涼,頂著零下幾十度的寒風唱完一首歌,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木的。
一下來,助理就連忙為兩人裹上外套,冉曦結果熱水喝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又活了過來。”
山佳真:“我沒有,我還是死的。”
冉曦剛緩過來,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接聽:“你到了嗎?”
“嗯,我在門口。”
“等等,我馬上就出來。”
冉曦掛掉電話,看了眼一旁的山佳真,猶豫了下開口問:“你晚上準備去哪?要是沒地方的去可以到我那。”
“到你那當電燈泡嗎?還是算了吧。”山佳真揮揮手:“我不用管我,我晚上坐飛機回家。”
既然這樣,冉曦也不用多說了,她揮揮手,說了句除夕快樂,便飛奔著往門口跑去。
門口果然等著一個人,見到之後一把把她抱在懷裡麵:“冷不冷?”
“有一點。”
冉曦把冰冷的手塞進他衣服裡:“年夜飯做好了嗎?”
“做好了,就等我的小可愛回家。”
他低頭親了親,抱小孩一樣把冉曦抱起來,塞進車內。
年夜飯顧見青做了八個菜,兩個人吃到撐也隻吃了一小部分。
吃完飯正好是十二點鐘。
他們跟著電視上的聲音一起倒數,然後在同一時間開口。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目光相對,空氣中浸濕溫情暖意,這一刻的燈火連同對方的樣子一起映入腦海中,成為許多年之後也不會褪色的記憶。
“我愛你。”
唇.瓣貼近時,冉曦聽到一聲呢喃。
她笑了笑,仰起頭。
“我也是。”
……
初一那天,兩人十點鐘起床,吃完早飯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回去時恰好遇到降溫,兩人在機場考慮了五分鐘,決定換個地方度過春節。
在溫暖的海島過完春節,初六,他們重新回到A市。
一個工作一個繼續拍電影。
電影的拍攝越來越順利,四月初完成了所有的拍攝,進入後期製作。
拍完電影,冉曦暫時暫時空閒了下來。
倒不是沒有本子找,隻是沒遇到合心的好劇本。
她現在不差錢,也沒必要那麼拚命,找不到好的本子,就在家裡歇著。
偶爾上一些綜藝客串維持下熱度。
這一晃又過去了四個月,8月3號,被癌症折磨了將近一年的邵貴,在家中停止了呼吸。
邵貴一死,元能集團群龍無首。
這一年時間,元能集團經過數次波折,早已傷了筋骨。
邵貴欽定的繼承人至今沒有在公司站穩腳跟,一些重要場合幾乎成了個隱形人。
知道一些內幕的,都對元能集團的未來感到憂慮。
大廈將傾。
作為殺死大象的主要力量,文庭深並沒有錯過邵貴的葬禮。
六號上午,他前往邵家吊唁。
“我今天不用去嗎?”冉曦問。
“不用去,你在家歇著就好。”文庭深把她的頭發彆到耳後,目光溫柔:“我很快回來。”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