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聲彎了彎唇,笑看著溫輕：“哥哥，你好壞啊。”
明知道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沒有所謂的身份證。
聽見季聲對自己的稱呼,溫輕眼睫顫了顫。
警察上下打量季聲。
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穿的也很正常,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但變態往往外表都很正常。
尤其這次案件涉及到了兒童,警察的神情愈發嚴肅：“同誌,你的身份證帶了麼？”
季聲眨眨眼，一臉乖巧地說：“警察叔叔，我的身份證忘在家裡了。”
警察瞥了眼他的手機：“支付寶實名界麵給我看看。”
季聲又說：“可這是我爸的手機,不是我的實名信息。”
“你要看麼？”
這一來一回，警察愈發確認麵前的人有問題。
他當即拿出手機，拍下季聲的臉，開口道：“沒帶也沒關係。”
“我們係統可以掃臉識彆。”
季聲：“……”
掃臉識彆的速度較慢,一時半會兒無法查詢出具體信息。
警察皺了皺眉,對季聲說：“雙手抱頭,蹲下。”
季聲滿不在乎地搖搖頭：“太醜了。”
“我要給哥哥留下一個好印象。”
溫輕抿緊了唇。
警察眉頭皺得更緊了，其中一個直接走到季聲麵前。
大概是知道自己躲不掉跑不了，季聲沒有掙紮,任由警察拷住自己,帶著他往外走。
路過溫輕時，他腳步一頓,偏頭看著溫輕的側臉,眼裡閃過一絲癡迷：“哥哥,你變聰明了。”
溫輕屈起手指,垂著眸子沒有看他。
很快,他就察覺到另一個警察在看自己。
溫輕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向警察解釋自己和季聲的管子。
下一秒，這個年輕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他們的目的好像是你。”
溫輕眼睫輕顫，張了張嘴，又再次閉上。
多說多錯，刑擇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
他不想再浪費時間。
溫輕這副模樣小警察看來，就是害怕緊張。
小警察放柔聲音，安慰道：“不用擔心，已經抓到一個了，另一個肯定也能很快落網，我同事已經在物業調查監控了。”
刑擇大步走上前，直接對小警察說：“另一個人大概在溫輕家裡。”
溫輕愣了下。
小警察看向刑擇，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
刑擇平靜地說：“他們的目的是溫輕，剛才那個人在這裡等著，沒有做其他事情，手邊也沒有帶武器。”
“看起樣子是不準備在這裡動手。”
“更像是在嚇唬人，堵路。”
刑擇繼續說：“從這裡跑的話，最快最近的路就是回家。”
說完，他轉身往A棟樓走。
溫輕立馬跟上去。
小警察也乖乖地跟上去，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他怎麼這麼聽話？
刑擇腳步頓住，扭頭看向小警察，皺了皺眉：“你還愣著乾什麼？”
小警察：“啊？”
刑擇厲聲道：“你就一個人跟著我們？”
“不聯係其他人？兩人一組的規矩呢。”
“是！”小警察下意識地抬頭挺胸，端正站姿，有種在被領導訓話的錯覺。
他連忙按照刑擇說的，又聯係了其他出外勤的警員。
等人期間，小男孩的家長也趕了過來，匆匆把人領回家。
沒過多久，又有三個警察趕來了。
走進電梯，小警察忍不住問刑擇：“你也是警察麼？”
刑擇點點頭，隨口說：“在國外當警察。”
“國外哪裡？”小警察多看了他兩眼，好奇地說，“你看起來不像是混血。”
刑擇笑笑沒說話，見狀小警察也沒有追問下去。
溫輕低頭看了眼手表。
還剩下6個小時。
“叮咚——”電梯抵達18層。
小警察接過溫輕的鑰匙，示意他躲在最後。
他轉動鑰匙，哢噠一聲，門開了。
客廳內沒有任何人。
四名警察衝進去逐一檢查房間。
溫輕站在門外，看著他們開了一扇又一扇門，小聲問刑擇：“會不會已經跑了？”
“不可能，”刑擇抿唇，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意義跑。”
溫輕垂下眸子。
忽地，一旁的電梯開始運轉，發出輕微的動靜。
刑擇看了眼往上跳動的樓層數字，逐漸接近18層。
他眉關緊皺，擋在溫輕身前：“離遠點。”
溫輕乖乖地往後退了幾步。
電梯跳過了18層，沒有停下。
於此同時，溫輕身後另一戶的門突然打開。
裡麵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把他拽了進去。
溫輕光顧著看麵前的電梯，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的情況。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按到了牆上。
鼻尖儘是冷冰冰的薄荷味。
緊接著，他的臉被掐住了。
夏言斯捏住他的臉，臉上不帶任何情緒，漆黑的眸子隱隱發亮，緊緊盯著他。
“好久不見。”
溫輕抿了抿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