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雖說陸彥東硬撐著沒找葉桃夭幫忙,但葉桃夭和蔣朕該做的事情一點沒耽誤,所以,在接到電話後,才能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陷害陸曦文的那個保鏢已經被控製,相關的證據也都拿到了手,陸彥東為此焦頭爛額、毫無頭緒,可蔣朕的人做起來,卻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差距了,在陸彥東收到消息後,跟程雪晴不無感慨的道,“蔣朕果然名不虛傳,咱們也雇了專業的人士來查,可忙活了這麼久,一點進展都沒有,人家接手沒幾個小時,就把事情都搞清楚了,不服不行啊。”
程雪晴還有些不甘心,“他本來就是那個圈子裡的,有些手段心機也正常,若沒這點本事,當初還能被上麵看重培養?”
陸彥東不悅的道,“你就是見不得彆人厲害,彆忘了,他都離開十年了,還能有這實力,說是天縱英才也不為過,人家什麼都不圖,幫著咱家邁過這個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程雪晴煩悶的道,“他哪是幫咱家?他是討好葉桃夭,替曦文解決麻煩,又何嘗不是在踩著曦文來捧高他自己?”
“夠了!”陸彥東趁著臉喝斥,“這話我不想再聽到,彆太自以為是了,程家女的身份是有幾分體麵,但在蔣朕那兒,根本不夠看,收斂一下你的傲慢吧,再這樣下去,你比漫漫的下場還要慘!”
“你……”
陸彥東不想聽她辯駁,冷聲打斷,“趕緊想想,這次人家幫忙,我們要用什麼利益去回報,人家也不是慈善家,沒道理無償幫我們。”
說到這個,程雪晴才沒心思吵架了。
蔣朕不知道兩口子因為他辦事效率高還吵了一架,知道了也不會在意,陷害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跟封少卿談判。
他給封少卿打電話,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你想要什麼才能跟陸家和解?”
封少卿還待在醫院,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見終於等來了蔣朕的電話,得意的勾起唇角,“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答應嗎?”
“說說看。”蔣朕語氣平靜。
封少卿挑眉,“我說,讓你支持我坐上那個位子呢?”
蔣朕嗬了聲,“那你做夢比較快。”
“不想幫陸曦文了?”
“你是有多腦殘,才會覺得陸曦文能跟我三姐夫相比?”
封少卿對他的答案毫不意外,要是蔣朕能答應才是怪了,他也就是隨便一說,接下來的才是試探,“我若是想讓你跟我大哥為敵呢?”
這也算是在間接的幫他除去個勁敵。
蔣朕嘲弄的道,“我跟你大哥本來也不是朋友,但你想讓我當你手裡的刀?嗬,你覺得我會那麼蠢?”
封少卿沉下臉來,“看來,你並不是真心想救陸曦文,隻是做戲給陸家看,哄著葉桃夭玩兒吧?”
“不要以己度人,我想幫陸曦文的態度,我以為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若非如此,我會屈尊降貴的給你打電話?你不知道,聽見你的聲音,都會讓我覺得心理不適?”
封少卿被擠兌的氣笑了,“這就是你幫人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求你,麻煩你先搞清楚,我才是甲方。”
“那又如何?”蔣朕鄙視道,“我從不求人,你也不配讓我低頭,我是在跟你談判,我擺出自己的態度,你也乾脆點,不要再跟我耍什麼小心思,我耐性不好,還有,記住一點,陸曦文在我這裡的份量有限,掂量好了再提條件,不要妄圖太多,那隻是自取其辱。”
封少卿氣的胸口一滯,“你就不怕葉桃夭恨你?”
“恨我?你就是想挑撥離間,好歹也腦子清醒點行嗎?夭夭現在是我的妻子,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外人,難為自己的丈夫?幫人也分親疏遠近,若是讓我不痛快,夭夭一定是先緊著我的情緒來,大不了就是讓陸曦文坐牢,又不是去送命,難道我們還舍不得?換我的立場,我更無所謂了。”
不得不說,這些話句句都說在點上,封少卿能拿捏的,也不過是陸曦文和葉桃夭之間的情分,但對蔣朕而言,陸曦文的死活跟他沒半點關係,不厚道一點的話,作為曾經的情敵,真要坐牢了,還應該覺得高興呢。
封少卿也深知這些,所以,他那些試探也僅僅就是試探罷了,平複下心情,他不再兜圈子,“我要杜瑤。”
“喔,又交換人質是吧?可以,說個章程吧。”
見他痛快的應下了,封少卿又覺得不爽,故意為難,“你親自帶著杜瑤來m國,人交給我之後,我就撤銷對陸曦文的起訴,也不要陸家賠償什麼。”
蔣朕笑了,“讓我親自去?你就不怕我去了會要你的命?上回在齊家的醫院,我就該連你一塊兒帶走,省得你現在還有力氣上躥下跳。”
封少卿一下子拉下臉來,戾氣叢生,“你怕是還沒那個本事!真當什麼地方你都能來去自如嗎?”
蔣朕不疾不徐的道,“要不咱試試?”
封少卿頓時不說話了。
蔣朕懶得再跟他扯,不耐的道,“我讓人把杜瑤帶去,你撤銷對陸曦文的起訴,就這樣。”
說完,就掛了。
那頭,封少卿抓起旁邊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站在病房裡的一圈保鏢個個噤若寒蟬,旁人都以為封家三少性情溫和好說話,可隻有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這位少爺的脾氣到底有多差,手段有多狠辣,得罪他的人,沒一個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