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的蔡晴這幾年來已經是羽壇第一人,比賽之餘就是訓練,可訓練也都是對抗性質的訓練,不會像是現在這樣。
枯燥的訓練會增加身體的疲勞程度,那是一種從潛意識裡散發出來的東西,沒辦法阻攔的。
蔡晴也知道,年輕有著強大的資本,睡一覺這種身體的疲憊就會消失不見當然無存。可是現在她還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兩個胳膊的酸疼,吃飯的時候都感覺有些無力。
“蔡晴姐,你得多喝點牛奶,這樣的話就能消解乳酸。”齊傳澤說這話時讓蔡晴愣了下,她迷瞪了一下才是反應過來。
一旁跟著的曹振華已經笑著拍起了齊傳澤的肩膀,“你蔡姐有那麼像新人嗎?”
對呀。她之前也是專業運動員好不好,這點消除自己身體疲勞的辦法還是有的。
齊傳澤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原本白白嫩嫩的臉一時間紅彤彤的,白麵團子變成了火龍果。
看著搔頭撓耳的齊傳澤,蔡晴笑了笑,誰還能去指責這麼一個孩子呢?
她跟隊裡的人一塊去吃的晚飯,聽其他幾個人跟自己說網球隊的事情。
“我聽說豫省打算大力發展網球,也不知道咱們省網球什麼時候能迎來春天的故事呢。”奧運冠軍方甜正是豫省出來的隊員,奧運紅利無疑會加成到省隊身上。
提到豫省的美好未來,這讓原本還氣氛活躍的隊伍頓時就有些沉寂下來。
引起話頭的曹振華意識到說錯了話,低頭連忙扒飯。
蔡晴看氣氛尷尬也沒說什麼,隔壁飯桌上卻是有人冷聲一笑,“人家一個不樂意就退役,害得一省的人都沒了盼頭,還有臉回來,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說這話的人聲音尖銳,冷笑中帶著幾分尖酸刻薄,讓這一小片的人都聽到了。
“她在說誰呀?”網球隊的孔倩芮還小,整個人也還沒怎麼長開,有些聽不懂這話。
其他幾個人卻都知道,這是在說蔡晴呢。
運動員從省隊進入國家隊是一個門檻,難度不亞於鯉魚躍龍門。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國羽的大門怕是要對湘省羽毛球隊關閉了,有怨言也是正常的事情,隻是在這種公開場合下說這話,得多沒腦子呀?
張棟正打算說點什麼,不曾想蔡晴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人的麵前,“怎麼,覺得我連累你們了是嗎?”確定這人是羽球隊的也比較簡單,看衣服就成了。
“難道不是嗎?”羽球隊的也不匡多讓,雖然依舊坐在那裡似乎比蔡晴矮了一頭,不過氣勢也是強硬。
省隊食堂裡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邊,看熱鬨誰都不嫌大。
蔡晴笑了下,轉身端過了自己的餐盤,這個舉動讓抱怨的羽球隊員下意識地伸出胳膊護頭,卻沒有等來蔡晴下一步的動作。
“有本事你全運會上拿個冠軍,那時候你要是還進不了國家隊的大門,我給你磕頭下跪怎麼樣?”
競技場上硬實力說話,就連郝東海都知道,國羽對湘省羽毛球隊關閉的隻是後門——這些年來省隊進國家隊都要意思一下。
可真的有實力,在全運會這個大舞台上熠熠生輝還真能坐了冷板凳去?
說白了,她在國家隊四年,時間雖說不長,可當時的國羽對湘省羽球隊也是多看了眼,隻不過省隊是真的沒人罷了。
她跟郝東海說自己背負著這份責任,可那也隻是對郝東海說而已,在這省隊小隊員麵前,她還是個奧運冠軍。
競技體育成績說話,就算是將來這隊員拿了奧運冠軍,那也是自己的後輩,還沒資格在她麵前冷嘲熱諷。
“磕頭下跪不夠鄭重,這樣好了,你要是拿了全運會女單冠軍還進不了國家隊,下半輩子我養活你好了。”她這些年來比賽還是拿到些獎金的,起碼整個湘省的運動員裡麵,沒誰比她更有錢。
放了話的蔡晴一手拎著自己的球包,一手端著餐盤悠然離開,隻留下食堂一片鴉雀無聲。
“蔡晴姐也太帥了。”齊傳澤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真覺得這是自己偶像啊,瞧瞧這話多酷,比古惑仔帥多了!
“閉嘴!”張棟忍不住嗬斥了句,蔡晴有資本說這話,齊傳澤個小屁孩哪來的本事說這些?也不怕被隔壁羽球隊的掐,羽球隊再沒成績,那也是人多勢眾,比他們網球隊好得多。
齊傳澤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的無辜,迅速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剛才還安靜的食堂又是恢複了原本的熱鬨,羽球隊的人看著自家隊友也是心中五味陳雜。
他們的確是心裡有怨恨,可蔡晴說的又是大實話,要是能在全運會上拔得頭籌,國羽大門還不得為你敞開?
可是,他們都沒這實力呀!
殺人誅心,蔡晴也不後悔說這話,第二天她就是聽說了羽球隊的主教練全隊加罰這件事,不過忙著訓練的蔡晴也沒空去八卦。
趙寶山也知道一星期光練一樣未免太枯燥,所以他一天讓蔡晴練一樣,反正球感練習的方法好多種呢。
第一天,拋球、左右手分彆抓球。
第二天,投球入筐,距離從腳下到三米處,二十公分為一個維度。
第三天,左右開弓對地拍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