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剛才在案發現場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了,是當偵探,還是警察?”
玩家確實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隻不過是恰好趁這個機會說出口而已。
六月一日撕卡後,他就失去了一個方便刷紅方陣營積分的途徑。
實踐證明,成為偵探或是警官應該是來積分最快的。
既然沒有多餘身份卡了,直接讓本體上也不是不行。
大學生偵探加畢業後警察,職業選擇一條龍,方便又直接。
至於三月一日……他的身份卡讓他天然擁有大量相關的資源情報和人脈,因而更適合遊走於多方之間,從四處薅羊毛。
不過想要達到這個目的,還是要儘快刷足三月的存在感。
想到這裡,遲川一日索性接著自己方才的話題往下說了下去。
“你知道為什麼這回我會對案子這麼感興趣,還特地跑到案發現場去嗎?”
“……‘吃飽了沒事,來遛彎的。’”鬆田陣平抬眼思索並簡要概括了一下某人先前的回答。
“其實,我之所以會想主動參與進這件案子,是因為我在被炸傷的當天早上,從我家大門外的信箱裡,收到了一張含有警告意味的字條。”
遲川一日麵不改色地無視了鬆田陣平的話,並否定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說法,開始努力給三月加戲。
玩家這種生物,向來很擅長給自己遞台階。
沒有台階也可以泰然自若地拆了彆人的洗手台,塞到自己腳下。
“什麼?”聽到這話的鬆田陣平臉色立馬嚴肅起來,“是挑釁、或者說犯罪預告嗎?”
“這麼重要的線索你怎麼不早說?!”
“不是。”
遲川一日搖了搖頭。
“字條上所‘警告’的是‘即將來臨的危險’。”
“比起挑釁,更不如說像是一封提醒我注意安全的信函。”
“上麵沒有留下任何屬於投放者的線索和痕跡,隻有一個極可能是假名的署名——‘月川目’。”
“正是多虧了有這張字條,所以在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時,我能第一時間作出正確的選擇,避免受到更加嚴重的傷害。”
“我也因此對送來這張字條的人產生了好奇。這次專程跑到案發現場去,也是期望能找到一點相關聯的線索……”
遲川一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鬆田陣平狠挼了一把腦袋。
“不要擅作主張。”
“不管你之後是想當偵探也好、成為警察也罷,現在的身份還是普通民眾。”
“尋找線索、探究真相、追蹤可疑人士這種事應該交給我們來做,你一個人自作主張,萬一遇見什麼危險怎麼辦?”
“……就算你真的想參與進來,也起碼先和我說一聲。”可能是想到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多多少少是有點叛逆在身上的,鬆田陣平退而求其次,“和細川他說也行……至少讓我們心裡有個底。”
“……嗯。”遲川一日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在教育完大學生之後,鬆田陣平順著對方的話思索了一陣:“據我所知,可能有關聯的幾起案件裡,都沒有你說的‘警告字條’的存在。包括Hagi那邊的爆炸案裡也沒有……”
“等等!”正有一茬沒一茬聽著對方念叨的遲川一日在聽見某個親昵的稱呼後,猛然抬頭。
似乎有什麼細若遊絲的線索被他給抓住了。
循著這一點細枝末節,也許就能揭開他一直以來察覺到的那股不協調感的真相。
以往一幕幕細節在他的腦海中串聯,遲川一日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問道:“你那天說,發生爆炸的時候,你去綠台警察醫院是去看朋友的。”
“你口中的朋友,就是那位hagi君嗎?”
“是啊。”
鬆田陣平理所當然地答道。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遲川一日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對。
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話,大概是困惑與恍然大悟相互交織在一起之後、所形成的複雜神情。
更不明白,這和自己要看望的朋友是“hagi君”有什麼關係。
“那你以往月中的時候都會遲一些去警視廳,也是為了去醫院看望這位‘hagi君’嗎?”
“是啊。”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往常月中都會遲一點到的……?”
“那最後一個問題……”遲川一日沒有理會鬆田陣平的疑問,而是認真盯住了對方的雙眼,“那位‘hagi君’,真正的名字是叫‘萩原研二’嗎?”
“是的沒錯,確實是萩原研二。”
大學生的三連問讓鬆田陣平很快冷靜了下來。
“怎麼?你認識他?”
“不,我不認識。”
遲川一日回答這個問題時麵無表情。
結合他前麵的問話,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在敷衍。
可鬆田陣平能看出來,他沒有說謊話。
玩家確實不認識萩原研二,但他見過這個名字。
在不久之前,六月顧問抱著鬆田陣平自摩天輪上一躍而下,卷毛NPC介紹麵板上的資料情報終於得以全部解鎖。
在他最後得到的那部分信息中,寫得很明白——
鬆田陣平因為同組好友萩原研二殉職而申請職位調動。
[萩原研二]
[殉職]
為了避免自己的記憶出現差錯,此時的遲川一日還特地又重新點開了鬆田陣平腦袋旁折疊起來的資料詳情。
但事實證明,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
不過現在,顯而易見,更加值得思考的問題出現了——
不知自什麼時候起,遊戲世界的劇情背離了它的初始設定,出現了偏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