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見到了郝宿的另一麵,但再回想起對方掉眼淚的樣子,似乎也並不覺得怎麼違和。
卓社突然有了一種嗑到了的心態,說起來,他應該是這個公司第一個知道老板有交往對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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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郝宿見麵的監查人員名叫陳以道,以免夜長夢多,在知道金彖可能到了郝宿所在的地方時,他們立刻就趕過來了。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郝宿、範情,還有陳以道三個人就出現在了頂層。
頂層有許多個房間,他們不是在範情的辦公室,而是專門用來跟其他人商討合作的地方。
“也就是說,目前還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員出現,是嗎?”
陳以道在得知郝宿的男朋友是範情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下。以DF知名的程度,他當然也聽過範情的名頭。
沒想到他們竟然在一起了,也難怪他在跟郝宿交流的時候,對方說自己住在隸區。恐怕就是不放心他的安全,範情才專門安排的。
當下他就表示,有範情先生的幫忙,他們也能事半功倍。
“是的。”郝宿很配合監查人員的詢問。
“那你身邊有沒有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或者是試圖跟你搭話的人?”
金彖隱藏了行蹤這麼多年,一定不會再用原來的身份了。像他們這種變態式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低調做人的話,就會反其道而行之,變得異常高調。
隔壁部門,並不是監察局就曾經抓捕過一個普通人高智商罪犯,對方在逃脫追捕後,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熾手可熱的大明星。
他們經過五六年的時間,才終於抓到了人。
所以金彖易容偽裝成另一個人來接近郝宿也不是不可能。
“有一兩個。”
郝宿回憶起在公司裡經常跟他搭話且都是才出現的人,將他們的名字以及知道的信息告訴了陳以道。
“好的,這些人的信息我們會進一步排查,接下來我將會負責你的安全,在金彖出現之前,你的身邊都會有人隨時保護。”
陳以道沒有說讓郝宿放心的話,畢竟這種事情擱誰身上誰都放心不了。
在跟郝宿說完基本的安排後,陳以道就聯係其他人開始布置起來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監管局將以郝宿為中心,二十四小時留心周圍的情況。
陳以道擔心郝宿不自在,再次開口:“你放心,平時的話我們的人也不會隨便出來打擾。”
“辛苦你們了。”
談話結束,郝宿跟範情一起送走了對方。
陳以道他們的人不光要在DF周邊留意,還要在隸區周邊留意,這裡麵都少不了範情的幫忙。
他們之後的安排都交給了卓社去處理,卓社既不是Fork,也不是Cake,隻是一名普通人。
接下來的幾天,隨著培訓的繼續,郝宿總是能看到Aaron,對方也常常會主動跟他說兩句話,但都是一些不關緊要的內容。
郝宿在報給陳以道的名字當中,有一個就是他。當時陳以道在聽到有關Aaron的描述時也有點懷疑,因為對方的年齡跟金彖很吻合。
可隨著調查結果的出來,他們又不得不打消了這個懷疑,因為Aaron的資料跟成長背景都太完整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Aaron半路被金彖掉包了。但這當中花費的成本太大了,因為Aaron有家人,並且他的身份是一名學者。
小到生活習慣,大到現在這些專業知識,要做到全部沒有破綻,是非常困難的。
以金彖的性格,並不會如此。
不過由於Aaron時常會跟郝宿主動說話的行為,以及他越來越多古怪的表現,還是被列入了重點監管對象的範疇裡。
“目前受害者那邊還處於昏迷狀態,我們也沒有辦法確定Aaron究竟是不是金彖。”
這回來跟郝宿說話的人換了一個,陳以道他們是一個小組,對於郝宿的情況都十分了解,所以不管是誰過來都一樣。
對方口中的受害者就是上一個被金彖殘忍對待的Cake,因為被鋸掉了一雙腿,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金彖很有可能還是當著他的麵吃掉的,所以一直都在昏迷當中,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金彖在殺害Cake的時候是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所以目前唯一知道他現在長相的人,隻有這名Cake。
不管是從情感上還是從理智上,監查局的人其實都挺希望Aaron就是金彖。
雖然這中間有著他們也弄不清楚的複雜過程,但好歹人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了。
怕就怕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摸到金彖的邊,也沒辦法預料到金彖的行為。
監查部每天都會把基本的進度跟郝宿說一聲,這也是對他的逆向安撫。
說完以後,他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著裝,朝郝宿點了點頭就走了。
今天是休息日,因此見麵是在範情家裡進行的。
就算是監查局的人,在進來範情家裡後也不由得感慨一句安全牢固。如果郝宿一直待在家裡的話,不要說Fork了,就連蚊子都不會咬到他。
而且,那位年輕的老板對於自己的男朋友看得實在緊。光是他坐在那裡的時候,就盯了他不下十幾次,每一次眼神都冰冷冷的,似乎是覺得他看一眼郝宿就要把人看沒有了一樣。
他是監查局裡的老人了,回想起剛才兩人的情狀,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年輕人啊。”
不過,他看到範情的時候總覺得有點眼熟,或許是平時在什麼財經雜誌上看到過對方吧。
監查局的人沒有多想,轉了個彎,就進了卓社專門給他們準備的用來觀察不同的人的屋子。
這是他們臨時成立的地方,但因為讚助方是範情,所以一應物品都不缺少。
由於Aaron是DF邀請的貴賓,他的住址同樣是在隸區,這是底下的人按照傳統做的安排。
現在倒是方便了範情,除了監管局的人以外,他的人也在盯著對方。
監管局的人剛走,範情就黏了過來。他跟郝宿越來越親近,自身的這種性格就表現得越來越明顯。
周日一早,郝宿和範情出門散了散步,一直待在家裡是坐以待斃的行為。
對於郝宿而言,他在任務世界並不在乎除了範情以外的人,但如果危險都已經到了他的頭上,他也不會什麼都不做。
隸區寸土寸金,是富豪們的聚集地,這也就意味著它十分大,並且各種設施都很完備。
郝宿跟範情沒有走一會兒,就遇到了Aaron。對方擁有健身的習慣,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出門跑步,今天也不例外。
“早安,郝,範。”
Aaron知道郝宿跟範情的名字,但並不會叫他們的名字,而是以姓代稱。
他還有兩天時間就要離開這裡了,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是金彖的話,就必須要在這兩天當中動手。
可不管是監管部的人,還是範情的人,盯了這麼長時間也沒發現對方的動靜。
看上去安靜得有些反常。
“你們看上去感情真好,真是讓人羨慕。”
Aaron無疑是個富有浪漫主義的人,他在跟郝宿和範情說話的時候,還由衷地稱讚了兩人的感情。
郝宿有禮貌地跟對方道了聲謝,而後雙方就向兩邊分開了。回到家的時候,梁德平在他們四名實習員工的群裡發了一個消息。
對方的論文答辯通過了,他還表達了對Aaron的感激之情,說要不是對方提供了一些數據給他,他也不可能做的這麼好。
郝宿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放下去了,範情回來以後去了廚房。
每個休息日的時候,他都會做一頓大餐,等吃過以後,他還會擁有一頓甜點。休息日可以吃到的甜點要比工作日的時候更多,他可以把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上麵。
範情在這件事上格外積極。
從客廳向廚房看去,就見男人成熟的身材被居家服裝包裹著,他的腰很細,被圍裙束著以後就更明顯了。
郝宿一隻手就能握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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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論文答辯通過了。】
梁德平在群裡發完消息不久,就收到了Aaron發來的消息,對方應該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
【還應該謝謝您的幫助!】
【您今天有時間嗎?我想上門來拜訪一下您。】
【好的,我住在隸區1018號。】
身為大人物,Aaron簡直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於梁德平也是一種對上進後輩的欣賞。因為隸區的安保十分嚴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表示等梁德平過來以後跟他說一聲。
對此梁德平一一答應了下來。
【對了,您的助理現在身體好了嗎?】
【聽說今天有客人要來拜訪,已經好多了。】
梁德平沒有再繼續跟Aaron聊下去,他得趁著時間還早,買點禮物,然後去隸區一趟。
因為要去拜訪Aaron,所以他還專門換了一套新衣服。
梁德平的行動力很高,範情剛剛開始吃甜點的時候,他人就到了隸區外麵。
因為這裡住的人比較特殊,所以一般的出租車隻停在外麵,從車裡下來以後,還要自己走一段路。
他沒想到Aaron說要來接他竟然這麼熱心,梁德平沒走幾步路,就看到了對方。
不過Aaron今天穿得要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更加利落了,頭發也梳得很整齊,像是中世紀裡的男人。
“Aaron,你怎麼這麼早就在外麵啊?”
“反正在家裡也沒有事情,乾脆就先出來了,我們走吧。”
“待會要等久了。”
“什麼等久了?”
“沒什麼。”
Aaron的眼眸裡又露出了那種奇異的色彩,他帶著梁德平一路往裡走去。隻是漸漸的,梁德平就發現有點不對勁起來。
“這裡都沒有人的嗎?”
不是說這裡住滿了富豪,怎麼他走了這麼久,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Aaron?”
梁德平叫了一聲對方,走在前麵的人停下了腳步,再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他的手機在身體軟下去的時候湊巧掉在了草叢當中,Aaron並沒有發現這一點,而是哼著歌,輕鬆地將人抱了起來,心情愉悅地繼續往1018走去。
1018不是DF為他準備的住宅,而是他利用虛擬貨幣跟房主人做的交易。
等Aaron和梁德平走遠以後,一雙穿著黑色鞋子的腳出現在了原地,緊接著,梁德平落下的手機被撿了起來。
他沒有設置密碼的習慣,所以手機很快就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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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叫叫我。”
地毯上,範情身上涔了汗,衣服也皺巴巴的。他們是從客廳開始吃的甜點,最後一路來到了臥室。
他今天不知道來了什麼興致,不去應該的餐桌上品嘗美味,反而另辟蹊徑。
索性地毯都是一天一換,十分乾淨。
房間裡十分亮,郝宿直觀地發現,比起晚上,範情要更喜歡白天一點。
他背靠在床邊,被範情舔得臉一直是往上揚的,肚子被抵著,連手都不得自由。
兩個人就麵朝著窗戶,光全部灑在彼此身上,從郝宿的角度,範情的側臉在陽光下泛出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將原本就漂亮的臉襯得更加昳麗濃稠,眉眼之中都是不自知的依戀。
“等會地毯會被弄臟。”
“我喜歡跟你在這裡。”
任何沒有試過的品嘗美味的方法,範情都很想去試試。
Fork上次在辦公室吃過Cake以後,心底裡就覺醒了一點似有若無的東西。最近這段時間範情總是會表現出來,比如時不時的引誘之類。
在Fork的本能之外,麵對郝宿,他隻能用一點點的邏輯去思考自己想要什麼。
這並不足以支撐他來有計劃的實施,因此所作所為還是一種潛意識。
“郝宿,你叫叫我。”
範情現在就想聽郝宿叫自己,他的潛意識在發作,亂咬人的時候領悟到了一點。
但郝宿握住了他的手。
“情情,要做什麼?”
他先是叫了他的名字,再是問他要做什麼。
郝宿也沒有拉開彼此的距離,就著他們現在的親密,主動將臉貼著範情的臉,嘴巴湊在範情的耳朵上。
他的聲音那樣輕,又那樣的柔和,比春日裡頭天上掛著的雲都還要美好。
郝宿明明是在說話,又有一種好像把範情含在嘴裡慢慢磨咬的感覺,讓人覺得哪哪都癢癢的。
“情情。”他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
手機鈴聲忽然打斷了範情的話,是郝宿的手機。Fork的霸道作祟,根本理也不理。
範情直接伸手捂住了郝宿的耳朵,不想對方去聽。
但話已經停了下來,郝宿還是將手機拿起看了一眼。
發件人:梁德平
內容:郝宿,救救我,我被A%^&*
發件人大概很緊急,隻發出了一個首寫字母,後麵都是一團亂碼。
今天的飯後甜點注定是不能徹底吃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麵上:情情在拆聖誕禮物
實際上:郝哥反向讓禮物自己包裝好送到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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