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吞食的欲/望在片刻間湧起,又被不知名的情緒壓下了。
對於範情這樣危險的舉動,郝宿沒半點阻止的意思,隻單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於是肩膀上才起了一點的刺痛就立刻消失了,沒有讓Cake的“並發症”發作。
“梁德平,跟我在同一個辦公室的。”
說著郝宿就撥通了陳以道的電話,梁德平恐怕出事了,以那個字母來看,說不定對方現在在Aaron手裡。
電話並沒有被很快接起。
範情是知道梁德平的,在郝宿進DF的第一天,他就已經記下了所有跟對方有關係的人。
“他出事了嗎?”
“嗯,可能被Fork抓住了。”
陳以道的電話終於打通了,郝宿簡單地將梁德平給他發來的信息跟對方說了一遍。
電話那端的人聽到後立刻就上了心,不過語氣有些疑惑:“被Aaron抓走了?可他並不是秀色案的凶手……”
陳以道說完反應了過來,Aaron雖然不是秀色案的凶手,但他可能是一名Fork,於是再次開口:“郝宿,我正要跟你說,之前那名受害者醒了。”
陳以道昨天就聽說那名Cake可能要醒過來,所以連夜就趕了過去,因此今天過來跟郝宿說明調查進度的人換了一個。
“我把Aaron的照片給他看了,但沒有什麼反應。”
為了防止受害者出現應激反應,當時病房裡還特意安排了專門的心理師。
陳以道是在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把照片拿出來的,Cake知道他們的身份,一開始還表現得非常抗拒,可當他把照片拿出來後,對方卻沒有一點反應。
如果Aaron就是凶手的話,那名Cake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監查到金彖的下落,不僅如此,反而還讓Aaron這隱藏其中的Fork鑽了空子。
今早在確認Aaron不是秀色案的凶手後,陳以道就將放在對方身上的注意力收回了幾分。
可沒想到後麵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勉強搶救回一條命的Cake居然在醫院裡差點被二次加害了。
被發現的時候,那名Cake的脖子上還插了一個注射器,裡麵的藥劑已經打了幾毫米下去。
他們斷定這是金彖所為,因此負責這件案子的人大半都去了醫院,這也是陳以道那邊的電話一開始沒被很快接通的原因,發生這種事,他們那邊忙成了一團。
“郝宿,你待在家裡不要亂走,我這邊讓人儘快查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有消息的話,可以通知我嗎?”
“這……”
範情在一旁聽著郝宿跟陳以道說話,這時將他的手機接了過來。
“梁德平是DF的員工,我是他的老板,有義務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哪裡。”
其實在郝宿跟陳以道打電話的時候範情就在聯係自己派過去盯著Aaron的人,可對麵遲遲沒有回複,這說明的確是出問題了。
Fork對人命是漠視的,但就像範情剛才說的那樣,梁德平是DF的員工,身為DF的老板,範情不可能置之不理。
但這隻是一層原因,DF的員工這麼多,範情不可能時時都看顧著他們的安全,他大可以將這件事交給卓社處理。
他不過是感覺到郝宿對這件事的在意,才會特地開口。
“好的,如果有梁德平的下落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於情於理,陳以道這回都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郝宿就這麼看著範情用著自己的手機,再當著他的麵把電話掛斷了。對方的眼底還殘留著丁點欲/色,他沒有去提醒範情,隻是幫人把半開的褲子重新扣好。
他的確在意這件事。
金彖要殺他;原故事線裡,範情的結局也是跟對方相關。
郝宿敏銳地察覺到梁德平遇害這件事背後有金彖的手筆,不管是出於哪個角度,他都要過去看一看。
“你要去找Aaron?”是肯定的語氣,範情摟著人,“我跟你一起去。”
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變了,這種危險的時刻,他應該把自己的Cake一直關在房間裡,以此來保證對方的安全,而不是把人放到外麵,再大費周折地保護他。
可範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根本連猶豫都沒有。
郝宿攬著人,補償地親了他一口。
“謝謝情情。”
心理狀態有些暴躁的Fork突然被他這麼一句話弄得軟軟的,變成了一隻身上長了毛毛的小玩具。
範情雙眸瀲灩,背繃得直直的,下意識的歡喜令他將郝宿的臉頰舔了好幾下。
在等待陳以道的調查結果中,範情給他和郝宿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事關一條人命,那邊的消息還是挺快的。
“找到了,人可能就在G區871號。”
陳以道是根據梁德平的手機定位找到的人,一有結果他就打來了電話。
在郝宿告訴他這件事情後,陳以道就立刻聯係了還在這裡監查的人員,然而他們都表示今天沒有看到Aaron出門。
陳以道是知道範情有派人盯著Aaron的,所以他當即就去找了這些人,結果就發現他們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黑了,什麼消息都接收不到。問他們Aaron今天有沒有動靜,答案也跟留在這裡的監查人員一樣。
不過畢竟是範情派過去的,在他們發現自己的手機被黑了後就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直接就將Aaron所在的屋子撞開了。
跟在陳以道後麵的工作人員剛想阻止,畢竟這算是一定意義上的私宅,隨即他又想到這裡的屋子也都是在DF的名下,換言之,這是範情自己開自己家門,於是默默閉上了打算說他可以“和平”地打開房門的話。
“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麵根本就沒人,不過房間裡的一切設備不見了。”
比如刀子、醫療箱等危險物品,此外陳以道還發現了不少藥劑的包裝袋,都是違禁用品,直接注射人體的話會造成對方的快速昏迷以及失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以道得到了梁德平手機的定位信息,他讓跟過來的那名同事在Aaron居住的屋子裡繼續查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自己則是出發去了G區救人。
郝宿跟範情得到了消息,也立刻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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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鋼琴曲在那位看上去極有魅力的男人手裡流淌出來,他穿了一件燕尾服,臉上帶著沉醉而愉快的表情,一曲彈奏完畢後,朝唯一的“客人”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
“親愛的粱,還喜歡這首曲子嗎?”
鋼琴的旁邊放了一個高腳杯,杯裡裝了不知名的紅色液體。粱德平能聞到空氣裡濃重的血腥味,那是從地毯上、高腳杯裡,還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Aaron在跟他說完話後,貴氣優雅地拿起高腳杯抿了一口,隨即他的臉上就出現了更為愉悅的表情,瞳孔放大,身體也都在顫栗。
看上去很像是毒品吸食過度的樣子。
梁德平動了動,果然手腳都已經被繩子牢牢綁住了,他整個人都被固定在了一把椅子上。椅子很硬,在這樣的姿勢下,叫他半個身體都呈現出一種格外的扭曲和難受。
這是在懲罰他被帶回來以後試圖逃跑的行為。
“嗚……嗚嗚嗚……”
他的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再努力呼救,也隻能發出這樣嗚嗚的聲音。
身上新換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隻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房間裡的溫度遠遠比正常溫度低,讓他冷得在打顫。
手上的傷似乎更嚴重了,不過也多虧了Aaron給他縫住了,不然他早就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但他現在離死也不遠了。
紳士貴氣的男人在將他的手洗乾淨後就表示要給他彈奏一曲,這是屬於他的Fork式的浪漫,每一個節奏裡,都能讓梁德平的恐懼加倍,造就出更加濃稠的甜美。
現在曲子已經結束了,這代表梁德平的胳膊要被切下來了。
Aaron早就準備好了一把鋒利的刀子,他還自學過人體解剖,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用在活人身上。
“真是個小天真,就算你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說到小天真的時候,他又笑了笑,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說起來,我原本看中的人應該是你的那位同事,叫……郝宿。”
“那可真是位嚴謹的Cake,身上貼了很多的屏蔽貼,想必一定是非常誘人,才會不放心地要把味道全部遮掩下去。”
Aaron有一個能力,那就是他可以聞到屏蔽貼的味道,所以他在後來給梁德平簽名字的時候看出了郝宿的身份。
“長得也很好看,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他的身份,但還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Aaron看上去有些苦惱地揉了揉腦袋,可鋒利的刀子還是沒有拖延地對準了梁德平。
“可惜我隻會在一個地方捕捉一名Cake,而他看起來有點麻煩,身邊跟了那麼多人。”Aaron語氣遺憾,隨即又高興了起來,“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是嗎?”
沒有了郝宿,還有一個自動送上門來的,可不是小天真嗎。
說到這裡,刀子已經切開了梁德平的皮膚。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誰是幫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