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彆人,正是當初白拂被馬傷了後第一時間趕來給她看傷的女大夫,席左。
白拂看看帶她進來的席北,又看看明顯是快馬加鞭而來的女子,恍然點點頭,“你也是暗衛?”
女子如同第一次見麵那般,麵色清冷地點頭,“下屬席左,是暗衛,也是大夫。”
白拂哦了一聲,沒再多問,帶著她朝蘇寧崖屋子走去。
蘇寧崖因為白拂沒救蘇家幾個孩子,生白拂的氣,回來就躲進了屋子,晚飯都沒出來吃。
“開門”
白拂耐著性子敲門喊道。
裡麵傳出來一個大大的哼。
白拂直接甩殺手鐧,“不開門哥哥就一個人走了!”
吱呀一聲。
門開了。
蘇寧崖忐忑又慌張的俊臉露了出來,看到白拂沒走,他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就知道哥哥騙我。”
白拂:“......”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
“我給你請了個大夫”白拂帶著席左進屋給蘇寧崖查看傷勢。
蘇寧崖一臉不高興。
“哥哥總是愛這般瞎操心,我活蹦亂跳的,能有什麼病?”
白拂示意席左查看,自己則與蘇寧崖說話轉移他注意力。
“哥哥以前總給你請大夫嗎?”
蘇寧崖認真道:
“是啊,每天還要喝很苦很苦的藥,但是我現在好了,不用再吃藥了。”
哦,那就是五六歲之前的蘇寧崖可能是個藥罐子,。
為了方便大夫判斷,白拂繼續套話:
“你記得是什麼病嗎?”
“大夫說是想娘親想出來的病,隻要不想了就會好。”
相思病?
“所以你現在不想娘親了所以病好了?”白拂又問道。
蘇寧崖被問到了。
不是啊,他明明很想母親,每日夜裡都能夢到母親呢。
但是他真的病好了,不用吃藥了...
他撓撓腦袋,三分困惑三分迷茫四分胡說八道,“可能我長大了,身體便強壯了,想想也沒事。”
說完他還得意地錘了錘胸。
白拂:“......”
“你再想想,除了想母親生病,還有沒有其它病?”白拂覺得還能深挖一下。
蘇寧崖果真認真想了,道:
“沒有了,隻有哥哥欺負我的時候裝病。”
白拂果斷放棄溝通。
她懷疑再問來問去她要迷失在這個前幾天還在吃奶的五六歲智商的胡說八道裡了。
好在那邊席左也檢查完了。
白拂安撫蘇寧崖一番,跟著席左出去,問道:“如何?”
席左道:“根據傷口位置來看,應該不是永久性的,休養一段時日會慢慢恢複。”
“一段時日是多久?”白拂問道。
“這個不好說”席左凝眉道,“因人而異。”
那就是要靠運氣了。
白拂歎口氣,掃一眼腰杆挺得筆直的席左,問道:
“你家主子怎麼交代你的?”
看態度,這姑娘跟席北差不多,是個有傲骨的,除了她認定的主子,誰也指揮不動的那種。
不然也不會從見麵到現在都不曾給她行禮。
怎麼說她也是她主子女朋友,不指望她言聽計從阿諛奉承,但見麵至少要友好點個頭禮貌打個招呼吧?
可惜都沒有。
她選擇不計較,但說完全不在意那也是假的。
這人拽得怪讓人不舒坦的咋回事?
“主子說在他恢複前,先帶回饒州照看,後麵再慢慢做打算。”席左說著,拿出一封信遞給白拂,“其它的,都在信裡。”
白拂接過信,卻沒打開看,問了席左還有沒有其他要說的,席左表示沒有,白拂伸手作請將她送到門外。
席左走出門,走到角落一個跳躍閃身出現在屋頂。
看到隻有席北一個人在蹲守,眉心微蹙問道:“大哥呢?”
席北看她一眼,不說話。
席左正要再問,席南回來了,席左立馬變了臉,躬身行禮道:
“大哥。”
席南神色無波看她一眼,問道:
“怎麼是你過來?席右呢?”
先前主子傳來的消息說派了席右。
席左眸光微閃,道:“他有其它任務,所以換了我過來。”
席南沒再多問,隻丟下一句回頭再說後翻身進了白拂屋子。
屋內。
白拂剛拆開斐公子信準備看,席南就進來了,她放下信問道:
“怎麼樣?”
席南拱手道:“那個沈夫人打孩子確實下了狠手,不過沒打兩個女孩,隻打了男孩。”
白拂摸了摸下巴。
古代都視男孩為寶,女孩為草,這沈家夫婦倒是有點意思。
“沒傷太重吧?”白拂又問道。
席南神色無波道:
“不重,男孩被關了柴房,後來大一點的女孩偷了鑰匙潛入柴房帶著男孩逃跑,被抓了回來男孩又是一頓打,但不重,女孩沒被打隻是被關了起來。”
白拂沉默一刻。
說實話,她先前著實沒看出來沈家夫妻人前人後有兩副嘴臉。
但聽了沈家幾個孩子的話,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於是讓席南偷偷去盯著。
萬一真有往死裡打的跡象,席南好暗地裡幫一幫。
好在這對夫婦還算理性,沒有真把孩子怎樣,可能也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父母吧。
“慈幼莊那邊查得如何了?”
席南搖頭。
“慈幼莊有些遠,還沒來得及調查,晚點我會過去。”
白拂點頭,想了想又道:
“你也跑了一整天了,先歇著吧,休息好明日再去。”
席南點點頭沒答話。
這點任務強度對他而言著實不算什麼。
屋頂的席左將裡麵對話聽了個仔細,神情不悅道:“堂堂龍鱗衛,卻被用來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主子知道嗎?”
席北斜撇席左一眼。
這算什麼。
席南還去送過衣服,他還去抓過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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