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拉倒吧。”汪新一臉的嫌棄,“你們父子倆就彆跟我這唱雙簧了,咱們仨一夥的,你們倆一家的,就我一個外人。哎……”
“滾犢子,瞎說啥呢?”馬魁瞪眼低喝。
“你就自欺欺人吧,就那麼點兒事兒,有啥不好意思的?國家早都鼓勵自由戀愛。你這老思想,早就該改一改了。”
馬魁瞪了一眼無辜的王言,轉而說道:“那你這麼自由,跟小姚兒怎麼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呢?”
“呃……”汪新滯了一下,“我就知道,你這個老小子肯定看我的熱鬨呢。”
“哼,一個大院的人都看你這個小小子的熱鬨呢。”
“這咋又鬥上了呢?趕緊回吧,早都餓著呢。”王言擺了擺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你看看,向著你老丈杆子吧?”
“一會兒老馬揍你我可不攔著啊。”
“我揍他乾什麼?我揍你。沒臉沒皮的。”馬魁抬腿就要踹王言。
後者卻是輕飄飄的一躲:“老胳膊老腿的就少來點兒大動作,要是抻著了,受罪的也是你。”
“滾犢子,抻死你,我也不帶抻著的。”
因為是盛夏時節,黑天很晚,晚風吹著綠樹,沙沙作響。三人組嘻嘻哈哈的,回到了大院。
才回到大院,王言沒有回家,而是在汪新戲謔的眼神中,在老馬的喝罵下,施施然的走進了老馬家。
“回來啦,趕緊洗手吃飯。”王素芳熱情的笑著。
邊上的馬燕問道:“比的咋樣啊?”
“肯定第一呀,汪新還是可以的,何況這一個月還練了呢,可是打了不少子彈。”
王言十分自然的過去在盆子裡洗手,還打了香皂,馬燕更是十分自然的遞上了毛巾。
隨即一轉身,看到親爹不高興,馬燕奇道:“爸?愣著乾啥?洗手吃飯呀?”
“你給我換一盆水,這盆水臟了。”
“不管!”馬燕不滿的看著馬魁,隨即對王言說道,“不知道又抽哪門子筋,不管他。”
“燕子說的對,王言,彆搭理這老東西。一天天那臉屬狗的,說變就變。”王素芳在廚房裡,二話不說,開口就是數落馬魁。
王言哈哈大笑,對著老馬挑了挑眉,但動作不慢,端著盆出去倒了水,又接了涼水回來放在臉盆架上。
老馬隻是今天聽了汪新的話,感覺有些不爽罷了,沒事兒找事兒跟王言彆扭一下子。倒也沒有其他什麼想法,差不多是想和王言開個玩笑,但是又不是很會,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要真說起來,有他王某人這樣的女婿,哪個爹不是半夜都笑醒的……
“洗吧,這回乾淨了。”
“哼。”馬魁恨的牙癢癢,但是也沒辦法。
“我爸咋地了又?”馬燕碰著王言的肩膀,小聲的詢問。
“汪新說我跟老馬都是一家人,說我向著我老張杆子,他成外人了。”
“就這點兒事兒啊?”馬燕全然沒在意。
“可不就這麼個事兒嘛,老馬小心眼兒。早我就說了,無牽無掛的,我當上門女婿都成啊。”
“滾犢子吧,沒個正形。”馬燕哐的給了王言一巴掌,沒搭理王言,去幫著上菜,往桌上拿碗筷。
老馬聽的可是清楚,又悶悶不樂的坐到了凳子上。
“差不多得了啊,老馬,你還能棒打鴛鴦是咋的。”王言笑嗬嗬的給馬魁倒酒。
“打不了鴛鴦,還打不了你啊?你給我注意一點兒!”
“是是是,你說啥是啥。”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兩人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花生米,飯菜也就上了桌。
馬魁問道:“後天就是高考了,有沒有信心?”
“有!”
“真有假有?”
“你看看,你讓我咋說?說有你不信,說沒有還滅自己的誌氣,我可太難了。”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行不行?”馬魁好笑的搖頭,轉而問道,“你感覺複習的咋樣?”
“還好吧,去年我也考了,反正要是去年那樣的難度,那我肯定沒問題。再高點兒也可以。要是再難,那就夠嗆了。”
“你怎麼說?”馬魁看向了王言。
“肯定能上大學。清華北大隨便上。”
“滾犢子,跟你說正經的呢。”
王言說道:“我說的就是正經的。考大學沒那麼難,主要就是學的不對,準備的不足。我這麼說吧,就我給她的那個複習提綱,隻要認真學了,一考一個準。想上哪個大學就上哪個大學。”
在過去的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幾乎是把原題都告訴了馬燕,隻不過後者不知道,都是藏在他出的測試題中,還各種的變形,翻過來調過去的考。這要是還考不上大學,那是真的無話可說……
“嬸信你。”王素芳笑著點頭。
不是假信,她是真信。但顯然,馬魁和馬燕都當成了照顧王言呢。
王素芳也不在意,她笑問道:“燕子想上哪個大學啊?”
“肯定離家近點兒啊,要真是清華北大隨便上,那我就報東大,就在咱們寧陽,學校也好。”
馬魁含笑點頭:“要是真能考上,東大不錯。要是不願意住校,你騎我那個自行車,還能走讀。”
“行了行了,快吃飯吧。再說一會兒,我估摸著都畢業當官了吧?還是考上再說吧。我先說好啊,考的不好可不行罵我。”
“我們燕子肯定能考上,彆說喪氣話。吃肉!多吃點兒!”王素芳笑的慈祥,給寶貝姑娘夾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