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法醫判斷的不錯,二十一到二十五歲沒什麼問題,我精確一下,二十二歲到二十三歲之間。回頭咱們先按照這兩個歲數查,陰曆陽曆都算上了。”
“這麼確定?”老馬一臉懷疑。
“那誰能確定啊?先查這個歲數的,不行再擴大唄。本來也沒多少人,隻不過先精準出擊一下罷了,少走點兒冤枉路也是好的嘛。”
如此兩人又去了市局跟汪新彙合,三人組一個個的找起了符合條件的失蹤人員。
首先就劃定了時間,是在案發前七天到後天的半個月之內,畢竟難以避免因為死者有什麼事情之類,所以放寬了時間。其次便是性彆,得是女。再次便是王言選定的年齡。
最終隻定位了三個人選。
三人組不多囉嗦,一人負責一個,直接散開去走訪。
下午,王言與馬魁先後了回了局裡,直到了臨近晚上,汪新才回來。
“找著了。”才一回來,汪新就喝光了王言晾著的熱水。
打開了小本本,他說道,“叫馮曉玲,二十三歲,兩年前的十一月十五號下午,跟朋友一起去看電影,然後就失蹤了。十六號後半夜,巡道工發現了屍體,全都對上了。這是照片,你們看看,長相也不差。”
遞過了照片,他接著說,“那個朋友我也問了姓名、地址,不過還沒去呢。我道行淺,怕耽誤事兒。”
“哎呦,我真是高看你一眼了啊。”馬魁笑嗬嗬的。
“那你看看,我這有自知之明。這個朋友叫張英蘭,跟馮曉玲一起,都是罐頭廠的職工。兩人也是工作以後認識的,平常時候走的就近,經常休息的時候一起出去玩。
另外當時馮曉玲也訂婚了,等到來年開春就結婚。男方叫趙友民,在區政府工作。之前還有一個處的不錯的對象,叫於懷文,說是後來生氣了,然後就不處了。馮曉玲父母說他們家姑娘平常文靜的很,也沒得罪什麼人,更沒跟誰紅臉結仇。之前也沒什麼異常情況,突然失蹤被殺,目前就這麼多了。
咱們怎麼著啊?是現在就去,還是等明天啊?”
“肯定是明天啊,家裡飯都做好了,還是回家吃飯吧。”王言笑著說道,“再者,晚上上門,容易讓人誤會,白天去好一點兒。”
“是這個道理。”馬魁點了點頭。
汪新拿起了王言放在桌上的煙,點了一支美滋滋的抽著。要不是天天跟王言混煙抽,他都要戒煙了……
“你們看看,我說啥來著,是不是有線索了。”
“彆驕傲,線索也得能破案才有用,沒用的話那就是無用功。”
“這話不對啊,老馬,那也得是先順著線索查一查,才知道有沒有用。”
“是,你說的有用。”
兩人說笑鬥嘴,王言趁這時間又看了幾個腳印,而後三人一起,晃晃悠悠的下班回家吃飯……
翌日一大早,馮曉玲的家屬就找來了局裡。儘管王言和馬魁給予了汪新高度信任,但人都來了,便給他們看了照片,也調了血衣出來,他們確認就是馮曉玲當天穿的衣服。又順勢的進行了一些詢問,基本沒什麼出入,也沒有更多的收獲,而後便安排了人帶著他們去了殯儀館領屍骨。
三人組則是一起行動,對馮曉玲有聯係的人進行了詢問。
有命案,第一時間找熟人,基本上能破九成的案子。眾多的凶殺案,大多都是因為相熟之人之間的矛盾,仇殺、情殺、利殺,涉及到親人、愛人、朋友,甚至鄰裡。
剩下的一成,才是其他的各種情況。如利益集團、犯罪團夥等等造下的罪惡,再者就是一些臨時的見財起意,見色起意等等。
所以昨天晚上,三人也沒有說彆的安排。既然確認了死者身份,那麼把死者的關係網徹底的調查一遍,就是必須的首要。
三人走訪多日,可以說把馮曉玲調查的清清楚楚。不誇張的說,她父母都沒有三人組對她的了解更全麵、詳細。
但也就是全麵、詳細,才更讓人感覺不舒服,因為一無所獲。
汪新看著本子上的一堆字跡,看著報紙上畫出來的關係網,頹喪的癱在了椅子上:“完了,死胡同了。老馬,真讓你說著了,線索沒什麼用啊。倒也不能說沒用吧,總算是讓人家父母死心了。”
馬魁倒是沒什麼影響,感覺頹喪的隻有汪新。畢竟他提議的,他又先找到了死者家人,確認了死者身份,對這個案子的偵破寄予厚望。但是結果不如意,失望也就越大。
馬魁說:“這不是正常情況嘛,彆跟活不起要死了似的。要都跟你似的,壓著那麼多的案子,主辦的同誌們還不早都哭死了?乾警察,就得百折不撓,絕對不能灰心喪氣。”
“我就那麼一說,快半個月了,該查的不該查的都查了,結果一點兒用沒有,我這不鬨心嘛。”
“啥叫有用,啥叫沒用啊?得慢慢看。”
“不是,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好嘛,正反都讓你說了。”
王言好笑的搖頭,說道:“這條道走不通,那就換個方向嘛。實在不行,那就等以後技術進步嘛。”
汪新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目前來看,大概率就是隨機的激情殺人了。馮曉玲和那個張英蘭看完了電影回家,在路上遇見了凶手。凶手看著馮曉玲長的漂亮,穿的也不差,既圖錢又圖人。
馮曉玲咱們調查了,那是個外柔內剛的,肯定是激烈反抗。凶手害怕被彆人發現,所以痛下殺手。而後通過什麼工具,隱藏了馮曉玲的屍體,帶去了城外,拋屍鐵路線。
所以有兩種可能,凶手要麼是在那附近住,要麼是路過。那麼再有兩種可能,他是有交通工具,或者是走著路過的。
總之不管怎麼說,咱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查一下從電影院到馮曉玲家裡的這一段路。”
王言對他挑了挑眉:“你看看,腦子多用用還是有好處的,想的多明白啊。這樣,你去一趟馮曉玲家裡,再要兩張照片,或者是要底片再洗兩張去。明天咱們就拿著照片,沿著那條路打聽。”
汪新也沒廢話,應了一聲就離開去要照片。
他對自己認識是清楚的,王言是大腿,馬魁是名義上的領導,就他可有可無,算是個勞動力。所以也如同以前他自己說的話,組裡跑腿的活計,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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